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着最精悍强大队伍的韩远山一直没有露面,搞不好已经送命,而潭静宗则多出了一个渡劫期老怪坐镇,双方的实力俨然颠倒过来。
荆离神君飞到了冯撼身边,冯撼立刻躬身问候道:“冯撼见过掌门人。”
荆离神君满脸微笑,不等冯撼的身体挽下去就搀扶起来说道:“客气,大五行门和潭静宗本是一家,就因为某些野心作祟的小人控制了大五行门,才导致骨肉相残,令人扼腕叹息。
冯兄加入潭静宗,不是背叛师门,而是兄弟之间摒弃误会。本座再次宣布,只要能够证明自己受到了利用而来攻打潭静宗,立刻就可以走人,潭静宗绝不留难。”
荆离神君很会讲话,他显得大度而仁慈,问题是谁能证明自己受到了利用?这一点就断绝了那些人离去的可能,偏偏一时间还没有人能够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说完好听的场面话,荆离神君对冯撼说道:“至於愿意加入潭静宗的人,这可需要冯兄把关了,只要冯兄认可的人,和潭静宗弟子享受同样的待遇,绝对没有任何区别,这一点在场诸位全部可以作证。”
这句话更是暗中挖了一个大坑,潭静宗弟子把能够签订魂契的妖兽瓜分完毕了,后加入的人只能慢慢等待新的妖兽来听经,还需要那些听经的妖兽愿意签订魂契,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
潭静宗弟子驱使的庞大妖兽群经过这次战斗初步显出了可怕威力,数百人驱使的数万妖兽,在数千大五行门弟子攻打下坚持了三个时辰之多,终於坚持到了雪域杀城的战士出手相助,妖兽大军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大五行门内部同样也有争权夺利,许多在大五行门不受待见的人心思活泛了。加入潭静宗就可以享受同样的待遇,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拥有几头妖兽?
先是声明“放过”无辜的人,接着画了一个大饼,让投降的人享受潭静宗弟子的待遇,接踵而来的慷慨许诺让大五行门的弟子们对荆离神君顿时印象好了许多。
熟悉荆离神君的人清楚,这个道貌岸然的掌门人肚子里坏水多着呢,荆离神君擅长收买人心,从他发现叶白有大秘密之后,荆离神君对叶白比对他自己的大徒弟还好,给叶白的待遇很早就达到了长老的标准,荆离神君比谁都擅长做好人。
不要说那些大五行门的弟子,就连冯撼也认为荆离神君厚道,还求贤若渴,也许加入潭静宗真的不是什麽坏事。
荆离神君对图远谋使个眼色,图远谋说道:“掌门师弟,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解决这些人的问题,而是招待远方来客。”
荆离神君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和叶白并肩飞向了雪清寒,叶白的天眼通经过不断的奇遇,现在颇有火候,叶白竭尽目力,依然无法看穿雪清寒她们的实力,彷佛她们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
雪清寒也主动迎上来,人情送了出去,现在到了回报的时候,不过雪清寒心中没底,叶白太强势了,强大到雪清寒心中狂震。
上次与叶白见面,雪清寒的想法是跟着大五行门吃肉,彻底毁灭潭静宗,顺便占据大荒山。
得到老君湖畔同伴发来的消息,雪清寒才意识到小瞧了叶白,忘情海龙宫摆出的阵势不亚於大五行门,而且人手更加集中,在那个情况下依然被叶白成功抢走柳紫菡,还让忘情海龙宫损失惨重,只怕雪域杀城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抗衡叶白。
荆离神君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叶白脸上也有笑容,不过那笑容好像讥讽的成分居多。
雪清寒看出了叶白脸上那诡秘的笑容,雪清寒不想解释,十八路风烟是在叶白与忘情海龙宫作战获胜才出手,这一点别人不清楚,拥有诸多分身的叶白自然会察觉到其中的奥妙,在这种情况下解释就是掩饰。
双方飞到了不足五丈的距离停下来,荆离神君看着叶白说道:“叶白,怎麽不给师伯介绍你的朋友?”
叶白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弟子的错,不管怎麽说,大家也算是并肩作战,的确称得上是朋友,这位就是雪域杀城三十六路风烟使者之一的雪清寒,这位便是我们潭静宗的掌门人。”
荆离神君微笑颔首说道:“荆离。”
雪清寒躬身说道:“见过荆离掌门人。”
荆离神君热情地说道:“诸位来到我们大荒山,此番盛情……”
雪清寒彷佛很惊诧地问道:“你们大荒山?荆离掌门人的意思是大荒山归潭静宗所有?”
荆离神君笑咪咪地说道:“大荒山,潭静宗,本就是一体,难道清寒姑娘有异议?”
雪清寒摘下了斗笠说道:“这麽说如果雪域杀城想要在大荒山寻找一个落脚点,掌门人也可以做主了?”
荆离神君心中暗道,原来这群家伙想要在大荒山抢地盘,果然没怀着什麽好心思。
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以前的潭静宗占据了五老峰,以及附近几百里的地盘,潭静宗的实力就那麽大,占据更大的地盘没那个实力。
现在荆离神君口气大的不得了,张口就是整个大荒山,要知道大荒山面积数百万平方里,大荒山深处没有门派,而大荒山周围则有不少的宗门,大荒山西方的毗卢山就是其中之一。
远的不说,靠近潭静宗附近的门派就有丹鼎宗、正一门、玄天宗等诸多小门派,这些所谓的小门派,与潭静宗的弟子数量相仿,而现在他们已经瞧不到潭静宗眼里。
拥有化神期的神君,就不算是小门派了,至於拥有还虚期的大尊,就足以登入九州风云榜,现在的潭静宗可是拥有洪荒上人这个渡劫期的老怪。
荆离神君真正的底气来源还不是洪荒上人,而是叶白,叶白一把抓得韩远山鲜血淋漓仓皇逃窜,傻子才看不出来叶白吓跑了韩远山那个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