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贱人,竟敢咬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舌头!”白诺吃痛,甩手就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抽在项天莱的脸上,目光中满是恨意。
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项天莱不等再开口,便见门外的两人再次开口道:“这门怎么回事?怎么像是被人从里面上了锁似的?”
“我试试……”
“白诺姐,快来人了,我们该走了!”一旁的一名女子忍不住开口。
“急什么!”白诺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一脚踢向项天莱的膝盖,项天莱腿上一软,再加上肚子的隐隐作痛,一时间竟是跌倒在地。
门外两人的开锁声逐渐响起,项天莱却觉得肚子越来越疼,视线也一点点开始变得模糊,连带着额头上都渗出了不少虚汗,让她浑身都开始发冷。
白诺抬头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地面上脸色苍白的项天莱,抬脚狠狠的在她肚子上踢了一脚:“算你走运!”
这一脚正正好好的踢在了项天莱的肚子上,饶是她双手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却还是没能挡住白诺这刁钻的一脚。
而这一脚落下,项天莱死死的紧咬着牙关,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肚子越发坠痛,额上渗出豆大豆大的汗珠,神色痛苦。
白诺不甘心的打算再次动手,一旁的两个女人却上前将她拦住劝阻道:“白诺姐,不要再动手了,否则若是留下了证据回头一定会查到你头上的!”
白诺这才住了手,盯着项天莱的目光格外阴森。
虽然心头不甘,可她却明白她们说的也是为了她好。
她们都是杀手,暗里说取了项天莱的性命轻而易举,可她们却没有选用最擅长的手段,说白了就是因为她们的手法对于训练她们的教员来说太过熟悉。
谁喜欢用什么样的方式,谁喜欢怎样下手,谁有什么样的兵器,谁的枪法如何,根本逃不过那些教员的眼睛,只要稍稍留下半点破绽,便极有可能暴露了她的身份,凭白给自己招惹上麻烦。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会用这种最普通也看起来不适用的办法来弄掉项天莱的孩子,因为越是如此,她们被发现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快走吧,白诺。”
一旁的女人再次开口劝道,白诺这才冷笑着转身离开,几个女人伸手敏捷的翻上窗沿,逐渐消失,利落的不留下一丝痕迹。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项天莱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几个女人,咬着一口染血的贝齿,强挺着将目光落在了晃动的门上,双手仍旧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目光里充斥着一抹浓浓的担忧和自责,格外复杂。
孩子…
她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哐啷!’
被人从里面上了锁的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仿佛也因此为她带来了一线生机,随着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房间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衬出两道男人的身影,以及空气里浮动着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