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高高地举起了鞭子。

舒妙雪惊叫着扑过去，却被南宫曜推开，倒在地上。

她肚子里笑出了声，嘴里却哀求着：“求求王爷，饶了岳儿，要打就打我……”

“岳儿，快跑！”她转向绵绵叫道。

绵绵眨眨眼睛：“我为什么要跑？”

她仰起脸来，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满是无辜和天真：“父王，你是要责打我吗？我犯了什么错？”

南宫曜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给我跪下！”

符九连连给绵绵使眼色做手势，示意小世子赶紧认错，这样王爷下手就会轻一点。

王爷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偏偏小世子也是，父子俩一对上，简直就是针尖麦芒，谁也不服输。

唉，怕是小世子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绵绵对符九纳闷道：“你的眼睛是进了砂子吗？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符九气得头一扭，不理她了。

都什么时候了，小世子还执迷不悟。

南宫曜一字字地道：“岳儿，你记住，今天打你是因为什么，本王宁可打死你，也不想要一个心肠歹毒、卑鄙无耻的儿子，你要是不知悔改，本王就当没有生过你！”

符九和侍卫们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王爷，请您饶了小世子吧！”符九带着侍卫们一起跪倒求情。

绵绵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睛里忽然滚出了两滴泪珠。

南宫曜告诉自已不许心软，眼一闭，鞭子就准备落下去。

“父王！”

绵绵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大声道：“我哪里心肠歹毒、卑鄙无耻了？我对姨母一片好心，上次我不懂事弄伤了她的脸，所以才特意送她珍贵无比的玉肤膏，希望她变得更加好看，您就因为这个要责打我吗？”

“我不服！”

她抬起下巴，小脸上满是倔强和孤傲，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南宫曜冷冷道：“她的脸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擦了你的玉肤膏！你在那玉肤膏里做了什么手脚！”

“她冤枉我！我没有！”绵绵大声道，“父王要是不信，让姨母把玉肤膏拿来，我可以当场证明。”

“对对对，王爷要责罚小世子，不能空口无凭，也不能舒二小姐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啊，要有证据。”符九忙附和道。

他转头对舒妙雪道：“舒二小姐，小世子送你的玉肤膏呢？你不可能全擦光了吧？剩下的在哪里？”

证据？

舒妙雪心想，小崽子这是自寻死路。

她的贤良人设不能崩，暗中给丫鬟使了个眼色，垂泪道：“玉肤膏确是剩了不少，我也不信岳儿会害我，岳儿是个好孩子。”

符九忍不住对她翻个白眼：“别说那些没用的，玉肤膏呢？”

“二小姐，您不能一味护着小世子。”她的丫鬟取出一盒香膏，替她出头道，“符统领，这就是小世子送给我家二小姐的玉肤膏。”

舒妙雪大怒：“你、你怎敢……”

“都住嘴！”

南宫曜盯着那盒香膏，问舒妙雪：“这就是岳儿给你的玉肤膏？”

舒妙雪迟疑着点了下头。

“岳儿，你要怎么证明？”南宫曜看向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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