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振庭面露窘迫:“小初,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戒指都卖掉了,哪有这么快赎回来的?而且现在云氏刚恢复运转,我去哪里找钱?”
云初酒想起林雪萍刚才在自己面前炫耀新款手提包的样子,冷笑道:“你有钱给林雪萍和云初晓买昂贵的包,却没钱赎回我妈的遗物?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云振庭被说得有些惭愧心虚,但云初酒的咄咄逼人,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便冷着脸,拔高了音量呵斥道:“钱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没有资格管我!”
他把一切说得那么理所应当,让云初酒对他更是失望透顶。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他,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和陌生。
“你还记得当初妈妈和你一起辛苦创建云氏吗?和你同甘共苦的人是我妈妈江芷兰,不是林雪萍!”
云振庭本来气势已有些弱了,一听到“江芷兰”三个字,登时怒目圆睁,厉声大喊:“你少在我面前提江芷兰,你提到江芷兰,我更生气!”
“你以为江芷兰是个什么好东西?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给我戴绿帽子,我早就忍够了!”
他气得胸膛急速起伏,似乎真的很激动。
云初酒不能容忍母亲被这样侮辱,冷冷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你根本不知道江芷兰是个什么货色!”
云振庭看着云初酒那张与江芷兰如出一辙的娇艳脸蛋,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对这张脸又爱又恨,就像他对江芷兰这个人!
如果云初酒是他的亲生女儿该多好,他就不会每次看到这张脸都想起那些让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云初酒在他眼里,就像是那些耻辱过往的证明!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云振庭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就让它随风散去吧。江芷兰都已经死了,那些秘密,也该被她带进棺材,不再重见天日。
然而,云振庭的怪异举动却引来了云初酒的怀疑,但她相信自己最爱的母亲,母亲是不可能出轨的。但云振庭为什么这么说?她让他拿出证据,他又闪烁其词。
其中一定有问题!
“你们都死了吗?”这时,林雪萍忽然对着周围正在忙碌的佣人发难,“还不快点给我把她赶出去!”
佣人们放下手里的东西,蠢蠢欲动,但云振庭没有开口,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个家还是云振庭做主。
云初酒见林雪萍这样撒泼,索性也撕破脸:“实话告诉你们,林雪萍撕碎的那份协议只是复印件,合同原件还在我手里,我一直收着。”
“如果你们再不还我戒指,我会拿合同去起诉,是你们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
林雪萍登时脸色一变,怒不可遏道:“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个贱人居然这么有心计,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云初酒冷漠地解释,“如果不是在你们手底下栽过跟头,我也不至于如此谨慎。”
她虽然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觉得很悲哀。
她想,她大约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连自己的父亲都要防备的女儿吧?
但她没办法,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信任这个一次次将自己推入深渊的男人。
“还不把她给我赶出去!”林雪萍气急败坏地吩咐佣人。
几个佣人吓得身躯一震,准备一拥而上。
没想到云振庭忽然道:“住手!”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他缓缓转过脸对云初酒道:“小初,你跟我过来,我们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