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萱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来之前她还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不知从哪窥见殷绍龙的秘密，所以装作阿莱，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难缠！

眼见李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项天晴再次道：“若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一听项天晴要走，李萱明显有些激动。

她今天叫她过来是为了让她识趣一点离开殷绍龙，却没想到反倒是被她堵的哑口无言！

项天晴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李萱则是再次道：“难道你真的就不在意他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替身么？”

听她再次提及替身这个词，项天晴只是轻轻一笑：“也许我不是替身呢。”

瞧见她脸颊上温煦的笑容，李萱有一瞬间几乎以为她就是阿莱，而她的话更是让她的脸色瞬间都白了几分。

等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她的意思并非是指她是阿莱，而是这个女人竟然狂妄的以为她自己就是殷绍龙所爱。

李萱有些轻蔑的笑了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不管殷绍龙对她看起来到底有多好，可她却很清楚，在他心底，她从来什么都不是。

“看来你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个替代品。”

项天晴温声开口：“既然你一直在说我是替代品，那真正的阿莱呢？”

“阿莱…她已经不在了，若是她还在，又会有你我什么事。”李萱带着一抹自嘲开口。

项天晴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等等——！”见她起身，李萱再一次开口，项天晴转过头看向她，并不像再同她继续聊下去。

李萱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纸，匆匆写下些什么，然后将纸张递给项天晴道：“我知道你不是很相信我，这是阿莱的墓，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看一下。”

见她没接，李萱将字条留在桌上先一步转身离开。

可等到离开以后，却又忍不住有些懊恼，她到底是多蠢，既然她是假冒的，想必一定早就调查清楚了阿莱墓地的位置吧，她却又可笑的多此一举。

李萱走后，项天晴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字条上，轻轻拿起，盯着字条看了一会，将其放进包内，也转身离开。

回到花店以后，将客人预定的花束交付以后，她坐在窗边便开始发呆。

替代品。

替身？

难道殷绍龙当初选择她真的是因为她和阿莱很像么。

可如果真的是因为和阿莱很像，那这几日在脑海里零星闪烁的那些片段又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项天晴从包内翻出了李萱留下的那张字条，看着字条上面的字，项天晴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犹豫。

几分钟后，看了看时间，四点多。

想了会，项天晴拿起手机给殷绍龙打了个电话：“喂。”

似乎是因为见她少见的主动给他打电话，殷绍龙心情不错：“想我了？”

“没有啊，只是想要告诉你晚上我要晚点回去，你不用过来接我了，直接去接航航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