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样好吗?”对着目送着陈天离开背影的研河琴、樱姐犹豫着、向她问道。
不过研河琴现在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从刚才开始脑袋就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到怎么去阻止。
“就算陈天十分强,但这可是去打仗啊.....而且还是投身到最前线,这样太危险了。”樱姐的话对研河琴来说就是当头一棒。
是啊!她怎么能就这样让哥哥大人离开?明明哥哥大人是要投身到最前线的战斗中去!
“河琴小姐!?”向着全力奔跑的研河琴的背影、樱姐这么喊道。
跟过来的就只有声音而已,虽然不能放着母亲大人不管,非常抱歉,研河琴在心中这么跟她道歉。
把母亲大人交给她一个人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阻止哥哥大人,心里这样的想法驱动着我前进。
幸好,哥哥大人并没走太远,我很快就追上了哥哥大人。说不定他不会回头,这样的想法瞬间闪过研河琴的脑海,但这只是杞人忧天。
哥哥大人跟走在前面的填真中尉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填真中尉停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可能她是为她们着想才这么做的吧。
“河琴、怎么了吗?”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非常自然的喊出的“河琴”,让研河琴感觉身体变得飘飘然,不过现在不是沉醉的场合。
“哥哥大人,那个…”请不要去,想这么说,不过研河琴突然联想到了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
这简直就像是“情电影”里明显的,恋人叫住男主人公的台词嘛,而且还是‘禁断的兄妹之爱’。
见研河琴突然哑口无言、哥哥大人惊讶的看着她。大概研河琴现在的脸跟熟了的苹果一样吧。
“请、请不要去。”尽管如此、但不说是不行的,一定要让他留下来:“和敌人的军队战斗什么的,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哥哥大人根本没必要冒这样的险。”
说出来了!
研河琴被“这样就没问题了”的成就感所包围,哥哥大人是不会拒绝我——可是她没料到,陈天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确实没有必要。但我并不是因为要而去的,是因为我想去才去的,河琴。”陈天回应道。
哥哥大人的话让研河琴受到了很大打击。被哥哥大人拒绝、以及他自身想杀人的说法让她倍受打击。
可她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她的手抓住哥哥大人衣服的下摆。看着她抓住上衣的手、哥哥大人苦笑着、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是去报让你受伤的仇。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感情。如果不那么做,我的气是不会顺的。对于我来说,现在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河琴,就只有你了。”陈天道。
这么说着的陈天把她的手放下,然后笑道“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哥哥”。
大概她的脸,已经变成全熟的西红柿了吧,可是马上她就察觉到哥哥大人话语中的违和感,皱了皱眉。
“现在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
哥哥大人刚才,不是说‘重要的东西’,而是说‘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是吗?
大概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呢。
听到无意识地说了出口,连疑问也算不上的我的自言自语,哥哥大人苦笑着说着“真是输给你了”。
那个表情虽然是笑着,却如同快哭的样子,但眼泪并没有流出来,说到本质上哥哥大人哭的样子她连一次也没看到过。我莫名的,仅凭直觉的认为这对哥哥大人来说是件伤心的事情。
“啊,非常抱歉!”所以研河琴道歉了,她不能再让哥哥大人伤心了....这么想着,她用力的低下头。
少年向她伸出纤细的手,帮她拨开了垂下的长发,尽管是那么的纤细,但还是比她的大的、让人安心的、哥哥大人的手。
配合着哥哥大人的手,她把脸抬了起来,没有施加力量,但却让她无法抵抗。
“不......也差不多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如果可以话,真想永远隐瞒下去......可是只要你是母亲的女儿、那个人的侄女、就不可能不告诉你真相的吧......”陈天无奈的说道。
