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在脸上,照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被阳光晃到,徐元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哈切,伸了个懒腰,这才坐起身来,微微感受了一下背上的伤势,似乎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动作都不会有感觉了,照这样下去,再有六七天应当就不会在影响到任何行动了。
身体久违的充斥着力量,徐元下意识攥了攥拳头,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像是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徐元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能这么大早到他屋子里的也就只有许晴一人了。
“来了!”
应了一声,徐元随即下地打开了房门。
入眼,一道靓丽的身影俏生生站在门前,手里端着一盆清水,正是许晴。
“快端着盆自己洗脸去,我得去给你看着点药,可别糊了!”
丢下一句话,把手里的脸盆递给徐元后,许晴就急匆匆离开了。
望着许晴急急忙忙的背影,徐元不免苦笑起来,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这近半个月以来,许晴对他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每日他刚一睁眼,许晴就会给他端来洗脸水,给他煎药看着他喝下,时而陪着他聊聊天,可以说许晴是到目前为止对徐元关怀最大的女性了。
对此,徐元既难以为情,但又乐在其中,自打天元帮遭逢变故以来,他从未有过眼下这几日这般快乐。
端着脸盆,在原地略微愣过片刻后,徐元才转身走到桌子旁,将脸盆放在上面,开始洗着脸。
当他简单洗漱过后,许晴也再次走了回来,端着一碗药,虽说徐元得伤口已经不再需要频繁换药了,每日只需擦一次药膏即可,但这喝的补气血的药可是从未间断,虽说难喝一些,但倒的确是管用,仅仅十来天他的面色就红润了起来,比起前几天可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姐,我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做的,每天都麻烦你帮我做这些,我……”
接过药,看着许晴又要端起脸盆去倒水,像是个丫鬟一样,徐元挠了挠头,忍不住开口说了句。
许晴轻轻一笑,“我做与你做有什么区别吗,不都告诉你了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养伤,等你伤好了,以后就换你来服侍我!”
“嗯嗯,好!”
徐元笑着点了点头,这些时日以来,他与贾毅的关系依旧很微妙,很多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不过与许晴就没了那么多礼数,倒是显得随意了许多,也亲近了许多。
目送着许晴走出房门,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门外响起许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
“滚开,姑奶奶先走!”
闻声,徐元的神情多有几分无奈,自然猜得到外面是谁来了,除了那中年郎中以外,怕是整个医馆里都找不到第二个能让许晴如此厌恶的人了。
果不其然,中年不一会儿就嘟嘟囔囔地走了进来,不敢当着许晴的面说她的坏话,可对徐元却没有丝毫顾忌,像是根本不担心徐元会偷偷告诉许晴一般。
“你说说,一个女人这么凶,哪个男人敢要她,小子,听我一句劝,像这种女人趁早离得远一些,不然你早晚得让她吃了!”
一进门,中年就冲着徐元低声告诫一番,后者闻声唯有苦笑,也不做声。
“唉!你这小子八成是没救了!”
看着徐元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中年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没必要去理会这些,感叹了一句后,便催促着徐元坐定,轻车熟路地换起了药。
这时,徐元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先生,我的伤是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中年点了点头,“确实,你小子看着干干巴巴的,这身子骨倒是不错,本以为你这伤想好怎么着也得个把月,没想到这才十来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照这样下去,再有个五六日你就可以不用上药了。”
一听这话,徐元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当即问了句。
“那……先生,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在屋里憋了这么久,他都觉得快憋出病来了,说来也是奇怪,之前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多少时日都不曾觉得闷,可如今竟是开始有些受不了这股无聊劲儿了。
听到他问起,中年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你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只要不做什么危险的事牵动伤口,你想做什么都成!”
闻声,徐元当即有些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冲着中年说了句,“谢谢先生!”
中年一愣,像是没想到徐元的情绪如此激动一般,但也见多不怪,莫说徐元这个年纪的孩子了,就是他在屋子里待这么久也得憋坏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泽,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给最后一块伤口涂抹好药膏以后,中年起身说了句。
“好了,药换好了,明天我再来。”
“多谢先生!”
中年摆摆手,随即背起药箱朝着房间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叮嘱一句。
“对了,虽说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你最好不要离开这里太远,我给你上的药可都是我的独家药方,去了别处可是再找不到这些药的,你最好等伤彻底好了再离开这里,否则中途换药很有可能药物产生冲突,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罢,他这才走出了屋子,留下一头雾水的徐元呆呆站在原地,微微皱着眉,思索着中年这番话的深意。
片刻后,他哭笑着摇了摇头,这中年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让自己不要离开这医馆吗,但他却不甚明白为什么后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