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财,众人还搜到了不少宝刀宝剑,其中一把就是和霍老头的血红宝剑长得很像,二郎一眼就看上了,急吼吼的抢到手。
这是一把软剑,造剑的材质和造剑人的技术都是一流,平时不做武器用时,可以伪装成腰带盘在腰上,实用又炫酷。
别说三郎四郎盯着这把血红宝剑流口水,连霍老头都很眼热,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是二郎先拿到的,那就是他的。
虽然其他人没有拿到像血红宝剑这样的一流兵器,却也各有收获,总之皆大欢喜。
当天傍晚,护送西域王父子的那群人终于平安归来,原来这些人从辽国逃出来后,被辽兵一追竟是在草原上迷了路,走了很多冤枉路才绕回来。
不管怎么说,大家没事就好,西域王父子一身狼狈,穿着粗布衣,瘦的身上没有半两肉,哪有一点像国王与皇子的样子,更像是逃荒的难民。
太上皇让人带西域王父子先去洗漱,随后又让人给他们准备了好酒好菜,很是款待了一番。
西域王父子已经被辽人磋磨的没脾气,能保住命就已喜极而泣,至于国师说的投靠大商,做大商的附属国,每年向大商朝供等等,都没问题。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西域国还在,国王和皇子的地位仍然不变,虽说每年要向大商上供的东西不少,但总比被辽国吞并的强。
建元二年,黔州关告捷,这场持续了一年多的战争终于结束,辽人大败,辽王带着人逃进沙漠,生死未知。
辽国已然成了大商的地盘,改名为辽省,不日朝廷将会派刺使,知府,县令等官员前往上任。
另会派一位大将领兵十万,驻守辽省,以防辽王再出来作乱。
宋长乐也终于回了家,叶孝元正好任期已满,很快就将带着家眷回京述职。
陈将军也将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到时见了圣上,殿前将论功行赏,当然这是后话。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呜呜呜,我这一年来每日勤练武功,就想着哪天能到你身边保护你,立夏太没用了,都没能帮上你的忙。”立夏抱着宋长乐情绪有些激动,又是哭又是笑的。
一年多没见这姑娘倒是白了很多,身上也长了肉,除了脸型有些方,也算的上清秀,宋长乐喜欢她有些胖呼呼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上的软肉。
“立春跟着我练功好多年了,我才放心带着她去军营,你以前吃了那么多苦,那时候还瘦嘎嘎的,现在养好了,以后就可以跟着我闯荡江湖啦。”宋长乐插腰哈哈大笑两声。
宋英娘觉得没眼看,“七七你多少收敛些,去军营待了这么长时间更不像话了,你看看你这样子跟女土匪似的,日后回了京,让阿昭怎么看你?”
“阿昭才不会嫌弃我,他敢嫌弃我?”宋长乐小声嘀咕。
宋老太一年多没见孙女,这会儿正稀罕的紧,哪舍得宝贝孙女挨骂,连忙护着,“英娘你少说两句,七七刚回来都没能好好歇会儿,你还骂她,没看见七七都瘦了这么多,在军营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怜见的。”
宋英娘张了张嘴,憋了半天才憋出话来,“娘,这丫头都及笄了,及笄时也不回来,你看看她多不懂事,越发没姑娘家的样,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
“那就不说,自家闺女自家疼,管别人看,只要七七在外面没吃亏就行,咱们七七哪哪都好。”宋老太呵呵笑着拉着孙女的手进屋去了。
“我也想一直惯着她,可没几日就要回京了,我都打听过了,京城的贵妇贵女们可注重规矩了,说话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到时候咱七七啥也不懂被嘲笑了咋办?”宋英娘操碎了心,以为她喜欢那些破规矩?
