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原因，弗瑞被霸天虎专机送来的时候，都快凌晨了。

弗瑞还以为能见识到女巫大人的神秘基地，结果发现只是个大宅院而已，无非是大些，住的人多，看上去可普普通通，甚至有年头了，老旧建筑。

在院里喝乘凉吃夜宵的谢家众人，自是察觉了弗瑞的眼神变化，谢知笑道：“怎么，看不上这房子？”

“没有没有，返璞归真。”

谢知摆摆手：“不用客气，不是够老旧，也没人愿意卖啊，能靠近学区就不错了。”

先挨个问了个好，作为特务头子，弗瑞自是发现了，女巫大人……面色不善。

小心翼翼的用半个屁股搭着板凳，弗瑞真要开口，细雨说话了：“九头蛇什么的等会再说，不到二十四小时，谢铁锤闻名世界，老美政府也要调查我大孙女，我且问你，怎么处理？”

弗瑞讪笑道：“只是个调查，以托尼的实力，其实这么做完全是无用功，没用的……”

细雨打断道：“托尼是托尼，与你何干？托尼都解决了，还要你何用？”

“有用有用！”弗瑞忙道：“事情我都知道，背后就是九头蛇搞的鬼，收拾他们的计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九头蛇就会成为真正的历史，当然，也得您提供些人手支援，毕竟一网打尽的首要原则是同步精确，这是尊夫的要求。”

细雨淡淡道：“都是九头蛇的原因么？这么说不客观吧。”

弗瑞脑子飞快转动，同时道：“当然不都是，九头蛇只是推波助澜，就算没有九头蛇的渗透，以老美政府的德行，这种事也会干，不过您放心，我有办法，好解决。”

说到这他顿了顿，结合细雨说的“大孙女”这个信息，谨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您并不关心调查不调查的，您的意思是，要让谢铁锤小姐的新闻热度……淡化？不要总是被苍蝇烦到，对么？”

细雨没说话，淡淡的抿了口茶。

但谢知也喝了口酒，而从他的角度，给了弗瑞一个眼神。

弗瑞秒懂，笑道：“其实这好办，包在我身上，不过……能提点个人小小的建议么？”

“说。”

“关于谢铁锤小姐的情报，虽然不够详尽，但神盾局也收集了一文件柜，而已我们的心理学专家，微表情专家，判断铁锤小姐的性格，就一个字……直来直去，豪爽大气，不整虚的，天真善良，乐于助人，疾恶如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蕾恩乐了：“这是一个字么？行了甭拍马屁，说正经的。”

咕咕也扬了扬小爪子：“喵！”

弗瑞继续：“诸位知道的，我做了一辈子特工，还成了特务头子，眼力多少还有点，以铁锤小姐的本事，再加上她的性格，诸位觉得……她会过上低调的生活么？

当然，我能理解诸位对后辈的疼爱，关怀，但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铁锤小姐的性格，我相信诸位是喜欢的，也不想改变她吧？”

谢知适时的装模作样道：“有道理啊，娘子，其实我想明白了，咱们是涉及到宝贝儿就关心则乱，咱锤锤多好的孩子啊，救世主的苗子，非要是把小老虎养成小猫，不可惜么？”

咕咕：“喵？喵！”

谢知一瞪眼：“哪都有你！吃你的小鱼干！”

咕咕嗖一下蹿到细雨怀里，瞪着谢知。

而细雨稍事沉默，叹息一声：“大道万千，有舍有得，也罢，不若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

弗瑞，我想安排谢铁锤上学，过正常女孩子的生活，但不要那种贵族学校，而且低调也许……确实不可能，你有建议么？”

弗瑞道：“那我建议，首先……排除所有西方国家的学校。

因为无论高中还是大学，不管是不是名校，都太乱了，嗑药成风，成天开趴，是非观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够‘酷’，还有各种政治正确，稍有不慎就得被扣个帽子，等等等等，破事太多。

而且我也看出来了，诸位习惯了使用汉语作为主要交流语言，可汉语中经常用的‘那个’，在英语环境中，是要惹上种族歧视的，解释了也没用。（注1）

相信铁锤小姐绝对不会被坏风气影响，但是她的拳头恐怕忍不住，万一再打掉别人一嘴牙，这种事干的多了，再怎样的背景学校也得把她开除。”

细雨道：“好，那就也去基建国上学，说汉语没毛病，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臭毛病，学风也好，嗯，这主意不错。

行，那就说九头蛇吧，你打算怎么弄？”

弗瑞道：“这一年来，佩吉那边给我传递了不少情报，她说也是……来自诸位的手段，那么我相信，确定的神盾局和政府中的九头蛇卧底，情报无误……”

当然无误，谢家众人都知道，那是史蒂夫凭借梦境技术获得的成果。

就听弗瑞继续道：“而我的计划是，首先神盾局这边，准备搞个大行动，调集至少九成人员参与，只要入套，基本上就没跑。

问题是我不知道……嗯，诸位这边人手够不够，因为虽然知道了谁不是九头蛇，可出于保密原则，知道这件事的，神盾局里不超过十个人，所以即便我们有一半的力量，可没法动用，行动时再通知也非常不保险，一定会出现意外……”

巴基摆手打断道：“人手你不用担心，绰绰有余，而且我们亲自参与。”

“那就好办了，但还有两个问题。

其一，佩吉的情报证实，确实有掌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死士……”

他话没说完，就被巴基再度打断：“我们能找到，说其二。”

弗瑞苦笑：“好吧，诸位神通广大……其二，谢老板的意思是接手九头蛇的一切资产，这方面，可以借助洞察计划的实施，尽管明面上是神盾局的，实则却是九头蛇的，通过资金的大量调集，可以有效限制他们的资金流，甚至冻结。

但是行动时也要配合得当，否则必然会引发其他势力的瓜分吞食，甚至是国家层面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既然是接手九头蛇，就不能让九头蛇的存在曝光，至少短时间内不行，这是难点所在，目前我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毕竟摧毁九头蛇的过程，无论怎样掩饰，都会出现大量的人员消失，这掩盖不住，也没法解释，近乎……无解。”

这问题让众人沉默了，确实如此，人没了，总得有个由头。

而用终结者或者克隆人替代，都不可取，因为这一次牵连太广，做不到一点都不露馅，就算是坏蛋，也是有家庭的，假货瞒不过家里人，而且也不是一个两个，规模少说也有几十万呢。

一时间想不到主意，众人的眼神又聚焦到了谢知身上。

谢知郁闷道：“又瞅我作甚？我又不是点子王，这么短时间我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巴基嘿嘿一笑：“没点子不要紧，要不你开一下金口，来个因果律大预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