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王白舟摇了摇头。

“天行者能够御空而行，是因为他能够领悟一种空间规则。”白舟老头一口道出了真相。

“空间规则？”加莱不解，他并不能够区别空间规则和道则的区别。

“只要掌握了空间的规则，就能够顺应规则，御空而行。”

“就好比这个宝珠一样。”白舟老头将宝珠拿在手上。

“这宝珠里面看似含有一个空间，但实则并不是这样的。”

“它里面连接着反空间，所以会有一种深邃的力量，如果爆发出来，这附近的一切都会被反空间的能量绞碎，化为虚无。”

“反空间又是什么？”一个又一个加莱没听过的名词从王白舟口中说出，引起了加莱的好奇心。

“虫洞你知道吧？”王白舟瞥了一眼，感觉加莱科学没有学好。

看加莱点了点头，王白舟像老师教导学生一般，继续和加莱讲解着其中的奥妙。

“虫洞可以连通两个遥远的星域，拉近他们的距离，宇宙之中的航道全部都是由虫洞构成。”

“如果不走航道的话，以目前我们人类的速度，想要探索宇宙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经过虫洞的时候，飞船都要开启特定的护罩，才能够低于来自虫洞内的压力。”王白舟说到这里，加莱又回想起，在哈曼星上的微型虫洞发射装置。

“而虫洞里面的空间，被称为反空间。”

反空间！就是加莱当初以肉身抗压，强行穿越虫洞发射装置时的景象。

原来那就是反空间。加莱若有所思，有了切身体会，自然就知道白舟老头在说些什么。

“是的，只要肉体足够强大，便能够进入反空间，急速穿行。”王白舟看着加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应该是听懂了，便接着往下说。

“当肉身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能够撕裂空间，迈入反空间之中，急速穿行。”

“这便是天行者的境界。”

“而我们所处的正空间，便是利用对反空间的理解，实现快速的移动，从而在世间畅通无阻的行走。”

加莱也算明白了，想要以肉身御空而行并没有什么捷径，必须是实力强大才可行。

“而一般的天行者是不会进入反空间之中的，他们只会在正空间之中行走，也就是御空飞行。”王白舟继续道出了一些秘密。

“在反空间之中，速度更快，就像瞬移一样，从这一头到另外一头，快到极致。”

听到王白舟的话，加莱若有所思，仿佛有着新的理解。

“但是。”王白舟话锋一转，打断了加莱对反空间的奇思妙想。

“在反空间之中，一切都是虚无的，有的只是无尽的压力和狂暴的能量，常人进去，瞬间就会迷失在空间乱流之中，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王白舟说出了反空间的恐怖，这是一个随时会要人命的绝地，使用它就像再刀尖上跳舞，凶险无比。

“所以，在反空间之中，就需要坐标。只要有了坐标，就能够准确地到达你想要的地点。”

坐标！加莱想起，当初的微型虫洞，阿普洛就设置了坐标，让加莱准确地到了两个劫持玛格诺莉娅的人的前面。

想在想起来，加莱背后冷汗直流，当初他能够穿梭过去，真的是太幸运了，错一步，就是尸骨无存。

“那有了坐标，天行强者们不就可以跨星球而行了？”加莱问出了一个很在意的问题，却让白舟老头哈哈大笑。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白舟老头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

“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反空间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同样的压力，想离开星球，比登天还难。”

在白舟老头的说明下，加莱对反空间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反空间内狂暴的力量和乱流会受到星球的影响，变得‘和平’。只不过这‘和平’仅仅是对于天行者来说的。

距离星球越远，反空间内的压力也就会越大，没有人能够穿梭在宇宙之中的反空间内，除了飞船。

飞船有着庞大的反应炉，用来支撑着强大的反压力护罩，从而能够在虫洞之间穿梭，不然进去就会被碾为齑粉，化为宇宙尘埃。

“所以，你并不用担心，肉身再强也不能够横渡宇宙，我不行，我也没有听过这是谁可以做到的。”王白舟笑了笑，这也是他当年轻的时候所想过的事情，在武道上追求，越是看着加莱，就越觉得他像自己年轻的时候。

