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和现实的交织,让陆北城一时有点出神。
他搂着江如意软绵绵的小身子,右手无意识的在她的右手肘处摩挲了一下。
当触摸到皮肤上的细微凸起时,陆北城脑中突然一声惊雷,产生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立即翻身起来,侧坐在床边,拿起江如意的胳膊,仔细查看她右手肘上的疤痕。
应该是裂口之后,又浅浅的缝合了两针,伤疤现在已经很浅很淡了。
但光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陆北城目光沉沉的又看向江如意的脸蛋,把她的所有头发都撩开,只露出了一张白皙的娇俏脸蛋。
他仔仔细细的描绘着这张脸的五官轮廓。
遮住其他部分,每一处细细的跟脑海中,那张稚嫩的巴掌小脸做对比。
越对比,他的心跳越快。
可这可能吗?
两地相差了上千公里,当年,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那里?
这时,江如意张开了小嘴,嗫喏了几下嘴唇,又清晰的吐出一句,“吃吧,没有毒的。”
江如意在梦中,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大哥哥,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就是不吃呢?
于是,她又往前递了递,再次强调东西没有问题。
可对面的大哥哥却突然朝她扑了过来,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
……
“呜呜……”江如意直接是被陆北城给吻醒的。
一睁眼,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袭来,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的。
最后,等陆北城好不容易放过他,目光中闪烁着她也看不懂的光芒。
沙哑着声音,问她,“刚才,你梦见什么了?”
江如意张着小嘴,急促的喘着气,脑子早就被陆北城给吻成一团浆糊了,哪里还能记得做了啥梦?
她疑惑的蹙眉,她做梦了吗?
陆北城看见江如意眼中的茫然和懵懂,心下有点遗憾。
他循循善诱的问道,“你五岁时的那个夏天,有没有去过b省一个叫佤山县的地方?”
江如意这脑子,记忆力是真不太好,不然,她也不会从小到大,几乎门门功课都是低分飞过了。
她想了想,茫然的摇摇头,“佤山县?……没有印象。”
陆北城见状,挫败的一头趴回了江如意身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旁。
这个小笨蛋。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急欲知道一个答案,但此时,也只能有点愤愤的张口,在她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嘶~”江如意小小的痛呼出声。
这个狗男人,难道真是属狗的吗?
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陆北城听见她呼痛,这才松了劲儿,对着那个牙印轻轻舔了一下,然后又吸了一口。
满意的看着那处,变成了一朵艳丽的红梅。
这才放过她,从她身上起身,“还想睡吗?要不要起来了?”
既然醒了,江如意也不打算睡了。
她妈在呢,她怎么好意思睡懒觉。
“不睡了。”江如意摇摇头,朝陆北城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
等反应过来,她才红着脸,讪讪的放下了手。
前段时间,她每天都被孕反折腾得很虚弱,去哪儿,都是陆北城抱着去的。
让她都快形成了习惯。
如今,她都好些了,却一下子忘记这茬了。
陆北城见状,眼里的笑意,如水一般,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
“大宝宝,来,老公抱你去刷牙洗脸。”
他弯腰一下子将江如意打横给抱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
吃早饭时。
陆北城喝着丈母娘熬的白粥,啃着丈母娘做的碱面馒头。
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妈,如意上小学前,你们带她去哪里旅游过吗?”
“啊?”刘秀英突然被提问,一时还有点懵。
“如意小学前,我想想啊……”
其实,自从有了三个娃,养家的压力倍增,江明远又接手了江家小医馆后。
他们一家人,还真是很难有机会出去旅游。
刘秀英以前倒是陪着江如珠和江如玉,出去参加过一些竞赛项目。
小宝大了后,也跟着学校老师,出去参见过各种竞赛。
但江如意……
这么一想,刘秀英就有点羞赧,“如意小时候,我们都没什么机会带她出去玩,就只在周边走了走。”
现在回过头一想,这丫头,长这么大,都还没有出过省呢。
陆北城闻言,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小女人,原来小时候这么可怜呢。
但想想江家的条件,他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算了,以后还是由他带着,多出去玩一玩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北城没有放弃,继续问道,“那如意的外婆呢,她有没有带如意出去旅游过?”
听陆北城突然提起了江如意的外婆。
刘秀英和江如意都是一脸奇怪的看向陆北城,不明白大早上的,他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但刘秀英还是配合的想了想。
小半晌后,她才开口,“如意的外婆倒是真带她出去玩过,不过,不是旅游,是去送亲的。”
说到这里,刘秀英抱歉的揉了揉江如意的脑袋,笑着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们如意还是出过省的。”
陆北城一听,双眼一亮,不动声色的追问道,“是哪一年?去的哪里?”
刘秀英没有注意到陆北城脸上的急切,皱着眉,陷入了回忆。
江如意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妈,她原来还跟外婆出过省的么?
她还以为,全家就她一个,连本省都没出过呢。
倒也不是羡慕。
就是觉得自己有点笨,因为大姐二姐和小弟,都是凭自己本事出去的。
刘秀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应该是如意还不到6岁时,她放暑假,我们把她送到乡下去陪她外婆。”
“当时,她外婆带着她一起去送嫁,好像是去的b省,具体哪个地方,我也不记得了。”
刘秀英指着江如意的手肘,“她手肘上那个伤疤,就是那次出去留下的。”
“说起来,如意从小到大都很乖,也不好动,身上几乎没什么伤疤。”
“就手上这个地方留了一点,不过现在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