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明玉提前一天特意来见“巫匡”,给他送来10颗“菵(wang)草养神丹”,劝说他不要暴露天巫的身份,算是为鸠族留后手。因为每个氏族有多少天巫是秘密,多一个天巫则多一分胜算。
这其中还牵涉到巫神殿。巫神殿是独立于外的势力,是从帝畿向外延伸出来的,跟各个氏族没有依附关系。它就像罗马教廷,在西方各国都有延伸,但又不干涉各国政事。说不干涉也不尽然,它掌控着各族的巫修,跟各族首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丞看在“菵草养神丹”的份上,答应了鸠明玉的请求,但要求对方提供几株活着的菵草。菵草,叶子形状与葵菜叶相似,红色的茎干白色的花,果实很像野葡萄,服食了它就能使人增长智慧而不笨拙。这是能炼制养神丹的一种灵草。
鸠明玉却说:“菵草被鷷雉族控制着,我们枭鸠族没有,只能跟他们买晒干的菵草,没办法自己种植。”
陆丞问:“你拿一株晒干的菵草给我,让我看看它长什么样。”
他虽然学过《灵鸠宫巫药宝典》,脑海里有一些灵草和灵骨的记载,但是没见过实物总归吃不准。在这些经典中的描述,往往三言两语很简答,没有图形和照片,很难辨认出来。别说这种稀罕的灵草了,即便是韭菜,还有人误服水仙的呢!有些水仙品种,不开花的时候,跟韭菜很相像。
到目前为止,陆丞已经拥有两个头骨小世界,还有一个正在被陆游破解,他觉得或许能在小世界中找到菵草。
这些个巫王留下的头盖骨小世界,相当于他们的宝库,里面收藏的灵草和灵树都是有讲究的。
巫王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背后往往拥有一个氏族。巫王要庇护氏族,同时也需要族人为他效力。每个巫王的成长史,都牵涉到氏族之间的血腥杀伐。
而巫帝之间的杀伐更加惨烈,类似于黄帝和蚩尤之间的厮杀。
鸠明玉找了一株晒干的菵草拿过来,陆丞才在庆典期间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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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端午的辰时三刻,有两位身材高大的灵武士,抬着一面直径八尺的大鼓走到高台的边上,又有两人抬着鼓架过来。四个人将大鼓摆好。然后有一位身穿彩色服装的女修,是一位高阶灵武士,走上前去,挥动鼓槌,敲响了大鼓!
鼓声震天,音律齐整,扣动人的心弦,让人精神振奋,斗志昂扬。
鼓声未歇,有三位身穿黑褐色长袍的天巫,两男一女走上高台!
台下的人纷纷侧目,彼此之间低声交流着。
陆尘很快得到信息,这三人分别是枭鸠氏的二长老鸠天琴、三长老鸠天灭以及客卿“霍鸿”,大长老鸠天明和另外一位客卿“姬霁”没有来。
枭鸠氏明面上只有这几位天巫,暗地里应该还有别的天巫,但也不会太多。
天巫的培养很不容易,枭鸠氏虽然是仅次于凤族的大族,但也要等数百年,才会冒出一位新的天巫。
天巫虽然拥有不死之身,但不会一直留在凤凰大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些个高阶天巫往往会主动前往“侯服胜境”,只有在那里才有进阶巫王的机会。
三位天巫长老中的两位,上了高台之后,坐在朱红色的太师椅中。
二长老鸠天琴依然站立,神目如电,环顾四周。她的相貌算不上美丽,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中年女子,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天巫。她没有散发出逼人的气势,因为在场的都是本族人,如果她放出神识和领域,将整个广场笼罩住,那会影响低阶修士的心境,对他们的修行很不利。
她看了一圈,然后开口说话!
她的声音很好听,是低沉,浑厚,委婉妩媚而动人心弦的女中音,能抚慰听者的心灵,让人痴迷和向往。
“很早很早以前,少昊帝在位的时候,百鸟齐至,凤凰和鸣,因此用鸟来给百族记名。大帝以凤鸟氏为历正,以玄鸟氏为司分,以青鸟氏为司启,以丹鸟氏为司闭;以祝鸠氏为司徒,以鴡鸠氏为司马,以鸤鸠氏为司空,以爽鸠氏为司寇,以枭鸠氏为司事;以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以九扈为九农正……
后来,大帝离开了这里,各族之间有了龃龉和杀伐。
再后来,先后换了五位巫王,分别是巫该,巫挥,巫般,巫昧,和蟜极,每次更换巫王的时候,都有三百年血腥的岁月……
然后到了巫重为王的时代,他召集各族首领议事,推出了‘百鸟大会’,每个甲子举办一场比试,获胜者不但能获得丹药,还能光明正大的扩张土地。
现如今,传闻巫重也老了,又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等到这次的百鸟大会之后,可能又要面临三百年暗无天日的厮杀!
我们枭鸠氏拥有数百万人口,除了这片方圆千里的领地之外,还有不少的族人散居在外,不过我们的精英弟子都在这儿了!
为了氏族的延续,为了枭鸠氏的荣光,需要大家拼死奋战……”
听到这里,陆丞才明白这场庆典的意义,这哪是普通的庆典啊,这也不是为了百鸟大会所做的动员,这分明是未来三百年的战争檄文!
他心想:“看样子,未来的日子会变得很有趣!我是孤家寡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杀伐多了,对我来说不是坏事。”
至于说百姓死亡,血流漂杵,对陆丞都不是事儿。
人心险恶,见惯了后世m帝对各国的挑唆,恨不得别的国家人都死绝,陆丞也不把异世界的百姓死亡当回事,反正人活着总归要死的,只要牵涉不到他的家人就行了。
要想不死,要想延续氏族,只能靠各族天巫和天武师的奋斗。为了家人和氏族的生存而努力,这是自古以来各族、各国人奋斗的动力。
二长老鸠天琴讲完话之后,三长老鸠天灭和客卿长老霍鸿都站起来,分别发表了一段鼓励人心的话。
然后给先前族内大比的优胜者颁奖,包括18位天武师,36位灵巫和108位灵武士,各自奖励不同的物资,有山谷,有宅院,有丹药,有玉币,还有枭鸠族的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