哥哥大人应该是对着她说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没有时间了,而且这也不该从我口中说出来。所以河琴,去请母亲说给你听吧。现在你所疑惑着的事情,以及想知道的答案。”陈天轻声道。
“向母亲大人......?”对于陈天的提示,研河琴不解,低语一句。
“河琴,不用担心。我现在,直到恢复大半之前,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从今以后也会保护着你,为了这样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不用担心,真正意义上能够伤到我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陈天把放在研河琴脸颊的手移到她的头上,来回的摸着她的头道。
笑着看了看正在整理由于稍微用力而弄乱头发的她,然后哥哥大人小跑着回到填真中尉那边。
就这样,这次哥哥大人真的走向了战场。防空指令室在哪里,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所以除了回到刚才那个外墙和内墙都消失了的房间外,研河琴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说起来,那个房间的墙壁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从之前樱姐和哥哥大人的对话了解到,那是有施加了魔法妨碍的结界魔法的,被魔法破坏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可如此完美的切口,说不是魔法造成的反而更奇怪。
研河琴没有放过这点、反复的想着、果然还是有点不安、她小跑着跑回刚才的房间。
“让你久等真是非常抱歉。”向着出来迎接研河琴的是母亲大人,她首先道了歉。
只要想想就知道,再怎么需要恢复体力,也不可能用担架抬走,所以采取一些苏醒措施是理所当然的。
研河琴任性的把母亲大人置之不理,结果便是让母亲大人她们等着她,这并不是为了逃避责骂,而是真的觉得犯错而道的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啊、河琴。你是为了带回做出擅自的行动的陈天才去的不是吗?”母亲大人的回答透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不,应该是看来相当生气呢.....
“那么陈天在哪里?我看不他的影子呢。”母亲大人环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对此眉头微皱道。
“那个、那是因为.......哥哥大人去协助军队击退敌人去了。”研河琴立即回答道。
母亲大人吃惊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反射性的想到“太大意了呢”,可她并没有打算把这句话改过来。
母亲大人也没有责骂研河琴,取代责骂的是‘唉’的叹了一口气道:“会做出这样擅自的行动......果然、是劣质品啊。”
并不是好像抛弃、而是真的抛弃了的台词,并不是放弃了、而是看透了,这是在说谁、问也不用问。
比起愤怒、研河琴更感到心寒,自己的母亲,仅仅因为不是亲生的儿子,居然可以这么冷淡地对待。
“嘛,算了。这次也算是有点作用,就让他按自己喜欢的去做吧........让你久等了,请为我们带路吧。”母亲大人向为我们带路的军人说道。
并不是“有点作用”。她能够活下来、母亲大人能得救、全部都是哥哥大人的功劳啊。
可是研河琴居然、对“有点作用”这个评价、连提出抗yi都做不到。
通过五扇门之后、终于到达了防空指令室,并没有窗口,取而代之的是在墙上显示外界影像的视窗,在有学校四个教室大小的楼层内,里面的大厅有大约三十名操作员面向控制室坐着,从大厅墙上向外突出的八个大型屏幕中间的二层有一间房间。
在我们的前面有一个玻璃(也可能是透明树脂)制的房间。
“找不到窃听器和监视摄像头一类的东西。看来是高级官员或是防卫省干部来视察时用的房间。”调查完房间的樱姐这样向母亲大人报告。
她是怎么调查的研河琴不知道,不过,可她的调查结果是值得信赖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说秘密的事情也没问题吧。
“还有在这前面的玻璃,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在警察厅也有同样的东西。这个指令室里的显示器还能接收到外面传来的所有影像。”这么说着的樱姐盯着桌面上的显示器进行着流畅的操作。
“母亲大人,有一件想要你告诉我的事情。”在这期间,研河琴下定了决心,向母亲大人询问刚才的事情。
“哥哥大人刚才说,现在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我.....为什么不是“重要的东西”而是“现在能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呢?但我询问理由时,他却让我来请教母亲大人、这么说......”研河琴询问道。
“是吗,陈天这么说啊。”对于研河琴的疑问,母亲大人皱着眉听完,然后无趣的这么说道:“也差不多该告诉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