“至于这个宝珠，其实就是一种启迪内部的秘法，一个空间坐标。”黑色的宝珠散发着奇异的光泽，这个让加莱百思不得其解的物品，此刻被白舟老头解开了神秘的面纱。

“你感觉过里面的让人恐惧的力量，那便是来自遥远宇宙彼端的力量源头。”

“降临也是一样的，也是利用空间坐标，重远处投射过来，他们的肉身不能跨星球穿梭，但是凭借着坐标，力量却能够凭借着力量超远距离的投射。”王白舟说出了对于降临的推测，但还是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毕竟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人能够准确地把控宇宙中的一切。

“毕竟人家启迪可不是什么三脚猫的组织，能够圣约抗衡也是有着足够的底蕴的。”

此刻，加莱觉得启迪的底蕴强的可怕，就连联邦政府都无法相比，自己不过杀了几个要依仗降临的信徒，差点就自满了，老头的话，再次激起了他的危机意识。

如果启迪还不强，那宇宙之中还有什么能够什么样的组织能够称为强者？圣约吗？还是宇宙之中的超级大国？

经过王白舟的一番讲解，加莱明白了宝珠的部分奥秘和降临的基本原理。

“这个我还要回去研究一下，感觉还有不少的秘密。”白舟老头微微眯着眼睛，那锐利的眼神闪烁着光芒，想要看透这个宝珠。

加莱点了点头，这玩意放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用处，让白舟老头拿去研究更好。

“对了师傅，你能御空而行吗？”加莱斜着眼，问着白舟老头。

相识了一段时间，加莱也了解了王白舟，这个脾气看似古怪的老头，实际上十分的接地气，喜怒哀乐明显，和常人无异。

若是加莱平常的问王白舟，那么他总喜欢卖卖关子，引诱着加莱的兴趣，但是如果自己刺激一下他，在做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么白舟老头就会吹胡子瞪眼！

请将不如激将。

果然，白舟老头听了加莱这话，眼睛一瞪。

“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吗？不就是上个天，有什么难的，你看好了。”身影一晃，白舟老头就消失在了加莱面前。

就在瞬息之间，加莱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白舟就不见了！

“小子，你看哪呢？我在这里。”天空之中，加莱听到了白舟老头的声音，但是抬头之后，天空之中却没有看到白舟老头的声音。

“这是什么！？”加莱震惊，白舟老头的速度能够快过自己的肉眼，这是让他很难相信的一个事情。

这样的速度已经超乎了预期，以加莱的眼里是根本不可能追丢目标的，但是白舟老头却做到了。

这就是天行者！？

声音从高空传来，想要从这么远的距离脱离加莱的视线，几乎是不可能的，距离越远，就越难脱离加莱的肉眼捕捉。

“快过音速！”加莱已经完全震撼了，想要以肉体做到如此的程度，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刹那过后，背后一阵狂风传来，白舟老头在天上兜了一圈，回到了加莱的背后。

“嘿嘿嘿，怎么样。”看着加莱那震惊的表情，白舟老头的神情得以无比，就像一个在小伙伴面前卖弄玩具的小孩子，心情舒畅。

“不愧是师傅。”短暂的震惊过后，加莱恢复了正常，取而代之震惊的是一种狂热，一种对至强力量追求的热情！

“还行还行，小伙子好好修炼，以后也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让加莱吃了一惊，白舟老头也是开心，鼓励着加莱。

这样的水平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并不是一切的努力都能够让人达到那个高度，武道之路，努力只是基石，想要获得成就，天赋就是门槛。

白舟老头行走宇宙多年，见到的天才数不胜数，但几百年过去了，又有谁能够成为一方强者？加莱的天赋不是他见过最强的，但是他却十分的看好加莱。

除了天赋，还要大气运！白舟老头是什么人？平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是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眼界和心态并没有外边看的这么简单，加莱身上的秘密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他却没有以武力去抢夺加莱身上的奥秘。

“呵呵，能够遇到我这样的好师傅，也是这小子的大气运把。”白舟老头内心很臭美的想着。

白舟老头的出现，也是拓宽了加莱的视野，他感觉，比起老头来说，什么对策局，什么启迪，都是过家家一般的存在，他们都是一只老头能够随时捏死的蚂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