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冲的热水澡,周北竞洗的冷水澡。
周北竞再出来时,路千宁已经穿戴完毕,见他出来了她迅速走过来,将他浴袍的绳子解开。
但还没有解完,手就被周北竞捉住了,“千宁,时间来不及了。”
路千宁一怔,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我帮你肩膀上的伤口上些药,不然总这样沾水先好不了的。”
她反手抓着周北竞从床上坐下,然后将他浴袍往下扯了扯,露出精壮的半个肩膀和胸膛。
锁骨上还挂着水珠,浸入浴袍中消失不见。
刚刚沾了水伤口显得更狰狞,尤其上了药变了颜色,看的她心惊肉跳,一边擦药一边轻轻的吹着。
“有些地方都发炎了,最好是保持干燥,每天都能上一遍药。”
她往伤口处贴了一块儿纱布,垂眸便发现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能不能每天上药,要看路特助给不给机会。”
路千宁将他的浴袍拉上来,“周总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在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念在你有点儿差池我会丢了饭碗的份儿上,我能做的就只有提醒你上药。”
有那么一瞬间,周北竞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这种被人关心,有人管的滋味还算不错。
“周总,您赶快换衣服吧,该去公司了。”
路千宁拿上药箱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将药箱放回原处然后提前去了车上等着。
赶着八点钟整的时候,她给花云然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接上了周北竞。
没等花云然回消息,周北竞已经上了车,她只能将手机放在一旁发动引擎离开。
车开出去没多远,她的微信忽然响了一下,屏幕亮起,是花云然发来的消息。
她侧目扫了一眼,却见周北竞也在盯着她的手机,看到花云然的名字,他眉梢微挑,抬眸跟她对视了几秒。
那眼神看的她心虚,但周北竞居然什么也没说,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了。
距离去团建还有两天的时间,到了公司以后秘书部的人送过来人员名单。
然后路千宁就开始忙碌订酒店的事情,因为人多所以直接包下了一个酒店,一二三楼是普通房间。
四五楼是豪华套房,普通标间是两个员工一间。
至于周北竞他们这种级别性的大佬自然是每人一间套房。
沾周北竞的光,她每次也能荣升豪华套房,就在周北竞的隔壁,方便周北竞有事情找她。
合算好了房间的安排,她正要跟酒店确定,花云然突然过来了。
“千宁,你在核算订酒店的事情吗?”
路千宁将快拨出去的电话挂断,“是。”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是怎么安排的?”花云然双手撑在她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笑容中透着撒娇,“就看一眼。”
路千宁将写有人员名单和所住包厢号的纸递给了花云然。
花云然只看了两眼就放下了,“千宁,你能不能改改?”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路千宁不动声色的问,“怎么改?”
“我跟阿竞都走到这一个地步了,没有必要多订一个房间,你把我跟阿竞安排到一个房间就行。”花云然抿着唇看她。
路千宁有种冲回家把那套化妆品拿回来,不顾所有人眼光也要还给花云然的冲动。
“花小姐,这……不太合适吧,万一被记者拍到,刚消停的绯闻就又起来了。”
花云然,“别担心,度假村那边是不允许记者入内的,何况这次阿竞包下了整个度假村,闲杂人等一个没有,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着她绕过办公桌,挽着路千宁的胳膊央求,“你就帮我安排一次吧,我是想给阿竞一个惊喜,你放心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承担!”
路千宁扯动唇角,“花小姐,要是花家人知道您这么主动,肯定要心疼坏了。”
“他们心疼我是一码事,我爱阿竞又是另外一码事,我亏欠他,想弥补他,我们两个迟早要结婚要在一起的,所以对于我来说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情,没有必要非等什么时机。”
花云然很固执,铁了心也要跟周北竞在一起。
路千宁被她两个‘迟早’给说服了。
她也迟早都会被戳穿,没必要纠结那么多情绪,眼下还是不能得罪花云然更重要。
“好,我这就安排帮您和周总订同一个房间。”
虽然说服了自己,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千宁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喉间有那么一丝凝滞。
花云然喜笑颜开,在旁边盯着她跟酒店的人订房间,直到挂了电话。
“谢谢你千宁,太感谢你了!哦对了,上次我送你的化妆品里有小样,刚好你这几天去团建的时候带着,也不用带一堆瓶瓶罐罐了,我明天要去准备一些团建需要带的东西,就不来公司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跟我说,我一块儿买了带上。”
路千宁淡淡一笑,道谢,“谢谢花小姐,不过我没什么需要的,去团建主要是放松休息,有住的地方有饭吃就行了。”
“那行,如果你过后想起来要什么给我发微信,我先去问问阿竞要不要带什么!”
