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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不是天灾》32、橙光的叹息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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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文痴痴地看着脸上洋溢出美好憧憬的橙光少司祭,多少个日夜,他幻想的就是这样的阿卡娜拉,然而终有一天看到了,却也是自己心死之时。

“早已明知对她的爱,开始就不应该”

奇怪的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橙光圣堂里出现,边走边在唱。

【哎哟喂,这位老哥怎么在这里。】

【果然是出场自带BGM的男人,这家伙不光外号没叫错,就连名字也没取错啊。】

【打卡我白皮,你们看他出场的节奏,有没有那种幕后黑手出来扫场的赶脚,完了完了,我被彻底征服了。】

【谁来呲醒这朵花痴?】

浪客白皮,一个咖位还不是很稳,但在玩家中已经享负盛名的修行家。

“你——”

橙光少司祭失神地看着这位盟友从圣堂里走出来,瞬间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惨然失笑:“原来是你。”

林北凝望着她,坦然承认这一切:“是我。”

大家都是体面人,点到即止,再扯那些没用的就不讲究了。

“白皮?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

砰!

枪声响,一抹鲜艳的血花在贾丁胸前绽放,他惊愕的表情还没消失,脸上就又多了一种错愣,话没说完,身子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阿丁——”

名叫阿泽的中年男人最先反应过来,可惜已经迟了。

林北将火枪插回腰间,仿佛不过是举手之劳:“给你的台词够多了,有什么话进本再说。”

【卧槽!一言不合就开枪,这家伙也是个狼人啊!】

【话说,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注意到没有,其他的土著都是修士,全场就四个修行家,少司祭,红寡妇,那个老头还有夸风之虣,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大佬啊。】

【呸!夸风草包是个屁的大佬,不要脸的东西。】

【白皮也是修行家啊!】

【修行家好像都牛批!】

【这么说白皮未来也是一位大佬咯,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抱紧大腿才行。】

阿卡娜拉看了一眼已经凉凉的贾丁,多少有些遗憾和兔死狐悲,她努力想要站起来,就算是死,也要保持一位少司祭该有的尊严。

林北没有理会她,这次走到疾风剑羊面前,看了看,又走向呈大字躺在地上的夸风之虣。

“别想我求饶,痛快——”

砰!

淡淡的青烟从圆黑的枪管里冒出,许久,夸风之虣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喉咙动了下,放下抱住脑袋的手臂,再也不吭声了。

【哈哈哈,这家伙典型的嘴硬,这一下估计吓尿了!】

【看到夸风草包这怂样我就觉得什么仇都报了,白皮果然是我方战友,路转粉了。】

【你们猜他会怎样处理那两个女人?】

【不会也杀了吧?天啊,这会掉粉的。】

【有可能哦,这家伙变态来的。】

【你们啊,要传承的时候就叫人家白皮,没事了就觉得人家是黑皮】

在玩家的交头接耳中,林北与阿卡娜拉两人的目光终于再次迎上,这次谁都没有逃避,像一对等待命运审判的恋人。

要么是他失去她。

要么是她失去他。

从白皮走出圣堂,阿卡娜拉就已经猜到两人间的蜜月期结束了,等到他二话不说枪杀掉贾丁,又偏偏留下疾风剑羊等人,阿卡娜拉更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已经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他不需要自己的身份来镇压橙光镇,也不需要昊天的信徒来帮助他完成统治,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

阿卡娜拉,你果然是七少司里最没用的那个。

不过都不重要了。

橙光少司祭望向那群文明吃瓜的玩家,脸上突然露出解脱般的笑容,耳畔边回荡起风铃声,仿佛又让她回到那一天,也是在这里

“大人,请让阿卡娜拉追随您的脚步”

“不,阿卡娜拉,你要留下来。”

“为什么?大人,难道是阿卡娜拉对昊天不够忠诚吗?”

