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江弦月听见动静,赶紧跑了上来将小桃护在身后。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花丛后:“那……那边有……有人。”
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自然没有见过如此场面。
听了她的话,江弦月一步步走向花丛,再次将花丛撩开。
是一个女子,此刻她半睁双眼,气息微弱:“救……救救我。”
还活着!
江弦月赶紧将她扶起来,随即看向小桃:“别怕,是活人。过来帮帮忙,咱们把她带回西市去。”
回过神儿来,小桃这才深呼一口气走了上去。
直到触碰到的肌肤是温热的,她这才稳了下来。
两人一路将女子带回了李家,李家娘子是个善心的,见她受了这样重的伤,便特意腾了一间屋子出来供她居住。
“弦月,这西市没有什么医馆,只有一些野草药铺子,你看我要不要去弄一些来?”
江弦月笑着摇摇头:“素念嫂嫂不用了,我身上带着药的,可以帮她医治。”
“如果可以的话,你准备一些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李家娘子连连点头,转身便出去准备。
一旁的小桃眼里还是有些许的恐慌,躲在角落里时不时伸头看看床上的女子。
江弦月回头,朝她微微一笑:“小桃,你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啊?不需要我帮忙吗?江姐姐,你一个人可以吗?”
她虽然害怕,可是还是想尽量帮帮江弦月。
“不用了,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点儿伤我可以治好。”
主要是见小桃明显害怕,而且她待在这儿,也不方便自己治疗,还不如让她回去好好歇歇。
听了这话,小桃颔首准备出门回家。
就在她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江弦月突然开口:“对了小桃,今日之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不要对别人说了,明白吗?”
“嗯!好,我明白的。”
交代一番后,她这才让小桃赶紧回家。
待小桃离开后,江弦月脸色骤变,因为刚刚她发现了这女子身上有刀伤。
这就说明定然是被人害成如此模样的,为了不惹麻烦,还是不要对外说为好。
不一会儿,李家娘子端着热水拿着一套干净衣服走了进来。
“弦月,我还备了一些纱布和白酒,可以用来包扎消毒。”
她为人细心,将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
看着面前的东西,江弦月点点头:“好,谢谢。对了,素念嫂嫂,你出去吧,这儿有我就可以了,如果我需要你帮忙的话会叫你的。”
虽然她和小桃一样都想帮帮江弦月,但是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有她的原因。
点了点头之后,李家娘子这才退了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江弦月凝神聚气,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颗药丸给女子喂了进去,而后又取出灵泉和异能植物。
将伤口消毒之后,用异能植物碾磨成粉,敷在了伤口之上。
最后,又喂她喝了一口灵泉。
这样一来,她体内的气血会慢慢回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醒了。
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后,江弦月这才退了出去。
不久,昏迷的女子终于醒了过来。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她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前,是一位极美丽的姑娘救了她。
只是……人呢?
她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被包扎好了。
身体和之前相比,已然是好了不少。
拖着病体,她推开了房门,正好看见江弦月端着一碗药准备进来。
而眼前的人,正是她晕过去看见的那位女子。
“你醒啦?”
江弦月微微一笑,随即扶着她往里走去:“现在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还是好好养着吧。”
将女子扶到床上之后,江弦月端过药递给她:“喏,喝了吧,对你有好处的。”
她估摸着时间,也该是这时候醒来,正好药也已经煎好了。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女子一瞬间的呆愣,不知在想什么。
江弦月见此笑笑:“放心吧,不会有毒的,要是我会给你下毒,就不会救你了。”
女子闻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说罢,便将手中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药很苦,可是和她的经历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见她喝完了药,江弦月这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何一个女儿家,却身负刀伤?”
女子垂眸,眼中掠过一丝恨意。
不过片刻,她又抬头看向江弦月,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我叫赵玉容,是赣州赵家的女儿。”
“一个月前,远在乾州的外祖父七十大寿,我前往祝贺。几日前,才从乾州返回赣州。”
“只是没想到,家仆和丫鬟陷害,欲要杀了我。他们给了我一刀之后,我便拼命逃亡。”
“不想掉落山崖……”
那家仆和丫鬟以为她就此丧命,也就没有继续寻找。
却不想她福大命大,挂在了山崖下的一棵树上。
之后意识混沌,无意间到了西市的后山。
听了赵玉容的话,江弦月气的直接拍桌而起:“简直是胆大妄为,如此草菅人命,他们就不怕你父亲向他们要人吗?”
父亲?听到这个词,赵玉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
“他眼里只有我那个庶弟,又何曾有过我的位置?”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赵玉容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向江弦月一一道出。
她对江弦月极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女子。
而且就凭救了她这一点,也值得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原来,远在乾州的外祖家是乾州的大户,以经营生意为生。
而她的父亲赵兴,便是娶了她的母亲才也做起了生意。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靠着外祖家的扶持,才逐渐成为了赣州的富户,名响一带。
只可惜,她母亲操劳过度,得了顽疾,久病缠身。
原本和母亲一向恩爱的父亲,却在这时娶了妾室。
妾室不久后产下男婴,便更是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