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吴菲的身世,墨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人欺负了。”
“多谢墨三大人抬爱,但奴婢只是一介质子,如何当得起大人如此照拂?奴婢还是早些离开,别给大人惹麻烦的好。”吴菲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墨三再次将吴菲按在床上道:“别闹!”
吴菲说道:“我没闹。只是……奴婢生来便是一个煞星,克死了母亲,又克死了父亲。如今怎能再给大人添麻烦呢?若是再让奴婢克死了大人,那奴婢会一辈子心中难安的。”
“原来你在想这些啊。”墨三笑了笑道:“如此你便无需多虑了。我辈修仙之人,行的本就是逆天之事,又岂会因你这小煞星而止步?今日起,我便收你为徒,传授你一些防身的技巧。不知你可愿意?”
吴菲闻言,脸上瞬间写满了激动,赶忙道:“弟子愿意。”
墨三见吴菲答应的爽快,便说道:“我本不是拘泥于形式之人,这拜师之礼能免则免了。你先好生歇息,待身体好一些了我再来传授你防身的技巧。”
与此同时,李三思帐内。
“报~!”
“说。”李三思放下手中的书卷说道。
“禀将军,胡青方才在墨三上仙帐前被一女眷给杀了,整个人被刺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若非属下亲眼目睹这一幕,都认不出此人乃是我们帐中的胡青。”
李三思皱了皱眉问道:“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吗?”
那名报信的士卒摇了摇头道:“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跟那名女眷有关。胡青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急色。前强迫过几名女眷与其发生关系。墨三上仙帐中那位女眷似乎也是其中之一。属下斗胆猜测,怕是与此事有关。”
李三思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修炼去吧。稍后我会找墨离上仙将此事问个清楚,顺便再去吴大人那里补充些兵力。”
思虑了片刻后,李三思便径直向着墨离帐中走去。
“什么?竟有此事?”听了李三思的话后,墨离也是吃惊不已。
“上仙竟不知此事?”李三思疑惑道。
“本尊确实不知。这样吧,我差人去把墨三喊来,咱们当面说个清楚。”
一个时辰之后,李三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墨离的营帐,墨三则在后面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狗屁玩意儿,还敢跟本仙叫板!若不是看在你此前战吴襄有功的份上,本仙绝对一剑斩了你!”
李三思离开墨离的营帐后,连去吴佑莲营中提人都忘了,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大营。
回到自家大营后,李三级第一时间将士卒们聚集起来道:“兄弟们,我们营中的好兄弟胡青就因为轻薄了一个降俘送来的女眷,便被上仙的三弟子斩杀了。今日我去寻他们理论,结果墨三仗着上仙徒弟的身份,丝毫不讲我放在眼中,还说什么‘一个肮脏龌龊的臭虫而已,杀便杀了。’。这话你们能忍,我可忍不了,这蓟北大营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换个军营,我也一样可以为国效力。我打算今夜启程前往祖家,加入祖家的部队,你们有愿意随我同去的,就赶快收拾行李,我们今晚便连夜出发。若是时间拖得长了,怕是再生枝节,那样可就走不了了。”
李三思离开后,墨三回到墨离营中,疑惑的问道:“师尊,我们方才为何要演那一出戏啊?直接让李将军带兵前去投靠祖大寿,不也是一样的效果吗?”
“不一样的。现如今,这蓟北大营之中,我们信得过的只有二百多人,光是这吴襄军的降卒便与我们持平了。不说他们全部都假意归降,可其中若有那么一两个假意归降,实则是对方安插在我方卧底的话,那就有可能会走漏风声。这祖大寿向来生性多疑,若是他得知我们三人商议此事只是仍然没有不愉快,而李三思却因此事而背叛于我,这着实说不过去,这祖大寿也定然不会相信。到时候李将军便危险了。”
“原来如此。师尊不愧是师尊,考虑问题都比我们考虑的全面。”墨三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墨离一巴掌拍在墨三的后脑上,道:“你小子,修行功夫不见长进多少,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日千里啊。先不说这些了,你回去早些将那位姑娘安顿好,然后尽快只身前往祖大寿管辖的范围内,随时准备接应李将军。”
“是!”墨三领命后便向着自己营中飞快赶了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营中有位美娇娘在等着他呢……呃,好像还真有。
墨三帐中,吴菲看到墨三回来,赶忙迎上来道:“吴菲见过师父。不知此去,那李将军可有为难于你?”
