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浅止不想就此错过,继续追上妖舟。
两个人的声音消失在夜色中,旁人却听不听他们在低声说着什么。
最终,妖舟赠送给肖浅止一个大嘴巴子,然后一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她即将靠近家门口时,突然感觉到汗毛直立。那种对于危险的直觉,让她瞬间弯腰躲闪。然而,这场针对高手的抓捕,已经蓄谋已久,怎么能让她轻易逃脱?再者,妖舟又因燃疯子的手段,莫名失去了该死的内力。而今就如同寻常女子那般娇柔。拳头还是拳头,脚还是脚,却发挥不出极致的力量。
妖舟在被大网扣住的同时,遭受到密密麻麻的钢针偷袭。她直接趴在地上,躲过一劫,却还是被不长眼的钢针刺入了后背和小腿。
钢针和寻常的钢针没什么不同,但却不是用来绣花的。钢针上涂了诸多毒药,并非见血封喉,却够妖舟缓上一会儿了。
妖舟知道对方有备而来,直接放弃挣扎,装死,准备寻找机会逃跑,顺带看看到底是谁要对付自己。
这时,她只能忍着痛,继续在心里給燃疯子挖坟。
敌人也是狡诈,蒙着头脸走出,直接敲昏了她,然后将其套进麻袋,扛走。
失去知觉的瞬间,妖舟就知道:完了。遇见谨慎的狠碴儿了。不过也不甚担心,没有就地格杀,就说明对方有所图。她暂时性命无忧。
妖舟消失后,第一个跳出来寻找的人,竟是季燃。他一大早,就派了卫云去寻妖舟,让红果果过来当值。结果却得知,红果果一晚上不曾回府。
季燃以为是假消息,于是让自己的护卫纷纷跳上墙头,一起大声喊:“红果果,当值了!红果果,当值了!”
幸好妖舟不在,否则能被他气个半死。
喊不出妖舟,季燃又开始派人去寻妖舟。
这一寻,找到了车夫。车夫追上马车后,回到一处宅院接妖舟,没有接到人,误以为她坐肖浅止的马车回府去了。车夫是庄子上的人,认为妖舟无所不能,压根就没想到她会被人掠走。
车夫昨晚还是睡在一处山庄里,等到早晨才去接妖舟。结果,扑了空。这才知道,妖舟昨晚并没有回叶府。
至于叶府里的人,对于这段时间经常外出的妖舟,已经做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叶大人不好管妖舟,说了两句她不听,也就作罢。再者,妖舟的生意又过了明路,就连皇上都知道,他能说些什么?至于戚夫人和叶湘玉,巴不得妖舟不回府呢。
唯一盼着妖舟回府的小葡萄,还睡得香甜,压根不知道妖舟没回府睡觉。只因妖舟和她说过,不用等她。小葡萄就真没等。
这一大早,因为妖舟的消失不见,瞬间闹得鸡飞狗跳。
此事让乌羽白知晓后,立刻派人去一处宅院和一处山庄寻妖舟。这一寻,就查到了肖浅止的头上。因为是他放了鞭炮,吓跑了妖舟的马车。
乌羽白直接带人冲进肖亲王的府邸,当面询问肖浅止。
肖浅止满脸无辜和担心,显然也不明白好好儿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肖亲王闻讯赶来,看着乌羽白没说话。
肖侧王妃得知妖舟不见了,笑得那叫一个夸张,全身的肉都跟着晃动。她眉眼飞扬,说着清凉话:“这天是怎么了?说不到念不到的,就听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乌羽白看了肖侧妃一眼,没有搭话,直接问其肖浅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肖浅止回道:“我去寻阿舟,想要买些胭脂水粉,她不肯卖我,也就作罢了。”
乌羽白直接尖锐地问:“若要买胭脂,为何不等到商铺开业?为何夜里去寻她?”
肖浅止垂眸回道:“我想……问问她,是否见过先生。”
乌羽白眸光沉沉地看着肖浅止。
肖侧妃讥讽道:“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丢了就丢了,还跑到我们府上兴师问罪,乌世子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是不是太不拿我们肖府当回事儿了?!”
乌羽白说:“掌嘴。”
单方抬手,就给了肖侧妃一个嘴巴子。
肖侧妃被打懵了。她指着乌羽白,满脸不敢自信地问:“你敢打我?!”
乌羽白说:“祥芸县主,是有品阶的正二品。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再敢口出狂言,侮辱县主,饶不了你!”言罢,向外走去。
肖侧妃回过神后,捂着脸扫了一眼肖亲王,抬手就去打肖浅止的脸。
肖侧妃是练过的,打人又准又狠,这一巴掌下去,非得打飞肖浅止不可。然而,肖亲王突然出手,拦下了肖侧妃,呵斥道:“休要胡闹!”
肖侧妃吼道:“你放任外人进府来欺辱我!而今就连我教育他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逆子,你都不许?!”
肖亲王甩开肖侧妃的手,将手背到身后,因疼痛不停颤抖。他怒声道:“和你说过,不要招惹乌世子,你偏偏冲上来嘲讽!你以为,他是那么好相处的?!”
肖侧妃吼道:“一个被灭了母族的世子,就是没爪子的狗,有何可怕?!等我父亲归来,定让他好看!”
肖亲王骂道:“蠢妇!”
肖侧妃张牙舞爪地要去抓肖亲王。肖浅止单薄的身体往上一扑,护住了肖亲王,把后背留给了肖侧妃。
肖侧妃这一爪子用了力道,直接把肖浅止的衣袍抓开,流下了四条鲜血,触目惊心。
肖亲王一看,瞬间怒火攻心,仰手就给了肖侧妃一个大嘴巴子。要知道,若不是肖浅止拦着,这爪子抓到自己脸上,岂不是要毁容?!
肖侧妃被打,有些懵圈,瞬间哭嚎起来,声音之大,令人头皮发麻、脑仁儿直疼。
肖亲王没管他,直接搀扶着脸色苍白的肖浅止离开,并对管家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肖亲王亲自搀扶着肖浅止回到房门,心疼地说:“又不是不晓得她生有蛮力,以后躲着就是,别往前冲。”
肖浅止回道:“儿若是不冲,唯恐她伤到父亲。儿宁愿受些皮肉苦,也不想父亲受半点伤。”
肖亲王没有说话,却生出了无限感慨。
肖浅止眸光微闪,问:“父亲,儿子这性格,许不太适合做世子。不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肖亲王微微蹙眉,回道:“他啊……这时都没有回来,定是回不来了。”
肖浅止立刻关心地问:“为何?父亲派二哥去了哪儿?儿这就派人去寻他。”
肖亲王叹了一口气,说:“你二哥应该是客死他乡了。他带出去的人,也一个没回来。”
肖浅止忙问:“父亲让二哥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