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皇上有旨。此次你若将逆党捉拿,无论是生是死皇上都会免除其女的罪责,还她一个清白之身。”
说完话的薛念,有狠狠地对林峰使出了个眼色。
历声对林峰说道:“你若执迷不悟,帮扶奸党辜负皇上一番好意。我手中的这把黑斧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薛念这么一说,无非就是再给林峰敲响警钟,也是给林峰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吴天是皇上下旨捉拿的,那么做为他的女儿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才故事下旨免去吴萍的罪责,前提是林峰要权利缉拿叛逆。这样才能够替吴萍洗脱。
薛念想着吗,这么一来就要看林峰先选择救谁。你是要顾忌你夕日部下,想要徇私枉法,还是要让他的女儿脱离这是是非非?
如果林峰选则了前者,那对不起。薛念就要拿起他手中的利斧,朝着吴萍的脑门砍去。如果你林峰分得起是非曲直,还愿意听从朝廷的差遣,那朝廷就大气一点,豁免了吴萍的连带之罪。要知道叛逆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对于眼前形势的估算,林峰显然是心中有底的。所以面对着薛念的重重挑唆与笑里藏刀的威胁,他才能够像现在这样的执着与冷静。
其实林峰知道,这是白衣人的阴谋。很有可能朝廷是想借此次机会来让自己交出和平城的城务。虽然表面上林峰没有一点职务,但实际上林峰才是和平城的主人。
薛念猖狂的样子,林峰看着却是很平静。
薛念见林峰没有说话,便盛气凌人地转了回去。
这时候只见地上扬起了无数的烟尘,好像有着许许多多的沙怪在地底下钻腾而来。
只见地面的烟尘不断地纷飞,升腾卷起一阵阵的风浪。
“林峰小心。”此时花生米开始提醒起了林峰。
林峰微缩瞳孔,意念向着四周流转了开来。不断地调动自己的灵识搜索着四周的一切。
“这四周都是沙怪,根本没有发现其他的气息。”
林峰用心念回答了花生米。
花生米也有些震惊。
“这也许是青灵设下的埋伏。”
可是林峰正要布置好自己的结界,只看见所有的沙尘都朝着薛念扑拥而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薛念给彻底地掩埋。
林峰虽然有点惊讶,但好歹这些沙怪没有起袭击吴萍。所以林峰也并没有出手去帮助薛念。
这些沙怪激起的狂沙之中,犹如龙卷风一般普天盖地地把薛念给包裹了起来。
只见飞倦的沙尘里面有着无数地,地阶之气蕴含在里面。这股地阶之气正是青灵的地阶法术,巨灵之阵。
林峰和吴萍在阵外看着里面的薛念,只听得薛念像是疯了一样在外面叫嚷。
“林峰,你还不来救本帅。”
薛念总算是有点抵挡不住了,开始朝着林峰呼救。
林峰在表面上虽然是服从朝廷的安排,其实在就看穿了朝廷的诡计。反正你们只是让我协助捉拿逆贼吴天,又并没有说过要我来救你,此时此刻你要是没本事被这群沙怪给吃了,你林爷爷也可以给你收收尸,只要你有尸首给我收。
这是林峰此时真实地想法。
此时的吴萍,也在灵马的背上笑的很是开心。
看着吴萍笑得样子,林峰也表现出了同样的心情,只是淡淡地一抹笑挂在了嘴边,然后对薛念说道:“薛元帅,听闻你是皇上亲封的天下第一勇士,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这话说的多好啊,你不是天下第一勇士吗?是不是徒有虚名啊,今天在这些沙怪面前就现出了原形啊,真是让林某人看笑话了……
薛念头脑也够用,还没有蠢到听不懂林峰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暴起了一声:“好,我不要你救。但待会儿如若吴天出来了,你一定要出手拿下此贼!”
