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对不起。”

季炀向佘玉文弯腰。

在这种情形下，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看他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佘玉文的怒气消了大半。

但她对季炀的失望，丝毫未减。

“先坐吧！”

在季炀落座后，佘玉文坐到他对面，摆出家长的姿态，开始对季炀这个晚辈说教：

“季炀，你现在身上有多少流量，有多高人气，有多受欢迎，在外面有多少人追随——Idon'tcare！但是Jan，她没有在这个圈子里亲身经历过所以她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一些规矩，不知道你和你的团队在背后操控的那些事情！她还傻傻的卧底在你身边，跟我说什么清君侧，要为你除害！既然你们在操控，那就请你们好好操控，不要失控，OK？”

“玉姐，真的对不起。”季炀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要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比起自己的那点儿损失，佘玉文更关心的是游客的人身安全和情绪，还有简言。“Jan都比你懂事，出事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去安抚受害的孩子和家长！季炀，你是不是习惯了接受团队的保护，你怎么能用你的这种习惯去适应Jan，她为了你已经放弃了很多很多了，你知不知道！”

佘玉文实在为简言感到不值。

“这两天的事情，我会好好的处理。”季炀向佘玉文保证，“请玉姐放心！还有…这两天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玉姐，请接受我的道歉！因为我的关系，给这里造成的损失，我会全额赔偿！”

“你的道歉，在我这儿不值钱！”佘玉文把话说的近乎绝情和残忍，把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演绎的淋漓尽致。“我也不需要你的赔偿！Jan要和你离婚的事，我已经从她那里听说了。我原以为你能给她带来幸福，还想着在旁边修复一下你们的感情。现在看来，我错了，错的离谱！fans的素质，直接反应出了她们追的明星是什么素质。季炀，你不是适合Jan的人。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季炀的手指，绞在一起。

关节渐渐泛白，可见他多么用力。

他沉声道：“玉姐，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事。我和言言的感情，那是我们的私事。”

“你在说我公私不分吗！”佘玉文的声音高了一度，将散去的怒气又团聚在一起。“Jan很信任你，还换了身份留在你身边帮你。她要是知道了她现在查的事情，是你和你背后的团队操控的，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季炀一直担心的。

季炀垂着眼眸，“到时候，我会好好跟她解释。”

佘玉文轻轻哂笑，“希望她到时候会听你解释。”

“玉姐，我和言言都有各自的工作，就像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的工作内容，她也不是尽数知晓。”季炀说，“如果你觉得我会在这件事上伤了她的感情，那你大可不必担心。工作上的事，我会处理好。我跟她的事，我也有分寸。”

“季炀，”佘玉文语重心长，“艺道酬心，是你母亲生前的座右铭之一。我觉得你真该好好的体会一下这四个字里面的深刻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