被尾火和孟怒严重的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之后,我无奈的蹲在擂台下的角落里,等着下一轮比赛的开始,而更多的人则集中到了“失败者淘汰赛”的一组擂台前,看那些可怜的被淘汰者的比赛。
不用说,那可怜的六十多级的战士,也在其中啦~
不过,有一个擂台很奇怪,还有不少人在旁边看着,显然上面的家伙还没有决出胜负。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慢?难道是高手VS高手?
好奇啊~赶快去看~
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沮丧感丢到了一边,我拉起尾火和孟怒,把好奇心燃烧为能量,驱动我的腿部,向那奇怪的擂台的方向飞奔,好奇心的力量是巨大的,我竟然把尾火和孟怒两人拉得踉踉跄跄,但当我看到台上的东西时,却发xiàn
自己的好奇心竟然这么廉价。
我们到了,周围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因为这注定是一场很无趣的比赛。
我早该知dào
的……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比我的攻击力更弱的话,那就是老药了……
而若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比我还像打不死的小强,那也是老药。
所以,一直坚持到现在的人,定然是老药……杀不死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杀死。
老药这家伙在药物大成之后,终于成了比我更强悍的补血机,因为他可以以生产糖豆的速度生产血灵全加的大还丹,每人塞上一瓶,基本上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抵受住了。
现在,老药正绕着擂台狂跑,双手各自拿一只用恶麒麟背部比较大的鳞片做成的鳞片盾,防御着敌人的攻击,而他的对手,竟然也是一个比他高上了至少十五级的战士,战士的攻击对老药基本上无效,对非要害部位的攻击,老药根本就不理会,反正他血多的可比BOSS,回血速度更是恐怖,而对他要害部位的攻击,全都被他手里两个面盆大小的盾牌给挡了回来。
大概被老药反弹过几次了,战士攻击的时候也很小心,好多次机会都白白浪费了。
虽然恶麒麟的鳞片所做成的盾牌,属于“皮盾”,使用要求很低,但是防御力却绝对不比钢铁的盾牌差,甚至比之一般的钢铁盾牌拥有更强的防御力。只要吃了六号大力丸,老药就可以轻松的抓起两个耍得虎虎生风,而那两片盾牌,只要并排一放,老药就好像躲进了乌龟壳里的某种动物……安全方面,完全不是问题……
老药跑着跑着,突然身体一顿,大叫一声:“定!”
就见身后狂追的战士身体突然一顿,就定在了那里,老药转回身,疯狂的在那战士的屁股上踢了几脚,我们以“观察者”的身份,可以看到那战士的气血轻轻波动了几下,降低了难以觉察的一线。
“拜托,老药你用武器好不好……”我无奈的摇头,“还有,你干吗不踢他要害啊,踢他那里,踢那里掉血比较多,而且有一定几率降低他的速度哎……屁股上肉很厚的,很难掉血。”
你好残忍……尾火和孟怒慢慢的远离我,都是男人,不要这么残忍吧……
那表情干什么?反正踢的是别人,又不是你们。
“用武器,说的轻巧,你在拿着两面盾牌的时候,还可以使用武器?”老药边狂踹对手的屁股,边反驳我,“还有,我哪里可以使用什么强力的攻击武器啊……”
“那你先把盾牌放下啊,反正你已经定住他了,不管是否强力,有武器总比没有好吧!”我无奈,“你以为自己是孟怒啊,还空手对敌。”
“你是不是被人打败了,所以心里很不爽,才来奚落我?”老药大怒,“我的神针刺穴虽然可以定住对方,但并不一定持续多长时间啊,对方任何时候都可能反击,若是对方装成被定身的样子,伺机准bèi
厉害的攻击招式……”
老药狼狈的格挡开对手突然爆fā
出的一团剑光,道:“比如这样,我不是死定了?你真笨!”
“你才笨,我三秒钟就解决战斗了,而且对手也是一个比我高上十多级的战士啦~你把他定身之后,然后把他推到擂台下面啊!”我无奈,这办法也想不到?