她也是当了几年县令夫人,慢慢开始上心的,主要是那个太上皇带来的四个婆子,别看她们只是煮饭婆子,那做事说话一套一套的,之前住在县衙的时候,逮着空就给她洗脑。
说什么七七迟早要进宫,成了亲就是太子妃,太子他日登基,太子妃就是皇后。
皇后啊,那可是国母,得端庄大气,母仪天下,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着呢。
宋英娘一想到以后七七可能要当皇后,就犯愁,愁她性子不拘小节,没点淑女样,跟个小假小子似的喜欢到处野,七七身上没一点皇后的气质啊,愁死人了。
“得,现在让她再快活几天,等回了京我就请几个从宫中出来的嬷嬷教她学规矩,都要当太子妃的人了,怎么能还和以前一样跳脱,怎么高兴怎么来?”宋英娘暗自碎碎念,自顾琢磨起来。
东西从半个月前就开始收拾了,在黔地住了四年,东西真不少,整整装了六辆马车,算上搭人的拢共有十两马车。
新上任的县令已经到了黔地,叶孝元和对方做好交接工作,便带着家眷起程。
为了安全起见,叶家决定与军队一起赶路,免得路上横生枝节。
叶家离开了,建明帝也没兴趣再留在黔州,一时也没想好要去哪,便跟着大伙一起先离开,等他想好去哪了再分道扬镳。
几日后,二郎带着两位弟弟走到太上皇的马车前,恭声道:“太上皇再往前走一里就是江城。”
二郎三兄弟要去给熟识的战友送些银子做安家费,那几个是跟着他们去辽国救人的时候牺牲的,年纪最大的才三十,最小的才十六岁。
这些士兵平时和二郎兄弟仨人玩的好,关系比较铁,如今他们死在战场上,二郎兄弟三人心里都不好受,不做些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就趁这次回京,有路过的便顺便送点银子过去,不顺路的也要专程走一趟把钱送过去。
太上皇听说了此事,便要求带上他,他正好不知要去何处,这下有事可干了。
霍老头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自然不能少了他,宋长乐也带着两个丫鬟要跟。
“七七都能去,我和五哥为什么不能去?”六郎眼巴巴的看着一行人驾着马车离开,而他却被拘在马车里不准离开半步,心中暗暗焦急。
五郎淡淡瞥了他一眼,“六弟你自己想跟别拉上我,我可不想到处折腾,只想安安静静赶路。”
说起五郎,两年前他回安南府参加县试,一举夺得榜首,之后院试夺得童生试案首,同年又参加了府院依然是案首。
原本中了秀才后他打算先回黔地一趟的,但那时黔州关外正在打仗,叶孝元和宋英娘觉得黔地不安全,便让五郎先不要回黔地,等仗打完了再回。
五郎收到信后,便按捺住回黔地的心思,一心为次年的乡试作准备,五郎的功课一向好,人也聪慧,这么多年未下场,也算是厚积薄发。
乡试竟中了解元,和大郎相比也不逞多让。
虽然中了小四元,但无人与他一起分享喜悦,黔地不能回,爹娘让他考完乡试,若实在不想留在安南府便去京城找大哥,直接在京城等他们。
左右叶孝元的任期快满了,不用半年就能回京。
五郎想着去京城也是路途逃远,与回黔地差不多的路程,想来想去,便不顾家里人的劝说,悄悄带着护卫跑回黔地。
也是巧了,他刚回黔州,边关就告捷,战事结束,喜事连连。
所以五郎有两年没在家人身边,现下可不愿离开,只想与爹娘还有奶奶多腻歪几日。
六郎作为候府世子,候爷继承人,宋英娘对他管的比以前更加严厉,诸多拘束,他想和二郎他们一起到处浪,想都别想,乖乖跟着回京才是正事。
“回了京你更要注意身份,为人处事也要谨言慎行,万不能辱没了你外祖父的名声,不能给宋家和叶家丢脸,世子候爷你以为这么好当的,你的言行举止得配的起这个身份,记住没?”这些话宋英娘念叨了不下十次,六郎耳朵都长茧子了。
他无精打彩的‘哦’了声,不想再说话,反抗是不敢反抗的,不然下场就是挨骂加挨揍套餐伺候。
另一边宋长乐等人已经到了河花村,江城与黔地差别不大,也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村民的日子过的颇为艰难。
一行人刚进村就听到哭喊叫骂声,村里显然是出事了,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一有热闹全村人都撒腿赶去围观。
河花村的村民都看热闹去了,以至于有马车进村都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