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老娘先去会一会她!”
话音刚落,小小的屋头内顿时惊起一股浓浓的烟雾。
待烟雾散去之时,哪里还有阎王蒋静雪的踪影!
顾墨呆若木鸡地坐在床边儿,鬼知道阎王傻妞会怎么招待李红岩这个情敌……
呼吸之间,瞠目结舌、若有所思的顾墨,立马觉得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烧灼疼痛。
“卧槽!”
一声大叫之下,顾墨立马抖落快要烧完的烟蒂,用嘴将冷风吹向指缝间,然后才茫然地看着对面的萧雨楼。
“萧兄该怎么办呢?李红岩是不是已经死了?阎王傻妞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闻言,仙风道骨的萧雨楼却是一弹道袍袖摆,怒目圆瞪地说道。
“顾兄,你为何这么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训斥完这句,萧雨楼又是冷哼一声,张嘴说道。
“那李红岩作为你的前女友,已经与你没有半点瓜葛。你这般沉沦,肯定还会被其他心怀鬼胎的异人要挟!”
听到这当头棒喝,顾墨也是一脸惨白、万般无奈地笑了笑。
“萧兄,要是换了你。你会怎么做置身事外吗?”
“贫道……”
本来萧雨楼还想出言反驳,可那‘林妹妹’不也是萧雨楼的曾经挚爱吗?
“唉……”
重重叹了口气的萧雨楼,只能毫无办法地看着顾墨。
“顾兄,也就是阎王大人涉世未深。这要是换了阳间的任何女子,你小子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顾墨听后,两眼无神地看着脚下的水泥地面,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要是给了普通的女孩子,不‘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才真见鬼了!”
话音刚落,回过神来的顾墨就看向萧雨楼,沉声问道。
“萧兄,现如今该怎么办?”
听到顾墨的疑问,萧雨楼自然是知道顾墨最担心的是什么。
呼吸之间,萧雨楼就弹落道袍袖摆将左手露了出来,点算了片刻。
……
良久之后,萧雨楼抬起双目看着倍感焦急的顾墨,悠然说道。
“顾兄且不要多虑,那李红岩并没有就此丧命,而阎王大人只是去打探消息了……”
听到这里,顾墨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小心脏总算是回归原位了。
“没事儿就好!”
那知下一秒,萧雨楼却端起旁边的被子喝了酒茶水,悠然说道。
“相反,李红岩面临的是更大的麻烦!”
听到萧雨楼的测算后,顾墨整个人都麻了。
“啥玩意儿?比丢掉小命还麻烦?”
话音刚落,顾墨就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
“萧兄,你说话能不能直截了当一点儿,大喘气会吓死人的!”
可是刚怼了萧雨楼一句,顾墨马上往前凑了凑身体,张嘴问道。
“到底什么样的麻烦,会比丢掉小命还难搞?”
闻言,萧雨楼却一脸淡然地看着顾墨,悠悠说道。
“何止是难搞,简直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顾墨顿时又泛起了恻隐之心。
“就算,李红岩曾经为了一个狗屁大冒险玩弄过劳资,但也罪不至死啊!怎么会冒出来一个生不如死呢?”
听到这里,萧雨楼当即翘起嘴角,用很是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顾墨。
“顾兄,不过是个前女友。你何必受她影响?”
顾墨皱紧眉头,很是疑惑地张嘴问道。
“杂毛,你到底说不说?别拿劳资寻开心!”
眼见事已至此,萧雨楼也只能在一声叹息中,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李红岩身怀恶胎,加上她与顾兄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会被歹人盯上的!”
听到身怀恶胎的劲爆消息,顾墨的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
“啥玩意儿……身怀恶胎是什么鬼?”
萧雨楼抬手又要出两根烟来,点然后深吸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张口说道。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萧雨楼直视着顾墨的双眼突然来这么一句,然后才接着说道。
“怪就怪在那个该死的孙强!”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顾墨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萧兄,是不是孙强的那个瘪三惹上什么脏东西了?不然李红岩怎么会怀上恶胎!”
闻言,萧雨楼又是深吸了口烟,任由尼古丁在双肺中猛烈地激荡。
“顾兄,现如今已经得之对方的底细。若是不尽早修炼的话,你我包括行尸大哥都会置身险地!”
听到这里,顾墨总算是把重心拉了回来,不再过问李红岩的事情。
“生死有命,我不能再对不起大哥了!”
说完,顾墨就满是愧疚地看着行尸大哥,而后者作为一个初入门的行尸,居然也有一丝丝触动。
“萧兄,你就说怎么搞吧!”
闻言,萧雨楼突然双目冒光。似乎一个极为大胆的试炼过程已经构建出来。
“走!”
一声令下,仙风道骨的萧雨楼突然拧灭烟头,一把将僵直站立的行尸大哥就塞到了道袍袖摆中。而顾墨见状,也是抓起了毛球贪食鬼。
可下一秒,站在地上的顾墨整个人都麻了。
“卧槽~劳资身上怎么只穿了一条兜肚?”
镜头一转,来到顾墨的身上。
原来那件神经病病号服,早就灰飞烟灭。所以,阎王蒋静雪只能给顾墨穿上了那条腥红的阴森肚兜。阎王蒋静雪总不能看得自己的夫君赤身裸体吧?
