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这来历不明的大师兄突然抬起手来,赏赐了萧雨楼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咚~
一句空灵动听的话音,就此响起。
“你小子能不能长长心,监控录像不管了?
院里多少多少病人?
地上这乱七八糟的!
要是被旁人发现猫腻,师兄还得给你擦屁股!”
说到这里,大师兄稍退一步,与萧雨楼分开一步的距离。
呼吸之间,萧雨楼的脑袋上,又结结实实挨了大师兄一个脑瓜崩。
萧雨楼见大师兄这般语气动作,显然有没动手的意思,自然是放松不少。
“无量天尊!大师兄啊~
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贫道有您的庇佑,自然是有福之人咯~”
说完这一句后,萧雨楼咽了咽口水,嬉皮笑脸地说道。
“多谢您老人家出手相助!”
闻言,仙风道骨的大师兄却是冷哼一声,继续责备起来。
“你小子总在为兄面前打哈哈!别以为,为兄不知道你小子想干嘛!”
话音刚落,那身穿银纱的大师兄直接一弹道袍袖摆,转过身来。朝着不远处的阎王傻妞,打着道印,恭敬说道。
“贫道乃是五庄观的散人,道号清风。见过阎王大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阎王蒋静雪也是一头雾水。
既然对方给面子,阎王傻妞也就莞尔一笑,回了一礼。
“道长不必多礼。”
尔后,萧雨楼见大师兄一脸严肃,只得如实招来,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个遍。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一旁的毛球贪食鬼早就安耐不住,自顾自地吸食着地上残魂,蹦来跳去很是开心。
紧接着,清风散人脸色沉重,萧雨楼越说心里越是没底,额头上的汗水也就越多……
过了一会,清风散人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朗声说道。
“行了行了~
顾信士的前女友,为兄已经替你安置在铺子里。
监控录像的硬盘数据,也帮你小子毁了。
整间医院,被为兄下了三清安魂咒,不用多虑。
等那小东西,吸食完残魂咱们就走吧!”
说完清风大师兄一弹袍袖,双手自然放在身后。
不得不说,这清风大师兄考虑的真是周全!
短短一场战斗的功夫,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怪不得整个医院极为安静,原来是清风散人动的手脚。
随着几人陷入沉默,清风散人打了一个电话。
没多久,一队副食公司的武装人员迅速赶来,开始恢复现场。
看到这一幕,顾墨和萧雨楼瞬间懵圈了。
萧雨楼几番询问之后,才知道清风大师兄多年前,就成了749副食公司的特派专员。
……
呼吸之间,萧雨楼朝着不远处的顾墨比了个OK的手势。
心有余悸的顾墨顿时放下心来,缓步走两人身边。
站定脚步之后,顾墨双手抱拳向前一比,极为恭敬地说道。
“见过清风散人!”
“嗯!”
清风散人一仰头,掐起道印回了一礼。
所谓礼多人不怪。最甜的人,路一般都好走。
“顾信士极具纯阴命格,走的路定是艰难险阻。贫道这不成才的师弟,也颇受您照顾了。”
此话一出,顾墨只能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那知这时,清风散人却看着顾墨的双眼,悠然说道。
“昆仑神石崖上生,阴阳莫逆曼陀罗。玉虚峰顶无根水,天机只道明白人!”
突然间,清风散人大师兄来了这么一句,顾墨和阎王傻妞顿时一脸的茫然。
霎时间,顾墨心里就是一阵咆哮。
‘又在对诗,又在对诗!
这些修道之人,怎么说话都是云山雾罩的!’
陡然之间,身旁的萧雨楼猛地一拍脑门,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说道。
“大师兄,还是您牛X啊!贫道怎么没想到。”
听到溜须拍马之词,清风散人脸色微沉,冷哼一声。
“你小子平日里懒惰惯了,不然怎么连个恶胎都搞不定?”
此话一出,萧雨楼也是摸着大脑袋在旁边偷着乐。
当萧雨楼看着顾墨杵在哪里发呆,也就左手握拳放到嘴前,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贫道光顾着开心了,也难怪你们不知道”
一番话语之后,一行人起身赶往香烛铺子,以做整顿。
……
良久之后,一行众人来到顾墨的香烛铺。
作为屋主,顾墨自然是烧水煮茶。
没一会儿功夫,茶香四溢充满了整间铺子。
借着灯光看去,这清风散人果真是长相清秀,烨然若神人。
但顾墨脑海中的疑问,就像是海啸一般汹涌而来。
人要想知道谜底,自然得不耻下问了。
想到这里,顾墨也就抬眼看着俊秀非常的清风散人,恭恭敬敬地张口问道。
“清风散人,在下还有疑问。不知道散人能否指点迷津?”