“拜托,你以为我是尾火啊……我拿着两块这么重的盾牌,哪里还有力qì
推人?”老药更委屈了,一边被战士追着狂跑,边气喘吁吁的回答我,“若不是我吃了奔马丹,我现在根本就跑不动……”
“那你的宠物呢?”我被老药气死了……
“我的宠物被他杀死了……”老药气喘吁吁。
“那他的宠物呢?”我无语。
“他的宠物被我反弹死了。”老药脚步蹒跚。
我……我彻底无语,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无奈的战斗方式,我为自己是鸿易士而自豪。
“拜托,老大啊,你坚持了半个小时了,你就不能认输啊,这样下去,你不可能胜利的!”后面的战士也追得很无奈,开始大叫。
“那也不会失败啊!”老药怒道,“你小子怎么这么自私?我知dào
你现在很郁闷,但是难道我不郁闷了?若是我认输了,一会要跟我比试的人还要和你一样郁闷,而若是你认输了,凭你的身手,一会很轻松就赢回来了,到底谁该放qì?”
“也是啊……好吧,你停下吧,我不追你了……”后面的战士停了下来,老药闻言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把手里的盾牌矗地上,道:“那好,你就……”
“狂风落木剑!”后面的战士突然大吼一声,向老药飞速扑来,也许他的这个技能可以得到系统的加速,所以速度比之孟怒都不逊色多少,我只看到他身后拉出了四个残影,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半空,从半空向老药扑过来,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无尽的狂风,而老药脑袋上的脖子,就是那可怜的落木。
“神针刺穴!”老药可也不傻,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信任对方,早就有准bèi
了。
而就算再厉害的技能,老药也可以硬生生的打断,因为这所谓的神针刺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点穴哦~穴道被封住,什么力量也使不出来,技能自然不攻自破。
“小子,学聪明了啊!”战士再次被定住,老药狠踹他屁股,“不过你哥哥我整天和奸猾的小哈在一起,你小子还不算什么……”
我晕倒,我哪里有得罪你?我怎么可以用奸猾这个词来形容?
“你刚才的定身术是用针刺出来的吧!”我突然想到,“你个笨蛋老药,你就不会刺他的眼睛啊!”
“啊?不要吧……”老药一愣,“我是医生啊,怎么能刺人的眼睛?”
“笨蛋,反正又不是真瞎掉,让他暂时看不到东西而已,反正你也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了,赶快打完赶快休息啊,你那样拎着两面盾牌要多丑有多丑……”
“也是哈……”老药被我说动了,手中有银色的光芒一闪,就听到那可怜的战士惨叫一声:“不要!”
老药的飞针还真精准啊~简直就是东方不败再世……
玩家身体上的残缺是可以自己恢复的,不过那要回复到非战斗状态超过三个时辰,一般来说,下线再上线,就差不多够时间了,或者,也可以使用特殊的药物。
看到战士再无还手之力,老药干脆的丢掉一个盾牌,腾出一只手来,然后手脚并用,把对手向擂台边狂推。
可惜他的力量也太小了,推半天也没有推动。
战士疯狂的舞动着自己的长剑,防止老药接近他,长剑和盾牌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突然失去光明,对普通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经lì
,我突然有些同情这可怜的战士了,不过只要战士现在认输,就算系统无法恢复这种伤害,老药也可以轻松帮他治疗好啦~
“认输吧,不要挣扎了~”老药道,“现在你没有任何机会胜利了,认输吧,认输之后,我立kè
帮你治疗眼睛。”
“我死都不认输,太卑鄙了!特别是下面的那个家伙,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啊,你来杀我啊,我站在台下呢,只要你跳到台下来,就可以杀掉我了……”我做鬼脸,就算他看不见。
我才不怕威胁呢,笨蛋哦~心理战术也是战术啊,上兵伐谋啊~
其实,现在已经算是我和老药两人联合起来对付他自己一个了。
“混蛋,我杀了你,你躲哪里去了,缩头乌龟!”他不可能跳下来杀我,只好再次把目标转向了老药那边。
“你才缩头乌龟呢,打不过别人就骂,你妈妈就这样教育你的吗?”老药也怒了,其实老药早就可以对他使用这样的战术的,不过老药不好意思也不忍心罢了。
“去死!”听到老药的声音,战士狂吼一声,向老药冲了过来,老药机灵的闪过,在战士的屁股上补了一脚,战士踉跄了两步,突然醒悟过来,机警的停住了脚步。
“唉,真可惜……还差半步就掉下去了……”我摇头,叹息。
“你个混蛋,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骗我!”战士怒吼。
“不信你向前走一步啊,走啊,你走啊!”我哈哈大笑,“不敢走,还说我骗你,好可笑哦……”
“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不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战士机警的转身,向自己来的方向走过去。
他本来站的地方,是比较接近擂台中心的位置。
只要转身,就应该是正确的方向,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我以前听说,如果闭上眼睛走路的话,人容易向左转,走夜路的时候,经常遇到所谓的鬼打墙也是这么回事,人因为太黑而看不到路的时候,就会在原地绕圈子。”我道。
“为什么?”好奇宝宝尾火很配合的问,他确实不知dào
啦。
“因为人的心脏在左边,所以重心也偏左,在没有眼睛可以帮忙校对方向的时候,人会不由自主的向左偏移,所以走出来的轨迹,也是一个左向的圆。”
“哦,原来是这样啊……”尾火点点大脑袋,“可为什么我们边说话边绕着擂台走呢?”
