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转眼又是三年。
东齐临行宫中。
丞相邹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折子,舒了一口气,对宝座上的齐侯月姬报告了近来东齐的政务情况。看到月姬心不在焉的样子,邹笑道:“大王可是又在思念那位国师大人了?”
月姬王被说中了心事,低头道:“丞相莫要笑话我了,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硬是要让我封他那个无名的身份为国师,还说要晋封为整个大商的国师……”
她忽然想到那几夜晚上某人正是用“国师”的身份挑逗自己,居然别有一番情趣,俏脸不由一阵绯红,好在邹正低着头沉思什么,所以并没有看见。
“陛下非常人也,此举必有深意,不是我等智慧所能理解。”邹想了想,正sè道:“想当初,陛下在我东齐实施新政之时,老臣本以为我国就这样完了,曾大力劝阻,可陛下还是圣意坚决,不料竟然有如此奇效!”
月姬脸上露出崇拜之sè:“是啊,陛下开前所未有之创举,设东齐为‘经济特区’,大力发展渔盐之业,并施土地改革政策,释奴隶为农民,授以田地劳作。我族几年前还是难足温饱,如今竟已有富庶之状,简直如同梦境,至今想来,有时仍未敢相信这是真的。”
邹感同身受:“陛下当初曾许诺带领我族走出贫苦,短短三年竟已实现,我族上下对天子无不由衷感恩,就连那些桀骜的族长们都心悦诚服。如若我族不降大商,只怕数百年亦无此盛世,如今看来。当年归附大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如今就连东鲁都有不少人逃到我国来投奔呢……”
张紫星的新政实际上是将“特区”东齐作为封建制度的一块试验田。
奴隶制社会有太多地弊端,尤其发展至今,已经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最大桎梏,非人的生活和残酷的剥削、虐待使奴隶非常憎恨强制的劳动,他们只得采用怠工、破坏生产工具、虐待牲畜等办法表示反抗,也有不少大胆的直接选择了逃亡,许多破产的平民和小生产者们更是宁愿靠施舍过活,也不愿为奴隶主劳动……而张紫星在东齐推行的“新政“使苦熬多年的奴隶们终于看到了曙光。
新政的主要内容是,将东夷土地划分,大部分为国家所有。小部分归各族族长所有,同时解除各族奴隶地奴籍,变奴隶为农民,并赐予土地。条件是奴隶们必须在一年内完成规定的生产任务,只要能完成,立即还他们zì
yóu之身,如无法完成或不愿意完成的,可成为族长们私有的家奴。
为了进一步提高族长和奴隶们的积极xìng,在张紫星的措施中,获得zì
yóu的农民。可利用所赐予的土地耕作劳动,劳动所得的两成上缴原有族长。两成上缴国家税收,剩余六成归农民所有。农民对土地的占有并非永久xìng地,暂时为三十年,只要能完成规定的年收成任务,这个占有期限可每年递增,惠及子孙后代;如因怠工或懒惰无法完成,则要削减占有年限甚至收回土地,若因天灾**造成歉收地另行计算。
各族长除自身私田的收成外,还享有农民两成的收成,他们对土地和待遇的享有年限同样有时间限制。为五十年。如果这些身为奴隶主的族长们能安分守己、遵守国家颁布的政令尤其是不得私自盘剥农民、侵占农民土地,那么这个权限也可以每年递增,国家每年还有一笔额外的奖励。如果有特殊功劳或战勋,在额外增加年限的同时还可以封赏更多的土地面积。相反。犯过错则要扣除享受额外收成年限和土地面积,如果是重罪,在治罪的同时会没收全部土地。
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基本可以永久享有这些特权,如果不听,什么都没有。
新政对奴役族人多年的奴隶主们来说,无疑是没收了他们的最大私有财产——奴隶和土地,在两年前刚开始实施时自然受到了极大的抵触,但东齐算是个战败国,加上月姬和邹利用大商地驻军牢牢地控制住国内的局面,还设立了严格的监督机制,若有违犯,治以重罪。
在灭掉几个反抗最大地典型后,为保全xìng命的族长们只得屈服。但这一屈服,所获得的经济效益却是惊人的。有了zì
yóu和土地的动力,奴隶们生产的热情空前地高涨,就连老弱病残都不例外,加上张紫星采用历史上姜子牙的“修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之策,使东齐发展迅猛,渐有富庶之国的雏形。得了张紫星授意的“红顶商人”尤浑也在东齐大展拳脚,东齐上下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族长们在过着以前做梦才有的奢华生活的同时,也明白了新政的好处,他们只需安分守己,就能继续过上这种幸福的生活,少数人在武力的控制下,也不得不将野心和恨意收敛起来。
“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来去匆匆,还有那四位姐妹也是,每次才逗留几天工夫,又回朝歌去了……要不下次索xìng在国内给他捣点乱,或是谎称丞相病危,应该就会多来陪我一会了……”
月姬王轻声的嘀咕没能瞒过法力尽复的邹,这位已经退到宫殿门口的东齐丞相面部肌肉一阵痉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仙岛上。
三位娘娘正在洞府前端坐,脸上已没了那奇怪的面具,在她们身前是一个粉琢玉雕孩童,大约六七岁,正是哪吒。
碧霄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徒弟,说道:“乖徒儿,这次你从朝歌回来,不知你那位好sè的天子师尊这次又教了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哪吒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四师尊怎么又说大师尊好sè了?大师尊说过。好sè乃男儿真本sè,宁取真小人,不作伪君子,那些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龌=>
琼霄皱眉道:“天子这话说得倒是并非全无道理,我辈中人,自当洒脱不拘小节,只是哪吒不足七岁,教他这些是否言之过早?”