此话一出,仙风道骨的明月散人却微微一笑,毫不拖沓地张口说道。
“顾信士的前女友身怀恶胎,如今恶胎被人下了咒法提早出世,那女子自然命不久矣。”
听到这里,顾墨心头猛然一震。
不管怎么说,李红岩的死讯还是有些太早。
更何况,虽然顾墨和那个绿茶婊已经没关系了,但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多多少少有些不是个滋味。
可到底是谁下的符咒就是个棘手问题了。
言尽于此,一旁的萧雨楼赶紧拉起清风散人的衣角,轻声说道。
“师兄,到底是何人所为呢?贫道怎么未曾察觉!”
此话一出,清风散人当即深深叹了口气,扭过身来看着萧雨楼说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的徒弟泥牛道人-古铁牛!”
听到这里,萧雨楼的脑海中顿时惊雷四起。
先前在蜂巢基地中,泥牛道人古铁牛已经搞得天翻地覆。
可如今那小子怎么又打起了顾墨的主意?
尔后,萧雨楼就满脸堆笑地看着清风散人问道。
“师兄,您怎么也关注起那个孽徒呢?”
闻言,清风散人只是浅尝了一口杯中热茶,萧雨楼立马拿起茶壶殷勤地为其倒满。
几杯茶水之后,清风散人才悠然说道。
“你那徒弟本该大限将至,谁叫你花费十年修为、逆天改命,为其续了十年阳寿!
如今,那泥牛道人早已精通地缚之术,更是血莲教的一员,自然要把血魔刃偷到手了。”
听到这里,沉默不言的顾墨瞬间懵圈了。
脑子里满是一锅熬得通透的糨糊,根本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
呼吸之间,萧雨楼只能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顾墨的双眼,老气横秋地说道。
“贫道那孽徒本是古桥村的守村人。
事件的缘由,还得从古桥村开始说起。
很多年前,古桥村很是贫瘠落后。
附近黑风岭的马匪经常欺压他们,搞得村民荒废农业,邻里间也是相互猜忌。
哪知,突然某天来了个修佛的和尚。
那和尚刚进村子,就在村口熬了一锅‘石头汤’。
不明所以的村民一开始只是远观,并未靠上前去。
时间久了,就有村民上前搭话。
当村民得知和尚再熬石头汤,也就疑惑地追问起来。
慢慢地村民越聚越多,那口大锅里的食材也是琳琅满目就。
众村民喝下石头汤后,就随着和尚夜袭了黑风岭。
从此在和尚的指导下以捕蛇为生,日子也逐渐富足起来。
那诡异的和尚在村口的古桥下挂了一柄宝剑,就此离去。
哪知古铁牛十岁那年被玩伴古惑,摘走了古桥下的悬剑。
以至于河水暴涨,古井涌血。熟睡的村民更是一夜之间,尽数丧命。
眼见惨剧的古铁牛,更是痴痴傻傻地过了十多年,成为了古桥村的守村人。
八年前,贫道来到北荒镇,路遇了疯子古铁牛。
秉着除魔卫道的宗旨,贫道也就将其点化,传授道法。为其续了十年的阳寿。
谁曾想一个雨夜之后,那古铁牛竟被人掳走,从此音讯全无……”
说到这里,萧雨楼的眼眶中也是包含着泪水。
没想到萧雨楼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而这个石头汤和古桥村的故事,总算是说了个大概。
听到这里,顾墨也就好奇地看着萧雨楼问道。
“萧兄,这么说来……古桥村的神魔之井就是被那个和尚构建的?”
闻言,萧雨楼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今想来,那神魔之井和古桥村的一切,都是那个和尚一手安排的,为的就是用灵魂献祭。
不然那古桥村为何这般邪门?”
言尽于此,顾墨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陡然之间,顾墨猛地看向萧雨楼,张口问道。
“这么说,当年的那个和尚就是地缚师了?而古铁牛就是被他掳走的?”
闻言,萧雨楼也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定是这样!”
一瞬间,顾墨就瞠目结舌、目瞪狗呆,后背上的汗水更是像雨后春笋一般,扑簌簌地往外冒着。
“细思极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