陡然之间,萧雨楼就从道袍袖摆中掏出了几套颜色各异的衣服。
“顾兄,你随便挑一套吧!”
当顾墨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后,整个人都麻了。
映入眼帘,萧雨楼的手中拿着的衣服各式各样,大部分都是舞台剧所用的洋装,其中一条李.小.龙同款紧身服更是分外眨眼。
短暂思考之后,顾墨还是拿上了那件紧身服。既然要修炼,肯定动作极大。穿上那些舞台剧所用的戏服,肯定缩手缩脚。
等顾墨换上那件紧身服后,整个人都不好。
不光是全身肌肉都有种紧绷绷的感觉,最为要命的是这件黄色的紧身服好像不怎么合身。顾墨一度认为自己的蛋.子,随时都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尔后萧雨楼猛地站起身来,掐着道印用脚飞速地在地上划出一个太极。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顾墨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啪的一声脆响后,顾墨的手腕顿时被萧雨楼死死抓住。然后顾墨整个人就被萧雨楼拉着疾驰起来……
明月高悬,凉风瑟瑟。
顾墨眼前的一切景观都在飞速地变换着。双耳之内,更是被强大的气流汹涌灌着。
这萧雨楼施展的身形步伐过于飞速,几乎是眨眼之间,这兄弟二人就已经来到一出僻静之地。
被动飞速疾驰的顾墨眼瞅着不远处的大树,顿时吓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颤。
“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话音刚落,耳听得咚的一声巨响。
顾墨整张大脸,就已经和这粗壮的树干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一时间,顾墨的脑袋嗡嗡作响,那枝繁叶茂的大树也是落叶纷纷、缓缓飘零。
而猥琐如斯的萧雨楼,却又跑了十多米后才突然一个急刹车,很不好意思地回身,张口说道。
“顾兄不要紧吧?”
被撞的天旋地转的顾墨,伸手揉搓着自己的大脸,鼻孔之内也淌出两股热血。捂住鼻血的顾墨,立马狠狠地瞪了萧雨楼一眼。
“卧槽~不要紧?你撞一个试试!”
闻言,站在原地的萧雨楼只能陪着笑容。
紧接着,顾墨就张嘴一阵怒骂:
“你个傻缺杂毛,没那实力非要飚高速!劳资这已经是第二次撞树了!下次,你能不能提前减减速?”
听到这里,萧雨楼顿时脸色一沉,学着死鸭子不怕开水烫一般,张嘴回怼。
“哼~贫道要是知道怎么减速、怎么拐弯,早就刹车了!”
而缓过神来的顾墨顿时对萧雨楼嗤之以鼻。可打量了周围一眼后,顾墨立马有些吃惊。
“萧兄,怎么又来碧波水潭了!难道你忘了仙家柳坤生了?”
萧雨楼听后直接一弹道袍袖摆,站在皎洁的月色下沉声说道。
“顾兄,贫道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碧波水潭环境清幽,不曾被世人肆意破坏。拿来修炼再好不过了!”
话音刚落,仙风道骨的萧雨楼根本没给顾墨任何的反应机会,就是一旦道袍袖摆。
耳听得几十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响,一具具深红诡异的棺材就已经呈现在顾墨的面前。
看到这里,顾墨顿时瞠目结舌,下巴都快拖到地上了,整个人也在微风中彻底凌乱了……
稍作缓和之后,顾墨立马瞪起牛蛋大小的双眼,扭曲着五官张嘴怒骂。
“杂毛,你他喵的是不是背着劳资偷坟掘墓去了?哪来的这么多棺材!”
闻言,仙风道骨的萧雨楼却根本没有搭理顾墨的怒骂。
只见这个猥琐至极的家伙,先是从道袍袖摆中请出了顾墨的‘便宜大哥’,然后就掏出了开坛所用之物。
一张大小合适的木桌之上,被一条印有八卦太极的桌围覆盖着。在这法台之上,赫然罗列着香烛、纸钱、桃木剑、一小碟鸡血朱砂的调和物。
其中,一直青铜制成的三清铃古色古香,很有味道。
陡然之间,萧雨楼猛地一揽道袍袖摆,抓起桃木剑舞动了起来。
“天地无极、乾坤解法!”
念罢,嗖的一声破空声响传来。
萧雨楼猛地用桃木剑剑尖挑起一张黄符,伸手照着法台之上就是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那桌上的一尾毛笔顿时飞在半空。
身穿黑色道袍的萧雨楼伸手快速一抓,然后就用这尾毛笔,点粘朱砂鸡血的调和物,在那张黄符上奋笔疾书起来。
等黄符书写完毕之后,萧雨楼抬手抓起大把圆形方孔纸钱,对着天空就是一扬。
唰啦啦~
四下飞舞的纸钱宛如纷纷落叶,朝着那一具具诡异的棺材就是飘去。
撒过纸钱后,萧雨楼反手拿起古朴的三清铃摇了起来,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叮铃铃~
“行尸有灵,行尸有性!旗符招魂,听我号令!五雷分身,魂魄出离!”
话音刚落,萧雨楼抓着那张黄符单手一拧。
轰的一声,那指缝间的黄符不点自燃。
陡然之间,空地上所有的棺材盖猛地弹起,一具具浑身冒着黑气的僵尸当即站了起来。
呆若木鸡的顾墨见状,嘴里顿时爆发国粹。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