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脸色如此不佳,周戚更加肯定这大房一家的作用。
将他们带出去,一定能够给这群人添堵。
“是我说的!”
“既然大家都出去了,让他们一家在这儿也不好。况且,听说盛老爷还是盛将军的亲伯父呢。”
“既如此,我自然要卖盛将军这个面子了。”
盛煜安冷冷看着他,对于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转身看向江弦月等人,“我们走吧。”
至于大房一家,依附于周戚,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行人跟着盛煜安和江弦离开犯人营,进入寒州城内。
“月儿,煜儿,这么多人,咱们该去什么地方啊?”
江弦月转身,自己一家加上三房一家、夜天宋闻、还有解差七人,一共十五人。
这几个人,还是可以安排的。
“我们去东市,那儿空院子比较多,从那儿买来住就可以了。”
听了这话,盛田齐和杨氏面露难色。
自流放以来,他们一家的钱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之前还被大房抢走了不少。
现在搜遍全身,也只能找出三两银子来。
就凭这点儿银子,想要买个院子,只怕是难啊。
看出了两人的局促,江弦月笑笑:“三叔,三叔母,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在东市两个月,每天都要挨家挨户检查,所以早就将里面的住户院子清楚的记在心里了。
一行人来到了杏花别苑,这是之前他们在东市的时候重新置办的院子,除了容楚几人之外,加上盛煜安江弦月和柳清歌,正好住满。
看见门外人影幢幢,离洛疑惑打开院门,看见众人不免欣喜。
“师傅!还有盛伯母,你们怎么……”
“不知道周戚抽的什么风,把我们都放出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出来就是好的。”江弦月简单解释了一下。
惊喜来得太快,离洛将众人邀请进别院里。
“楚哥哥,紫芙姐姐,你们快出来。”
听见离洛的声音,容楚手拿斧头从后院过来,身上还沾着木屑。
“娘?”
容楚赶紧上前向柳清歌跪下磕头,“娘,您身体还好吗?”
看着容楚,柳清歌一时间眼眶微红:“好孩子,快起来,娘很好。”
与此同时,紫芙也跟着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慕风。
见状,她赶紧将孩子抱到柳清歌面前。
一别两个月,慕风又已经长大了不少。
柳清歌赶紧将他抱在怀里:“风儿?我是娘啊,有没有想娘?”
快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开始咿呀学语,更是伸手开始呀呀起来:“娘……娘……”
虽然说的不太清晰,可是大家也都知道他在叫什么。
柳清歌将其紧紧抱住,分别的苦在这一刻完全消散。
平复下心情之后,抬头看向了轻纱拂面的紫芙。
小院有人纵火一事,昨天江弦月已经全部告诉了她,她也知道紫芙是因为护着慕风才会如此。
容颜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念及此,柳清歌当场便准备向紫芙跪下。
“哎,盛伯母,你这是做什么!”紫芙赶紧将她扶起来。
美艳妇人眼角含泪,“紫芙,谢谢你,要不是你,慕风可能就……”
若是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以后可怎么向夫君交代。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护着慕风是我该做的。”
“再说了,小姐……”看了一眼江弦月,她脸色突变,紫芙这才改口,“弦月!她说了一定会治好我的脸,您也不用如此的。”
江弦月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对,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治好。”
想到治伤疤,江弦月拿出一瓶自制的去疤水,轻轻涂在额头处的烙印处。
既然已经出了犯人营,也远离了京都,这个疤也该祛了。
不多时,江弦月额间的烙印便已经成疤掉落。
随后她又给盛煜安和柳清歌还有盛钱钱涂上,过不了多久也就掉了。
“之前在京都盛府,官兵准备给我们烙印之前,我就已经往我们几人脸上涂了一层植物液,所以涂一层祛疤水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杨氏这才想起当初在烙印之时,江弦月往自己儿子脸上摸了摸,当时她还一个劲儿地拉着盛钱钱远离他们。
现在一想,真是够混账的。
刚刚想完,江弦月就站在了两人面前:“三叔三叔母,这是焕颜膏和祛疤水,每日两次,半个月后疤痕自然会祛除。”
犯人脸上被烙了印就是一种耻辱的标记,即便能够自由生活,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祛了疤,以后才能好好生活。
两人满眼感激接过焕颜膏和祛疤水:“弦月,真的谢谢你。”
江弦月淡淡一笑:“好了,现在要去给你们找住处了,不然今晚可要打地铺了。”
提起住处,两人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江弦月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随即开口:“你们放心,不用愁银子,我来想办法。”
半个时辰后,江弦月带着三房一家来到了距离杏花别苑一条街后的小院里。
房主是之前患病的病人,听说江弦月想要买院子,当下亲自陪着他们来看院子。
“江姑娘,就是这一处院子了。离杏花别苑也近,他们一家人住也挺宽敞的。”
院子里有一个秋千,盛钱钱看见后直接放开杨氏的手坐了上去。
秋千旁是一棵大桃树,每年都会结出很多果实。
“嫂嫂,我好喜欢这个院子啊,很温馨的感觉。”
江弦月挑了挑眉:“既然钱钱喜欢,以后就住在这儿好不好?”
“可以吗?可是……我们家没那么多钱了。”
他虽然还小,可是清楚明白这段时间吃喝拮据,又哪儿来的钱去购买这样好的一个院子。
房主听到这话,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借住在这儿,我分文不取。”
“江姑娘对我们一家有救命之恩,借出一处院子,也是可以的。”
话刚落,江弦月便将一袋银子放到了房主怀里。
“那怎么可以,我们今天来就是来买院子的,该付钱的还是得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