“这就叫……那个提前教育吧!”碧霄摇了摇头,笑道:“幸好哪吒每次只在朝歌留两个月。否则早被那家伙教成个小sè狼了。”
大姐云霄则露出古怪的神情:“妹妹,我看哪吒没什么,你地言辞倒无形中受那天子的影响了,又是提前教育,又是sè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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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过看哪吒说得有趣,才照搬过来的嘛,”碧霄学着哪吒的样子撇了撇嘴,发现自己还有些喜欢上这个动作了,转眼看向了哪吒,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来:“乖徒儿。究竟你这次在朝歌学了什么真本事呢?来,让师尊考较考较你。将你所学尽数使将出来,不准留手!”
“是!四师尊。”哪吒依言走出与碧霄对峙,他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杆金sè的长枪,摆了个攻击架势。忽然,哪吒的目光凝固在碧霄身后的上空,仿佛有什么奇异的东西一般。
碧霄心中大奇,还当正有什么古怪事物,顺着哪吒的目光回头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忽然耳边传来琼霄地声音:“妹妹小心!”
就在碧霄一分神之际。哪吒已经不遗余力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一时间,三霄传给他的法宝全让他扔了出来,还有几颗小球是三霄都没见过的。威力却大得惊人,居然会爆炸,连地面上坚硬的山石都被爆裂开来。
硝烟散后。碧霄的身形出现在高空之中,手中握着哪吒扔出的几样法宝,虽然安然无恙,却也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碧霄飘下地来,竖着柳眉将所有东西一扔,一把就拧住了哪吒粉团般的小脸:“好你个小哪吒,竟敢偷袭为师,连赤焰枪都扔出来了!若不是姐姐提醒,还真会被你所伤。”
哪吒吃痛,却不敢反抗,苦着一张脸说道:“四师尊,你自己说了让我全力施为的……”
“这次你在朝歌,就学会了这招无赖偷袭?”碧霄气呼呼地松开手,看着哪吒脸上的红痕,忍不住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拧了一把,来个追求平衡,感觉手感甚是不错,心中地气也消了大半。
“大师尊教导,与人对敌,不可托大轻心,一上来就必须全力以赴。”哪吒生怕碧霄再拧,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颊,“大师尊说,许多自以为有道之士,对敌时太过儿戏,明明有厉害法宝,一开始却藏而不用,甚至取短舍长,拿把长剑和人故作姿态地交手几合,实在不敌,再施出压箱法宝扳回面子,实在是愚蠢之极。若是对上这样的敌人,就算实力弱于对方,只要战略得当,照样能克敌制胜……”
听完哪吒转述地张紫星关于“先进xìng战斗理念”的一大通道理,三霄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异之sè。当今修道者战斗时确实有这种不成文的“坏”习惯,而且最厉害的东西总是留待最后才使出来。如果按哪吒的那样,一开始就趁其不备全力抢攻,那么对方可能连厉害的法宝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灭掉。
“这也太卑鄙了点吧。”碧霄想要趁势再拧一把哪吒的小脸,见他护得严实,只好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记。
云霄沉吟一阵,叹道:“若是寻常切磋倒还罢了,真正与对头相搏时,哪还有如此顾虑?那位陛下虽然有些无赖,却能洞察秋毫,能人所不能,真令我佩服,今后我等对敌时,须小心谨慎,必要时,亦可抢先以此战略取胜。”
琼霄和碧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此一事,三霄对那位天子的好奇和佩服又添了几分,琼霄随口问了一句:“徒儿,你那大师尊还说了些什么?”
“没了……”哪吒忽然想到了什么,神sè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三霄是何等人物,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碧霄xìng子最急,自然首先发难:“小徒儿,是否跟着那家伙学了什么坏毛病?那会爆裂地小球应该也是他送给你偷袭我的吧!”
哪吒最怕这个动不动就拧脸的四师尊,才放下的双手又紧紧地捂住脸颊,才点点头,又拼命地摇头。
云霄不以为意地笑道:“妹妹休要发难了,那位陛下虽然不拘小节,却是个心细之人,尤其护短,绝对不会当真教坏哪吒。刚才那小球般地法宝并无半点力量波动,竟有爆裂山石之力,当真罕见,想必是他送与哪吒的护身宝物,与偷袭你有何干?你还是收敛心神,将那上清仙诀的最后三变传于哪吒罢。”
碧霄最信服这位姐姐,马上收起了嬉笑地神情,点头称是。
哪吒见状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法宝囊,里面正藏着一件大师尊送给他的好东西,能够拍下一切影像的法宝:智能数码相机!同时,对某件事一直不死心的“大师尊“还交给这位小徒弟一件极其“最要”的秘密任务,那就是找机会用相机偷偷拍下三位师尊娘娘不带面具时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