说完之后,薛念运起了全身的真元之力。只见一股黑芒从体内破发出来,浩瀚无比的黑暗之力顷刻之间就笼罩了全场。
将周身的沙暴都全部给黑化了起来,那些被黑化的沙暴就好像是黑色的砂铁一般,全都流转着黑色的暗忙。
顷刻之间就看着一股吞噬空间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激荡了起来。
地面的褐色暗流也开始爆炸。
“砰砰砰!!!”
林峰感觉得到沙怪们,破体而亡时的场面。
然后只见薛念周身之力向着四面爆出,先前围绕着的沙尘全部都被弹开。
只见先前还无比混乱的场面如今变得平静了起来。
吞噬者时光之力的的黑色暗芒,全部都收敛到了,他身后的那把黑色巨斧之内。
薛念见自己击杀了这些捣乱的沙怪,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只见他开始大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畅怀。
“哈哈哈哈!你们倒是来啊。”
薛念昂起头朝着天际大声地呼喊,只见前方又有沙尘涌动。
这一刻薛念也绝然不会让对方形成阵脚,提起手中的黑色巨斧就朝着那些涌动的沙尘挥出了几道黑色的耀光。
“连薛念本身的流光剑法,都已经被斧子给黑化掉了。”林峰在嘴巴里小声地说着,这话当然是说给花生米的。
花生米听到了薛念的话,也开始回应着林峰。
“这把黑色斧头的暗黑之力太强了,我看薛念已经渐渐地被它给侵蚀。所以原本耀白色的流光才会成为了这种黑色。我想要不了多久,这把斧子都能把薛念完全黑化。”
听到了花生米的话,林峰显得很是震惊。
“你的意思是说,他正在被斧子黑化?”
花生米回答:“的确如此。”
“有多久了?”
“从他接触到这把黑色斧子的时候,就应该是开始了。等着薛念被这把斧子黑化了以后,他就会完全变成一个嗜血成性,眼睛里只有杀戮的魔物,到时后的功力也会被斧子里的魔气所侵蚀然后得到惊人的增长。倘若现在你出手杀了他还能够阻止眼前的一切。”
林峰却有些迟疑。
“虽然我是特别的不喜此人,但他好歹也不是乱杀无辜之辈。并非那种十恶不赦大奸之人,充其量不过是朝廷的走狗,我又怎可随意杀伐,视若如此又与邪魔何异?”
花生米见林峰这么说,于是也不好再劝阻什么,毕竟修炼者最讲究的就是心念。如若强行让林峰违背了自己的心念,那势必会因此生成心魔给修炼带来阻塞。
天道者善恶分明,不妄图杀伐。怀有悲悯,天下之人皆可容之。是与替天行道,实属悲天悯人,非己所欲也。
林峰深得此礼,已己身躬行。实为大善之举,苍天护佑。
只见薛念挥出的那股黑色流光,直接砸在了这群杀怪的身体上。沙怪原本防御力是相当高的,他们被打了可以用沙漠里的流沙填补,可谓是永远都打不死的类型。可是就是这么强大的沙怪,在遇到了这黑色流光的时刻,直接就灰飞烟灭再也没有生机。
因为黑色流光不仅是打破了沙怪的身躯,也直接冲破了杀怪的灵核。杀怪属于地灵之怪,以灵核为序,灵核既然都被打破了那便表示杀怪的命数也就到了头。
天地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无穷无尽的奥妙,天地之物都是生长在天地之间,与天地的无形法则悄然运转。有了这样的牵连与规则,六境才能够自由的运转,才有了这深深不息无有穷尽的万千变化。天地得以运行,灵气才随之生产。
可是不管怎么杀,这些沙怪都好像杀不完一样。让人看着很难以解释。
杀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沙怪的数量只增加不减少。
林峰好像也等得不耐烦了,就朝着前面不停挥舞着斧头的薛念喊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给我说一声,不要勉强啊。”
薛念听得林峰这么一说,不觉更加卖力地劈砍了起来,可是着茫茫黄沙之中有着,数以万记的沙怪怎么是他一个人可能砍的完的。
即便是砍刀他精元耗尽,也未必能够把着黄沙下的沙怪砍光。
可是这么多的沙怪挡住了去路,又如何能够过的去。
