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姜如意眼眶微微泛红,明亮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泪水。
嘴微微瘪着,委屈极了。
见徐仲北不说话,她再次哽咽出声:“我又没有做对不起谁的事?你凭什么凶我?”
见她做错了事竟然还敢顶嘴。
徐仲北沉了脸色:“既然嫁给了君烨,就守好你的本分,以后少掺和这种事。”
又是守本分。
姜如意气笑了。
“本分?”她笑中带泪,仰脸看他,“原来你也和宋俪一样,想要我为徐君烨守一辈子活寡是吗?”
徐仲北将脸扭头一旁,不看她。
神情淡漠,高高在上的疏离。
“呵,”姜如意轻轻眨了眨眼,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我还以为你不一样”
声音很轻,却难过。
留下这句话,她扭头,转身就走。
她走得很快,很急。
开始是走着,最后小跑起来,穿过回廊,很快消失在徐仲北眼前。
他看着她消失不见,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缓缓收紧。
好看的剑眉拧成一团,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很烦躁。
明明是件和他无关的小事,最后的结果却偏离了轨道。
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感觉很糟糕
姜如意没再回去找靳夕月,而是直接回家了。
坐上车之后,她给靳夕月发了一条信息,找了一个‘大姨妈提前来了’的借口,让她帮忙把她落下的挎包带回去。
靳夕月的电话很快追过来了。
姜如意佯装无事,靳夕月也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到家不到九点。
姜如意没开灯,就这样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任由眼泪肆意的流个不停。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同样的话,宋俪说她的时候,她除了有点生气之外,心里却是不难受的。
可为什么,当听到徐仲北这么说她时,她心里就像堵了一坨棉花,难受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越想不通,心里越难受。
姜如意也懒得管了,任由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就这么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大概是哭累了,不知不觉间,就这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着了
徐仲北到家不到十点。
他让司机将车停在徐家大门口,吩咐他明天一早过来接他,就抬脚进了院子。
一路走到清苑,想进门,却又停了下来。
抬眼,看向隔壁的海棠小院。
里面没有一丝灯光,像是早已睡了。
徐仲北收回视线,伸手想掏烟,才记起来烟和打火机都在车里。
于是,也没再停留,转身进了清苑。
客厅里,听到动静的秦婶从房间走了出来。
“先生,您回来了,需要熬醒酒汤吗?”
徐仲北:“不用,帮我倒杯白水。”
“好的。”
秦婶去了厨房,徐仲北坐在客厅沙发上。
今晚的酒有些烈,他有些酒精上头。
此刻,多少有些难受……
秦婶很快端了水过来,她将水杯放在徐仲北面前的茶几上:“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去睡了。”
徐仲北用手撑着额头,头也没抬,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