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娘子怎么样了?”齐彧一脸忧色的看着大夫。
大夫收回搭脉的手,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娘子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没有大碍的。”
齐彧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给她开几副药,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大夫说道。
齐彧点点头,然后送大夫出去。
苏悦在大夫和齐彧出去后,才将床帘给挂起来。
这大夫只是一个普通人,自己使用真气,改变一下脉象,他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很快齐彧就回来了,看见苏悦没有躺下,就坐在床沿,准备下床的模样,急忙走了过去。
“娘子,大夫说了你需要休养,快躺下好好休息!”齐彧说着,扶住苏悦躺下去。
“我没事的,我还要去给相公你做饭呢!”苏悦道。
齐彧皱了皱眉,说道:“都这样了还想着做饭呢?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你就安心养病,其他事情交给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病没好前,什么也别想做!”
齐彧板着脸,一副没得商量的坚决样子。
苏悦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没用的。
齐彧很少会用严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可一旦他的语气严厉起来,这就代表齐彧的决心。
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的。
……
苏悦生病,所有家务活,只能由齐彧自己完成。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齐彧一手包揽了。
下午的时候,李铭和李玉澜李明海过来,看见的就是齐彧在晾晒衣服的样子,几个人都当场石化。
对于他们的反应,齐彧感觉有些大惊小怪,没见过男人洗衣服的吗?
将李铭请进去,齐彧泡了一壶茶,然后才发现,李铭的气色也不是很好。
给李铭倒了一杯茶,齐彧诧异问道:“你怎么回事?才一个晚上而已,就变得这么虚了?昨晚去醉青坊了?”
“大胆,你怎么和我皇兄说话的?他堂堂储君,怎么可能去青楼!”李玉澜呵斥道。
李铭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妹妹不要说话。
“今天清晨,我被人刺杀了!”李铭无奈道。
想起那道薄纱蒙面的倩影,到现在自己都还心有余悸。
“哦?!”
齐彧惊讶,急忙问道:“谁那么大胆?敢在江州城里面明目张胆的刺杀你?”
“难道是常家的人?他们准备和你李家皇室撕破脸了?”
李铭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常家,是血神教的人,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还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血神教圣女。”
齐彧看着李铭,然后无奈摇摇头,说道:“你怎么又惹上血神教的啊!我研究了一个晚上的常家和朝局,刚刚有了些眉目,你又惹上血神教。”
“你想找死就直说,我好提前安排好退路,别你自己作死还拉上我!”
他知道血神教,这是一个魔修势力,是最近二十年来,刚刚崛起的超强势力。
如果李铭真的得罪了血神教,那么自己可以提前准备后路了,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
一个常家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现在还出现一个血神教。
“我也不知道血神教为何要杀我,甚至于还是他们的圣女亲自出手,所以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是不是常家找了血神教做外援。”
“或者说,这常家,就是血神教安插在我大云朝的棋子,血神教想夺取大云朝。”
不难理解李铭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血神教的圣女出手刺杀,不论怎么想,都显得太过蹊跷了。
齐彧陷入沉思,血神教的活动地盘,并不在大云朝,而是在南方沿海一带。
他们突然在大云朝现身,而且对李铭出手,太过诡异了。
大云朝的疆土,离血神教活动的南方沿海,相隔了差不多十万里。
血神教如果是想对大云王朝动手,那也太蠢了。
毕竟两地相隔这么远,之间还隔着两个国家。
血神教想拿下大云朝,所需要花费的代价,和收益不成正比啊。
都说血神教的教主雄才大略,那么他应该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相比较隔着十万里打大云王朝,还不如攻打最近的离火王朝来的实在。
那么这样看来,常家和血神教联手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常家也许会搭上血神教,可血神教绝不会搭理常家这种小虾米。
那么血神教的圣女要杀李铭,似乎只有一种解释啊!
私仇啊!
“太子殿下,你不会是对血神教的圣女做了什么,得罪了人家吧?”齐彧一脸古怪,问道。
“咳咳咳……”
李铭没有回答,内屋中的苏悦倒是先咳嗽起来。
齐彧一惊,也不管什么太子了,急忙走进内屋,就看见苏悦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
齐彧急忙来到苏悦身边,扶着苏悦,一脸忧色,说道:“娘子,你没事吧,别吓我!”
苏悦美眸瞥了一眼齐彧,眼神中有些无奈,可还是摇摇头。
“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给你熬药!”齐彧说道。
扶着苏悦躺下后,齐彧走出内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药。
“太子殿下,我娘子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今日你先回去吧,等我娘子病好些,我再去找你!”
“至于血神教,你大可不必担心,只要血神教的教主没有昏头,就不会和常家联合的,你还是回去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血神教的圣女。”
李铭点点头,然后瞥了一眼里屋,问道:“齐彧,尊夫人没事吧?不行的话我叫刘神医来看看。”
齐彧知道刘神医,是一个医术很高明的大方,在整个蓝田县都很出名。
齐彧喜形于色,激动道:“能请到刘神医吗?”
李铭点点头,说道:“刘神医现在就在李老府上做客,我去请他过来。”
齐彧对李铭揖手行礼,说道:“那多谢太子殿下了!”
齐彧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语气很诚恳。
李铭微笑点点头,然后瞥了一眼里屋后,起身离开。
齐彧对他的妻子很好,似乎她就是齐彧的软肋。
自己仅仅只是请来一个大夫,齐彧就那样的郑重其事的对自己行礼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