“因为人的眼睛看不到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利用声音来帮自己校对位置,而作为参照物的发声物若移动了位置,利用声音定位的人,就会下意识的调整自己的方向,转到其他的方向。人无法控zhì
自己的本能,当然也无法控zhì
自己的潜意识。”
我回答道,战士猛然的定住了脚步。
“意识到不对了?”老药冷笑道:“可惜晚了……下去吧!”
老药飞起一脚,踢到了战士的屁股上,战士在擂台的边缘拼命的舞动双手,想抓住什么,啊啊的叫了半天,然后轰然落地。
“啊哈哈哈哈……我果然天下无dí!我胜利了!”老药在擂台上狂笑,“我以后要改名叫做铁脚神针!”
“你还是改名叫东方不败吧,你不但是东方不败再世,故yì
用针扎别人的眼睛,而且笑声也是一样的,啊哈哈哈哈……就这样……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老药是东方不败~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哇卡卡卡~”
“该死的,你让我拿针把别人的眼睛扎瞎,原来就是为了害我?我要杀了你!哇呀!”
“救命啊,东方不败要拿绣花针扎我~哇呀……哼,就算是东方不败,也打不过孟怒,孟怒,上!”
老药一把抱住我,然后狂揉我的脑袋……我哭!孟怒,你干吗不帮我挡住他,莫非你也害pà
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是谁?”孟怒愣愣得问。
“好像是某个人妖,我好像听人提起来过……”尾火托着自己的下巴,向孟怒解释道。
“该死的,你们两个人对付我一个,我要杀了你!”那边战士一落下擂台,眼睛就恢复了光明,他哪里可能咽下这样的气?狂吼一声就向我们冲过来。
“这位兄弟,冷静一点……”孟怒一伸手,就要拦下他,他怒吼道:“冷静个屁,一群小崽子,我把你们全杀了!”
“擂台上的事情,随便你怎么在擂台上解决,我们绝对不插手,不过你若在擂台下动手的话,恐怕……”孟怒还想说,对方的技能已经汹涌而来。
“我说,让你冷静一下。”孟怒冷笑,他的手一扬,漫天的剑光就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对方的剑都已经到了他手里。
“怎么……可能?”战士发xiàn
自己的长剑竟然一瞬间就落到了孟怒手里,大概也不怎么敢相信,下意识的向孟怒一拳打来,当然,他下一秒钟看到了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已经落到了尾火的手里,连同血淋淋的断骨和肌肉。
“别对小哈动你的爪子!”尾火冷冷得瞪着他。
“何必那么大火气,我们家小哈比较爱玩,没有太多恶意的,而且就算没有小哈,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也会用这一招的。”老药无奈道,“何况你的实力还不错,现在还有机会,何必非要到酆都呆上半个小时?”老药抓过了尾火手中战士的断臂,轻轻在战士的身上按了几下,断臂立kè
恢复如初,战士愤nù
的瞪了我们半天,然后劈手夺过自己的长剑,恨恨的离去。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问老药,“我不过……我不过想帮你而已。”
“我知dào
,就算是你不这样,他也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不过时间的早晚而已,所以不用放在心上,而且这样输掉,他应该心服口服才是……”
老药,你真臭屁,说话好臭美……
“其实,我是为了算计你,连带着算计他啦……”我小声对自己说,“东方不败,这么可笑的笑话,怎么遇到了两个连东方不败是谁都不知dào
的人?好无聊哦……”
真是有力qì
也使不出来。
“小哈这一招很厉害啊,今天又学到了。”孟怒笑道,“奸猾的小哈,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我晕倒,你怎么能叫我奸猾的小哈?我哪里奸猾了?我……我……我不过是爱玩而已。
“是啊,老喜欢教xùn
