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光头强,你它马赔不赔?”刀疤男说完,伸出一只手朝云翼胸前推了过来。
云翼身子微侧,刀疤男用的力本来用就很大,着力点放空,站立不稳,整个人就向云翼扑了过来。
云翼本来就没有将这三个人放在眼里,既然光头强想搞自己,就算现在服软也没有用。
当他见到刀疤男自己扑过来时,用额头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鼻梁上,直接把他撞翻在地。
刀疤男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这一下,不单是瘦高个与穿着羽绒服的另一青年人没想到,张明明更是没有想到,他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冷汗也流了下来,扶着车,抖得更厉害,说不出话来。
“CNM的,老子今天弄死你。”瘦高个与穿着羽绒服的青年见云翼还敢先出手,大吼一声,齐齐朝他扑了过来。
这两个人一左一右,挥拳冲云翼就打了过来。
从这两人出拳的气势来看,云翼就知道这两个人不会是普通的混混,一定是经常打架而且还是下手极狠的人。
云翼曲肘挡住左边打过来的一拳,躲开右边那一拳,同时自己一拳也朝右边瘦高个打了过去。
“你想打死人?”程老淡淡道。
云翼心中一凛,这才发现刚才自己这一拳有点猛,急忙收力,可这时,左边已有一只脚朝自己小腹踢来。
本来,以云翼的身手对付这两个人非常轻松,只不过因为刚才自己那一拳而致心神略乱,小腹被羽绒服青年实实在踢中。
云翼体内天生就有内力,只是不明白如何运用,他体能虽强,羽绒服青年这一脚的力度也不小,还是感觉很痛。
就算很痛,他也得控制好自己的发力,万一把这几人打得重伤,那可就不是赔钱的事了,他可不想没被那些人追之前就进了拘留所。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让自己太被动。
向前跨出一大步,侧肩,用肩头将右侧瘦高个直接顶了出来,咣地一声撞在了他们的轿车上。看着瘦高个吡牙咧嘴的表情,应该是撞得不轻。
羽绒服青年见云翼似乎很能打,忙喊道:“抄家伙,弄死这狗杂种。”
“CNM。”被撞断了鼻子的刀疤男与瘦高个爬了起来,跑到车边拉开车门,一人拿了一根钢管,一人拿了一把钣手。
羽绒服青年也从车里拿出一把匕首出来。
三个人手中各自拿装着武器,恶狠狠地看着云翼,分成一个三角,将云翼围在中间。
云翼下手并不很重,却也够他们受的,特别是那个被撞得鼻血不停的流的那个刀疤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铁棍,眼中的露出的暴戾之意,就像恨不得要撕碎了云翼一般。
不过此时他们都清楚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很能打,略微显得谨慎起来,没了先前的狂燥。
云翼靠着车身,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如果不是怕打死他们,他刚才出手,至少会让这三人失去战斗力。
云翼回头看了张明明一眼,他见到张明明也正看着自己,露出紧张且复杂的神情。
“你开车先走。”云翼笑了笑,“我会离开梧桐镇,这次就当是告别了。”
可能张明明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忙,而且还被吓到了。他对着云翼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拉开车门,进了车内。
刀疤男朝黑色轿车看了一眼,未收到拦截张明明的指令,也便没在意张明明发动车子。
云翼见到张明明离开,看着对面三人,面无表情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光头强叫你们来的吧。如果他在车上,最好叫他下来。”
黑色轿车仍停在那里,有烟雾从一边开着的车窗飘出来。
刀疤男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因为云翼猜到指使他们背后的人有什么脸色变化,而是满面狰狞慢慢向他逼了过来。
在离云翼两米远的时候,三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动手。
铁棍扫向腰间。
匕首猛冲小腹。
钣手迎头砸下。
云翼在孤儿院的时候,没少打架,直到十二岁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自那时起,每次和孤儿院的朋友或是学校的同学打架时,都会刻意留手。
尽管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很好地运用自己的力气,至少也不会将人伤得太重。
除了力气之外,他还有一个特长,就是速度。
他的全力奔跑时的速度,可以媲美速度为五十码的汽车,而且能够跑上半小时。
自从昨天感觉小腹那股暖暖的细流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又有了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还不太清楚,只觉得周身都很舒服,也很精神。
面前这三个人出手的速度,在他眼里,最多就是个骑自行车的速度,而且很慢。
冬日里,阳光同样烂漫。
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在阳光下划出一条白线。
幽黑却铮亮的铁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惊人心魄。
钣手虽短,那砸出时混在阳光与冷风里的呼啸,令人不期然地心生寒意。
三个物器,分三处向云翼上中路交错而来。如果是身中任意一击,也许不会致命,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云翼横移侧身,避开那把刺向小腹的匕首。
抬起左脚向前蹬去,踢在拿着铁棍的手腕上,几乎将那人踢个转身,铁棍直接飞出了车道。
乘势向前一步,探手捉住握住钣手的手腕,向自己身后一拖,直接将这人甩了出去,重重在摔在了车道上,差一点被路过的一辆车碾压。
这时,刺过来的匕首刺空,那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冲了一下,这一冲,正好撞上了云翼已经收回并顶起来的膝盖上。
这人大叫一声,匕首已经脱手,抱住肚子,在地上滚了起来。
这条路凿山而建,是一处山道,两侧没有树,只有山崖。
风继续吹。
阳光依然烂漫而温和。
山崖上还站立在风中枯黄的草,轻轻拂动,不是欢庆,只是飘摇。
崖上生着几株矮小的灌木,似人一般硬硬地站在那里,不随风动,不感阳光,如同一个寂寞的人,散发出生命凋残的冷。
一共也不过三四秒的时间,那三人之中便有两人倒在地上,最严重的还是刀疤男,抱着肚子,站也站不起来。
瘦高个艰难在站了起来,没有直接过来,而是绕了十多米,才走到小车另一面。
这三人当中,就是那个被扔在马路边的羽绒服青年伤得最轻,最重的就是还躺在马路上没有站起来的刀疤男。
瘦高个与羽绒服青年两人手上都没了武器,不敢向前,离云翼远远地站着。
他们完全料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看起来并不健壮的人,身手却是如此的快与狠。
原本狰狞的脸色显得有些惊惶,却没有后退,似也不敢后退。
车门微响,又有一个人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