薛念没有选择,他只能够硬抗下去。但他此时也消耗了不少的气力。他还要把气力留到最后,以便对付林峰。
所以他也不再逞强下去了,连忙对林峰说道:“你既然坐不住那就快来帮把手。”
说时迟,那时快。薛念还没有开口林峰就早已从马背上跃起。
一个风字诀御风,直接朝着前方的沙尘飞驰而去。
只见四周的空间被一股极强的气势笼罩,这股波动仿佛时间都被静止。
薛念感受到这股强制的波动,也在心中不觉一震。以为林峰这是要对他出手,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林峰的气势并没有把薛念作为选择的目标。而是给薛念留下了足够的施展间隙。
薛念这才放下心来。
林峰这一招绝强的气势是从,时间长河之力里面参悟而来的。有着对场内的一切事物的主宰力,林峰心念触及之下,所有在场的杀怪都被这股气势给杀死。
随即林峰让吴萍也跟进来,随即三个人便在林峰这气势之下向前挺近。
林峰将食指和拇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将灵马幻了过来。林峰落地灵马刚还接住了林峰,二者配合的天衣无缝,堪称完美之至。
“萍儿,好好跟上,莫要走出我的气势范围。”
“好的。”
然后两人也没有去管,薛念有没有跟上就驾驭着灵马朝着前方奔袭。
薛念当然不会蠢到跟不上林峰的步伐,可是这群杀怪就好像是锁定了自己一样,不管如何他们都只是在对薛念进行着攻击。
薛念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抗这些沙怪的飞沙走石。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突破了沙怪的防御。
先前的是沙怪的领地,常年被沙怪占领着。一般的人根本就很难过得去,如果不是薛念这强绝的黑色巨斧,恐怕只凭借他空手搏杀早就已经被这群沙怪给拖入了地底。
行到着个时刻,他们来到了一处绿洲。
面前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水洼。仔细一看好像有鱼群在里面游走。
吴萍走下了马,来到这草地上面。伸出手去挖起一捧水来洗了洗不满沙尘的脸蛋。
然后又喝了几口水。毕竟她是一名普通人,长时间没有吃喝也会感觉到饿。
“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可好?”林峰对薛念说道。
由于薛念在沙怪领地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目前天色已经渐渐黑暗。而且在沙漠中也间多变,气候又冷,根本不适合赶路。
薛念也是一个打仗行军的老江湖,自然不会在这一点上和林峰争执。更何况是要去捉拿吴天,如果强行奔袭,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又怎么面对强敌。更何况是要把吴天和林峰两人一网打尽。
所以他也需要恢复一下,休养生息为最后的那一刻做好完全的准备。
“那依照林校长的话,我们就在这绿洲之上歇息一晚。”
随即,林峰就前往一处枯朽的树林里砍了一些柴火挖了一些树根。
林峰在沙漠里大战行军这么多年,当然懂得深火之道。
没有多久,林峰便把那些干枯的树根和枝桠收集到了这里。
吴萍帮着林峰搭起柴火,薛念却牵起了自己的马匹,去到了绿洲的一处低地。
他并不想和林峰他们一起,待着。
因为他害怕被林峰看穿自己的心思,还有洞察到他背后的这把巨斧的秘密。
这是他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全然使出。
柴火在挖好的坑中,被林峰的法术点燃。
四周的温度虽然已经逐渐下降,但吴萍有着吴法送给她的那件龙鳞宝甲穿在身上,天生有灵气护体所以也算是足够暖和。
再加上面前生起的这堆火,所以也就温暖的多。
火把生好了以后,林峰走到了水洼旁,挥出一指,只见一条细鳞甲鱼弹出了水面,然后在草地上跳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