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烟雾弥漫,一群人逃之夭夭。
等堂内烟雾散尽之后,众人这才发现土影等人已经不见了。
“可恶!”阮娘咬了咬牙,居然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简直是不想活了。
不过……
她很快回过神儿来,忙朝虎哥跑去。
此刻的虎哥脖间已经一片乌青,一看就是中毒所致。
“虎哥,你……”
大汉是个彪悍的,知道这毒来历不明,恐会危及性命,竟然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打算将自己脖颈处的肉生生挖下来。
“哎!你干嘛!”
眼看他要对自己动手,江弦月立刻出声拦截。
大汉盯了她一眼:“活命。”
说罢,便朝自己的脖颈处刺去。
“哐当”一声,兵刃相撞发出声响。
抬头一看,是盛煜安用剑阻止了大汉。
他相信,江弦月一定有其他办法。
果然,下一刻江弦月便上前将他手中的匕首夺过。
“我有办法,可以不用挖肉就解毒。”
眼前女子不过十八九岁,能有多大的能耐来解图影的毒?
“你别开玩笑了,把匕首给我!要是毒入脑髓,我可就真没命了。”
大汉开始着急,因为已经感觉到脖颈处传来麻痹之感。
一旁的阮娘按住他:“让她试试,说不定真的可以。”
自从见到江弦月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或许,值得一试,总比让虎哥真的挖肉要好。
得到同意,江弦月立刻将刚刚抓住的毒蝎用匕首刺穿,而后倒进了一旁的茶杯里碾压成泥,加之放入异能植物,做成了解药。
以毒攻毒,配以异能植物疏通全身护住心脉脑髓,定能解毒。
片刻,一杯黑乎乎的东西便递到了虎哥面前。
“把它吃了,你就能解毒了。”
他似信非信地将茶杯接过,把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
“运一下气,可以把毒素排出来了。”
听了江弦月的话,虎哥盘腿而坐,凝神聚气运起功来。
忽觉一股腥味儿直冲喉咙,猛的一吐,一滩黑血呕了出来。
阮娘下意识看了看他脖颈处的伤口,乌青色已经开始渐渐褪去。
“姑娘,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
虎哥动了动身子,除了有些发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毒解了。”
他起身,朝江弦月抱了抱拳:“多谢!”
几人坐定,这才开始坦诚相待。
江弦月不明,“老板,你不是被装在口袋里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二楼了?”
阮娘笑笑,起身将口袋打开,里面不过是她做的一个人偶罢了。
“我房间里全是机关幻药,他们一进门就已经中幻,误把人偶当作了我。”M..
“本想等他们到了大堂之后再将他们狠狠收拾一番的,不想你们先动手了。”
江弦月扯了扯嘴角:“那,这样说来,你一早便知道他们会对你们下手?”
阮娘闻言起身,将窗户打开,一阵阴风灌入其中。
“我这驿馆,被不少人虎视眈眈,除了你们几个,但凡进来的人,都是有所图谋的。”
“图谋?”白蛇将里面上下打量一番,“你们这里面,除了你们两个,就是一些家具房屋,图谋什么?”
“难不成,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此话一出,阮娘顿时脸色骤变,转过身死死地盯着白蛇。
“干嘛?难不成真被我给说中了?”白蛇不怕她,反而想和她切磋一番。
对于白蛇的话,阮娘闭口不谈,却打开了其他话题。
“你们,是想进黑市吧?”
江弦月点点头:“是,乡人中了黑市的一种名为触骨青的毒,我们想去黑市买解药。”
触骨青?阮娘眉头一皱,很显然,她知道这种毒。
“银子带够了吗?”
“要……多少?”江弦月反问。
果然都是不懂黑市价格的人,没有打听好价钱,便贸然前往。
不过,看在他们帮了虎哥的份上,她也就多一句嘴。
“触骨青的解药,最起码,也要一千两银子。而且,这还是最低价。”
“黑市物品价钱涨降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涨了。”
“有时涨一倍,有时涨两倍……这都是正常事情。”
这话让几人愣住了,果然不愧是黑市,没有货物衡量度自可随意涨价降价,这也都是看老板的心情而定。
江弦月动了动眸子,钱……不是问题。
她现在空间里的银子财宝数不胜数,怕是买下整个黑市都有可能。
“多谢老板告知!”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见时候也不早了,便打算启程前往黑市。
“等一等!”阮娘叫住几人。
她走到江弦月面前,递给了她一根玉簪和一个手牌。
“老板,你这是何意?”
阮娘难得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和你有缘,自愿将这簪子给你,到了必要的时候,或许会救你一命。”
“还有这手牌,出入黑市,没有手牌根本就进不去。”
黑市不归于朝廷各地管辖,有他们独立的规则。
而这手牌在手,往往就要方便多了。
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她明白手牌的作用,可是这簪子……
“老板,这簪子是作何用的?”
有些话,阮娘不愿多说,只是将簪子戴在了她的发髻之上。“记着,买完了解药,路过驿馆可要还我。”
虽不知她究竟何意,可是既然给了自己,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多谢!”
几人告别,重新启程。
立于驿馆门口,两人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路转角。
虎哥轻叹一声,难得露出了笑容:“没想到,我们俩在这驿馆这么多年了,还能碰见这样的人。”
这话刺中了阮娘的心,立于此处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人性冷漠。
今日,倒让她那几乎快冰透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尤其是她看见江弦月为了救自己,和土影准备拼了的时候,更让她心头一动。
素不相识的人,也能值得她如此去相救?
阮娘转身,挽上大汉的胳膊:“虎哥,这驿馆我们待了太多年了,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或许,在外面,有很多像江弦月这样的人。”
“你想出去了?”虎哥语气略微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