墨三刚想开口解释,转念一想“这吴菲也是吴家中人,虽然我觉得她可信,但师尊安排的事情更重要,还是不要透露给她的好。”
一念及此,墨三便开口说道:“不就是杀了个行径卑劣的士卒么?李三思那狗东西居然还想让师尊降罪于我。若非师尊明辨是非,此番我就有苦头吃了。”
“啊?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惹的祸。让你与李将军之间生了嫌隙,吴菲罪该万死。”吴菲听墨三如此说,还以为他们当真闹得不愉快了,赶忙赔罪道。
“傻丫头,此事怎能怪你呢?你也是受害者。此事本就是胡青那畜生做的不对,你不必介怀。”墨三说着,将三才心经拿了出来,递给吴菲道:“师尊方才除了说李三思之事外,还交代给我一个任务,未来几日我可能没法在你身边教导。菲儿,这是师尊传于我的《三才心经》,此时我已用不到了,便传于你,望你好生修炼。待我回来再好生教导你。”
吴菲听到墨三叫他“菲儿”,当即面颊绯红。可听闻墨三要将《三才心经》送给她,赶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这《三才心经》既然是师祖传给师父的,那吴菲万不敢收下。若是师祖他老人家得知您将此秘籍赠于我,怕是又会生出旁的事端。既然师父有事要做,那吴菲便再此等候师父便是。”
墨三却是将《三才心经》塞到吴菲手中道:“给你你便拿着。此事我已与师尊知会过了,师尊也已经同意了。正好今夜还有些时间,我便再为你洗精伐髓一遍,让你能够更好的掌握这《三才心经》。”
说罢,墨三便调集真气,顺着吴菲的奇经八脉钻了进去,扩展着她的经脉。
感受着经脉被撑开的痛苦,以及经脉扩展后的舒爽,吴菲却是不自觉的发出了“啊~”的一声。刚叫出声,吴菲便觉不妥,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洗精伐髓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墨三收回真气道:“好了,如今你的经脉已经足够宽广了,若再强行扩容经脉,可能就会使你的经脉破裂。此时正是好时候,你便再此开始按照《三才心经》的修炼之法进行修炼吧。今夜还有些时间,为师便从旁指导你一番。”
一夜的时间便在墨三教导吴菲的过程中悄然流逝。
次日辰时,墨三让吴菲安心住在自己帐中好生修炼,又知会了墨一一声,让他对吴菲多加照拂一番,便离开蓟北大营,追着李三思的队伍,向着祖大寿的领地飞奔了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经多次试验证明,蓟北大营的兵刃都无法承受真气的灌输,也就是说,无法作为飞剑让墨三御剑飞行。
五日之后,李三思的队伍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祖大寿的营地。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行至祖大寿营前,李三思等人便被拦了下来,数千张弓弩张牙舞爪的对着李三思等人毫不掩饰的露出獠牙。
“烦请将军通禀祖大人一声,就说蓟北李三思前来投效。”李三思赶忙上前拱手道。
“李将军且稍待,我这就去禀报。”那问话之人听闻来人是李三思,便不敢大意怠慢,赶忙去找祖大寿禀报去了。
两个时辰后,就在李三思帐下的将士们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祖大寿这才姗姗来迟。
祖大寿热情的将李三思迎入帐中问道:“李将军可是在蓟北大营做的不开心,想来我祖某人这里换换环境?”
李三思见祖大寿问话,顿时气急败坏的道:“不瞒祖大人,这蓟北大营如今便是墨离那斯的一言堂,实在没有在下的容身之地啊。祖大人有所不知,此前我手下一名将士就因为一点小事,便被那墨离的三弟子给斩了。斩了也就算了,居然连具完整的尸体都不给留下,着实是欺人太甚。此番若非我连夜带着兄弟们出来,怕是我们也得受到牵连。”
“哦?这墨离行事居然如此乖张?可这与我听闻的却是略有不同啊。我听闻这墨离此前在盛京之时,文武双科皆为状元。如此人物怎么可能会如你所言那般行事呢?”
见祖大寿起疑,李三思赶忙解释道:“祖大人却是被那墨离给蒙蔽了。他哪里会什么文才?莫说文采了,怕是认字都认不全。此前之所以得到文科状元,那完全是仰仗了陛下的关系。虽说我对这墨离很是不满,但是有一说一,他的功夫确实是当世罕见的。就因为他武功了得,陛下便拜他为师。作为交换条件,陛下答应在给他个文科状元。”
李三思的解释显然并没有大小祖大寿的疑虑,祖大寿接着问道:“若当真如你所说,那此人岂不只是一介莽夫而已?若当真如此,为何我妹夫一家都会栽到他手中?”
李三思闻言解释道:“既然祖大人已经知晓此事,那想必也知道吴三桂是怎么死的了?当初墨离不顾弟子墨一与他的好兄弟袁承志阻止,仗着自己武功了得,三人便前往总督府要捉拿吴三桂。可是吴三桂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再加上总督府兵强马壮,岂是他们三人可以抗衡的?交手没有多久,他的好兄弟袁承志便身负重伤,险些死在总督府门前。墨离见状便撇下弟子与兄弟,自己逃走了。若非那墨一有些脑子,趁机直接斩杀了吴三桂,导致吴襄因丧子而昏厥,数十万士卒无人统领。这才让二人逃得生天。至于吴襄派兵来打,那也是因为我们这些将士们拼死战斗的结果。吴襄来犯之时,那墨离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犄角旮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