花云然冲她指了指手机,然后跑进周北竞的办公室。
路千宁压了压心头的情绪,迅速投入工作中。
团建的前一天,她去了一趟医院,买了张欣兰喜欢吃的水果和点心。
“你来就来,还买东西干什么?”张欣兰脸上高兴嘴上却指责着。
路千宁一边给她削水果一边说,“妈,明天公司团建我要去外地,至少四天回不来,您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给月亮打电话。”
张欣兰连连点头,“我能有什么事情,你放心去你的,月亮那边虽然工作了但比你时间宽松的多,你说你怎么那么忙?每天朝‘六’晚‘八’的,身体能吃的消吗?”
“我一年到头生不了两次病,身体特别好,现在趁着年轻不忙碌,等年纪大了想忙也忙不了了。”路千宁将削好的猕猴桃递给张欣兰,张欣兰接过去咬了一口,直说甜。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自己开公司的小伙子,你还记得吧?他前段时间有事出国了,现在回来了,我跟他母亲提了你,他母亲很感兴趣,想让你们两个见一面,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别总忙着工作,年纪不小该谈恋爱了就得谈。”
路千宁就知道张欣兰一旦提起的事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今天不答应下次来张欣兰还得说!
说到她答应为止。
“好,等我团建回来,再安排见面吧。”
张欣兰见她同意了,高兴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
“什么时候见面你们自己说了算,我把人家的手机号要过来了,回头把你的也告诉人家,先聊聊,你一定要主动一些,人家做老板的肯定多少有点儿架子,不过只要人好就行,听说很年轻长得也帅气,你学历好长得也好,也没必要太迁就他……”
张欣兰说话有些矛盾,又想让路千宁放低姿态把握这个‘好男人’,却又担心路千宁被人家看扁了,说了半天把路千宁逗笑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拿捏住分寸,保证不让人家把我看低了,而我也要适当的给人家颜面。”
张欣兰猛点头,“对,妈就是这个意思。”
路千宁在医院陪了张欣兰一晚,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走的,回到家里收拾一下东西,然后便开车去公司门口集合。
周北竞昨晚加班直接在公司过夜,所以她不用专门跑过去接一趟。
在商场上的周北竞雷厉风行,手段独特,而私下相处周北竞是个很低调好相处的老板。
每次团建他都和员工们一起坐大巴出发,气氛很协调。
路千宁一下车就看到了人群中很吸睛的周北竞,脱下西装的他增添了几分柔和,纯黑色的运动装低调又内敛,碎发散在额前,五官犹如雕刻般。
漆黑如墨的眼眸穿过人群朝她看过来,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拢了拢长发走过去。
“周总,花小姐,花少,顾少。”她跟周北竞以及旁边几个打了招呼,然后说,“我先去清点人数,安排他们上车。”
周北竞点了点头,目送她朝聚拢到一起的员工走过去。
顾南凑过来嘟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路特助穿便装,可比职业装好看多了!你瞧瞧,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就别有一番风味,她这样看起来比上班的时候小了好几岁,像个大学生似的!”
他说着周北竞又看了路千宁几眼,这样的路千宁确实很惊艳,但各有千秋,职业装的她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旁,花云然看到路千宁也是眼睛亮了一下,用肩膀撞了撞花御封,“哥,千宁这样是挺好看的?是不是比我还好看呢?”
“怎么会?”花御封毫不犹豫的说,“她哪里能跟你比的了?你可是我们花家的小公主,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你们风格不一样,你穿了她那种衣服肯定比她好看。”
花云然穿的碎花连衣裙,长发烫成波浪,性感中透着甜美可爱。
花云然满意的笑了,“别这样说,千宁也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