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群百姓站在被烧得只剩面朝正街的门脸的花颜悦色前,对着门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咋烧成这样了?”
“昨个夜里烧起来,这几天出了几天的大太阳,夜里又刮了南风,那火势起得好快,若不是发现得早,这条街的铺子都要被波及。”
“哟,好好的铺子,咋还烧起来了。”
“我看着花颜悦色见天的用火,会烧起来也不奇怪,好在没有烧到左右的铺子,不然可有得她们赔。”
这条街上盛丰酒楼的掌柜摇着头道:“依我看倒不一定是意外失火,花颜悦色的生意好,之前就有人来闹过事,但被三王妃识破拆穿了。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嫉妒花颜悦色生意好,所以纵火烧了铺子。”
他做了几十年的掌柜,可太知道,有些人为了抢生意,使的手段能有多脏了。
“有可能哦。”
不少人都纷纷赞同点头。
“可这铺子是三王妃开的,背靠三王府,谁敢招惹三王府啊?”一个仰慕二王妃讨厌三王妃的文人拧着眉道。
他就希望三王妃的铺子是铺子里的人出了错烧起来的,而不是他人恶意纵火。
“你说得虽有道理,但之前闹事的人也知道这铺子背靠三王府不也还是来闹事了吗?”盛丰酒楼的掌柜反问道。
文人不答,盛丰酒楼的掌柜继续道:“要是有人真心想害人,才不会惧怕你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呢。”
“这话有理。”
“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恶,纵火烧了花颜悦色,我家夫人还等着花颜悦色开门了就来抢护肤品呢!”
一个中年男子道:“不过,该说不说,花颜悦色被烧了,咱们也能省不少钱了。我家夫人也说了,要是花颜悦色上货开门了,一定要买到成套的护肤品。”
不少男人都默默点头,他们的夫人听别人说了花颜悦色的东西样样都好,都为花颜悦色魔怔了,减少了他们的零花钱,就为了留给她们自己买花颜悦色的护肤品。
虽然这么想不对,但是花颜悦色被烧了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实打实的好事。
“你们说,该不会是那个不想让夫人败家买花颜悦色东西的男人趁天黑纵的火吧?”
一众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着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借过,让一让。”一辆马车停在了外头的大街上,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向围观的人群借着过往里走。
“三王妃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夏遥拧着眉匆忙朝花颜悦色里走去,跟着她来的梅花和桃花紧随其后。
火已经完全被扑灭了,霓裳神色麻木地在废墟里找着还能用的东西。
发现着火的时候,她只想着救火,也没有把贵重的东西从房间里带出来。
火势控制不住,她只能带着人跑。
等火被扑灭了,她所住的屋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辛苦做的护肤品也都被烧没了,装在钱匣子里的房契田契还有银票都没烧成了灰,只剩下几百两被烧得黑乎乎的银子。
房契田契可以去衙门补,但是这银票烧没了,那就是没了。早知如此,她就不图轻省把银子都兑成银票了。
云霓裳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同时也很自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合伙人。
吕晋阳收到消息就带着几个孩子来了,如今也在一片焦炭的废墟中找能用的东西。
女工们把一件件还能用的东西,抬到了前头的铺子里,心里很难受,心情也很惆怅。
铺子被烧没了,她们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跟着三王妃和云掌柜干,要是不做生意了,她们说不定会被发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