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跟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看过他妈为什么事情哭成这样了。

还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里还有半分的优雅端庄可言。

“妈，我看你还是先放开绵绵吧。”白玉笙唇角抽了下，看着被白夫人搂在怀里手足无措的乔绵绵，他又觉得好笑，“你刚才那样，都吓到绵绵了。”

“你还是让绵绵先缓一下吧。”

白夫人一愣，抽抽噎噎的抬起头。

然后就看到了乔绵绵一脸茫然又无措的表情。

显然，对比起白夫人此时的激动和喜悦，她并没有像白夫人那样因为母女相认喜极而泣，也没有和自己母亲分开了十多年的那种委屈和难过酸楚的情绪。

她更多的是感到茫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下这种情况的茫然。

她在乔家生活了十多年。

她一直都认为她是乔家的人，是乔如海的女儿。

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和乔家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的亲生父母，其实另有其人。

这对她来说，太突然，也太让她意想不到了。

所以这一刻，乔绵绵的真实心情里，并没有感到多少的喜悦。

她没办法和白夫人有着同样的心情。

对她来说，这是一件让她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接受的事情。

“绵绵，我真的吓到你了吗。”白夫人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像是害怕真的将她吓到了，“对不起，妈妈只是太高兴了。妈妈刚才的反应是有点太激动了。你，你说说话啊。”

刚将女儿认回来，白夫人小心到说一句话之前，都要去想合不合适说出来。

她看乔绵绵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一直都没说话，就着急了。

“绵绵，是不是妈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不高兴了吗？”白夫人一脸紧张。

“不……不是。”

乔绵绵看着白夫人着急的样子，终于回过了神：“伯母，不是的，你并没有说什么惹我生气的话。”

“你还叫我伯母吗？”白夫人眼神有些黯然。

“我……”乔绵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忍心看白夫人失落。

可是，那一声“妈”，她现在真的叫不出口。

她是喜欢白夫人。

但这和让她马上就认白夫人当妈妈是两回事。

“妈，你太心急了。”白玉笙在一旁看着，看出来乔绵绵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件事情，他劝白夫人道，“你得给绵绵一点时间。这件事对她来说太突然了。”

“白姨。”

墨夜司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慢慢走到乔绵绵身旁，伸手摸了下她的头，“这件事对绵绵来说的确是太突然了。还希望白姨不要现在就让她做出决定，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吧。”

“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白夫人沉浸在寻回女儿的巨大喜悦中，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她刚才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只想马上认回乔绵绵，再把乔绵绵接回白家。

这会儿慢慢冷静下来，她也渐渐恢复一些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