人,上次对付星光好像也是……”尾火点头表示赞成。
“可恶,又这么说我,我可从来没有算计过你,尾火!”我怒,我从来不想着怎么算计人,我不过是……不过是突然想起来才会算计一下啦。
“不过,小心有报应哦,上天是公平的。”孟怒板着脸,似模似样的道。
晕倒,孟怒哎,你不是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不过,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直紧紧的抓着尾火的衣角,和他走在一起,你问我为什么和他走一起?因为他个子比较高,如果真要天打雷劈的话,他会比较容易吸引雷电……更何况,他是扛着尖锐的铁器在走啊~天火同人戟就在他肩膀上搭着。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游戏中确实是有报应的,当我们下一组的对手被确定之后,高个子的尾火告sù
我:“小哈,报应来了哦~你的对手是刚才那想杀你的家伙,这次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你了。”
不会吧……
老药连连问道:“那我呢?我的对手是谁?”
“一个六十多级的战士,恩,也是熟人,刚才被小哈打败的那个,相信他再次见到道士的话,一定会很过敏。”尾火道。
“不会吧,是他?我要再次实行万金油战术!”我觉得有些害pà
,果然是有报应的,那么我以前做的坏事……
“对啊,万金油战术比较保险,老药也再次实行东方不败战术吧。”孟怒点点头道。
“那不叫东方不败战术!”老药狂怒。
再次站到台上时,我的对手已经如同愤nù
的公牛,红着双眼怒瞪我。
我敢肯定,只要战斗一开始,他就会用自己最强的招式对付我,我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又没有老药那么多血,更没有他那么大的盾牌……
“这次依然是六十多级的战士对付级别比较低的道士,但是经过上次的预热之后,相信大家心里对这次的战斗已经有了结果,不知dào
大家想的对还是不对呢?按照惯例,我们先采访一下失败者……不,实力略差者。请问你是什么门派?”
“清……风……剑……派……”对方咬牙切齿得道,我想,若不是不能对裁判下手,恐怕他现在就已经把这家伙给切掉了。
不知dào
他会不会因为更恨那裁判,而先跟裁判打起来?
“清风剑派?就是那个号称剑法最快,轻功卓绝的门派?”多嘴裁判还想再说什么,尾火把自己手里的天火同人戟一顿,吼道:“那个多嘴的小子,赶快给我开始,老子等得急着呢!”
估计被尾火那庞大的身板吓着了,裁判的手一哆嗦,连连点头道:“好……好,开始就开始……三,二,一,开始!”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整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脑海里没有任何的想法,艮卦鬼打墙发出,在我的面前打出了一道两米的石墙,嘭得一声响,一柄长剑连带着握着它的手臂,穿破了石墙,在我的脖子旁边险而又险的擦过。
好快!
系统给了对手可以加速到极致的技能,但是我的对手互动度应该略有不足,无法精确的控zhì
自己的长剑的落点,在遇到阻碍之后,无法及时反应,不然这个家伙一定是个劲敌!
清风剑派,果然名不虚传。
“少爷小心!”尾火大叫。
“放心啦!”我的技能已经开始反扑了,无数的藤萝无声无息的从墙上卷出去,如同张开的蜘蛛网,而那半边身子已经嵌入了墙壁的对手,就是我要捕食的昆虫。
“我看你除了嘴皮子之外,也没有什么能耐啊!”对手咬牙切齿得道,在我发动巽卦藤萝术的刹那,已经弹射而起,闪避过了我的藤萝术。
“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除了嘴皮子之外,其他的能耐!”我怒,竟然说我是嘴皮子功夫,怎么也要说是三寸不烂之舌啊。
“想办法限制他的速度。”孟怒低声道。
我当然知dào
要想办法限制他的速度,我不正在做吗?
无数的藤萝在擂台的地面上延伸,如同擂台长出了血脉,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