“傻孩子,留下你是为了保全昊天的火种,只有你的忠诚,才能够让我放心。”

“可是”

“信仰无法强取,天行军很快就会离开,不久之后,他们也许会扶持另一个新的仙主,但现在,天道显然没有这个时间,在新的仙主出现前,他们需要的是混乱,所以你必须要留下来,你在,圣堂就在,圣堂在,钟声就是昊天的意志,将会指引它们再次降临!”

“大人,请告诉阿卡娜拉,让她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的父亲会留下来帮你,阿卡娜拉,记住,天征军团不光是我们的利剑,也是我们的希望!”

“大人,阿卡娜拉想知道,我们的选择是对的吗?”

“感谢你的真诚,橙光的少司祭,但是我不知道——走下去吧,阿卡娜拉,只有走下去你才能够找到答案,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错的,但只要能够继续走下去,那就是对的”

铛——

圣堂的钟声按时响起,烈阳照耀在古老沧桑的大钟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最让人痴迷的,是那一抹淡淡的橙光。

橙光少司祭仿佛看到一道光门在自己面前打开,从中走出一个伟岸的身影,他穿过光幕,伸来一只宽厚的手,仿佛在说:可以了,孩子,就到这吧,你的任务完成了,下来的事,就交给它们吧

是的,大人。

阿卡娜拉做到了。

它们,如约而来。

像被突然抽干力气,微笑着向前方虚空伸出手的阿卡娜拉身子一软,如同脱离树枝的桑榆叶,又像被晚风送走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不——”

鬼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了疯似地冲过去,眼看就差两步,突然一个身影闪过,抱住将要跌落的阿卡娜拉,在惯性的作用下转了几个圈圈,离开原地。

啪!

鬼文扑了个空。

【唉,看着都疼——】

【他让我想起欧阳克。】

【欧阳克是谁?】

【小孩子不懂的,不过降临第一舔狗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请问今天不是六一国际儿童节吗?为什么这样的日子都不放过我,还要喂我狗粮!】

【散了散了,这是大型虐狗现场啊。】

【你们呀,平常就只会嚷嚷老天爷不公平,为什么别人都有女朋友我没有,老老实实地多学点吧,这些以后都是要考的。】

【撒花撒花,我以为是在玩游戏,没想到是来看舞台剧的!】

【虽然不喜欢看到自己的男人搂着其他女人,但出于同情,暂时把我的小狼狗借给她一下吧。】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真好——”

目光已经有点涣散的阿卡娜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一刻的笑容干净无暇,生来就被选为少司祭的她,在所能想起的记忆中,就连父亲都没有抱过自己。

“不嫌弃的话,可以一直这样。”

林北微微一笑,替她抚平那些凌乱的秀发,再丑的女人也喜欢别人看到自己最好看的样子,何况是这样美丽的橙光少司祭。

“你真像他。”

“像谁?”

“你听见的。”

放下身份的阿卡娜拉前所未有的大胆,病态的脸上露出一抹别样的羞红,她嘴唇轻启,仿佛在无声自语:为什么不能早点,又或者,再晚点。

“答应我——”

“我答应你。”

林北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敷衍,因为他知道阿卡娜拉想说的是什么。

同样的,她也知道。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会不会”

慢慢失去神彩的眼神,依旧在憧憬某种结局,林北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刚要开口回答,橙光少司祭的手就突然找上他的额头,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只来得及轻轻一点,就——

林北惊醒般抓住她垂落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到自己脸上,嘴唇颤动着,不知道这些如潮水般汹涌的失落情绪从何而来。

一切宛如开始。

“这可是秘密,你确定要不听吗?”

“我宽恕你的无礼,月社的弟兄,但请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一切猝不及防。

“明天落日前,那里,都会是我们的。”

“如你所愿,月社的弟兄。”

一切戛然而止。

“如果,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会不会”

“不会——不会——不会的——”

可那句话的后面究竟是“还是这样”?还是“不一样”?

也许问的那个人,她也没想好。

阳光温暖和煦,叹息化作了一滩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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