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几日,江白竹日日都去落叶阁督促两位娘娘训练。
这去得过于频繁,便有流言蜚语传了出去。
江白竹出入御膳房,也察觉人看他眼神怪怪的,可他自认光明磊落,与两位娘娘无苟且之事,自然也没往心上去。
直到有一日,连冬青看他眼神都怪怪的,江白竹便忍不住了。
冬青盯着他,眼睛瞪圆了:“小江,我问你一事?”
江白竹:“……”他顿了顿,静下心看着她。
冬青深吸一口气,往前逼近她:“你实话说,你同云妃、舒昭仪是否有私情?”一口气豁出去后,江白竹僵住了。
私情、啥私情?
“小江啊,我相信你,即便真有什么私情,错也不在你。”
江白竹被她一句一句的质问,忍不住一笑:“冬青姑娘,哪有此事,小的怎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别别说她是女儿身,若她真的男儿身,也是绝不敢做私通之事。
不过一句话,冬青的面上便焕发光彩,心里头的石头也悬了下来。
“这样,我也便放心了,小江,我就知你绝不是此等无耻之人。”她踮起脚尖,双手捞住她的脖颈,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
江白竹这才幽幽的反应过来:“冬青姑娘…这…大庭广众之下……”
闻言,冬青这才松开她,脸上还洋溢着婉转优柔的笑意:“谢谢你,小江,前日我还在为此事寝食难安,如今,得知真相,总算释然了。”
江白竹目瞪口呆的看着欢脱离去的冬青,这脑袋却是一头雾水。
上次,她跟冬青说得够明白,她对他怎不死心呢?
想到,她刚刚抱了他一下,江白竹额头直冒冷汗,手猛的用力抹了一下。
晌午时分,江白竹正欲准备午膳,便被几个御前侍卫抓了起来。
“你们抓我干嘛呢?”江白竹缓过神来,惊得问道。
“江白竹,太后怀疑你跟云妃娘娘、舒昭仪私通,特要缉拿你过去。”
江白竹一时手足无措,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怎能如此之说?证据呢?”
“要伸冤的话,到了太后跟前再说。”
御前侍卫不容她反抗,将她抓去了太后寝宫。
“跪下,狗奴才。”侍卫将她一脚踹翻在地,江白竹疼的吱吱叫起来,她抬眸一看,云妃娘娘跟舒昭仪也跪在地上,两人纷纷朝她
侧目看去。
江白竹支起下巴,瞥了她们一眼,很快,便恢复镇定。
孝全太后正襟危坐,板着脸,面色很差,先是兴师问罪:“江白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祸乱后宫,你该当何罪?”
江白竹不慌不乱:“太后,此言差矣,奴才不过是两位娘娘的美容顾问而已,不知罪从何处来?”
其他话,他没听进去,只听得进去四个字“美容顾问”。
“何为美容顾问?”
江白竹相当聪明伶俐,抓到问题的关键点,仔仔细细的介绍了她所拟定的美容方案。
“太后娘娘,奴才有个妙方能够治好您脸上的细纹,若太后,您愿意相信奴才的话,倒能一试,三天之后,便能看到您脸上的效果。”
孝全太后的注意力被轻松的转移了,她对江白竹所提出的方案倒是兴致勃勃:“行,哀家便信你一回,若这三日,真能去掉哀家脸上的细纹,哀家便信你一回。”
江白竹赶紧谢礼:“奴才多谢太后。”
她现场给太后抓了一记美容祛纹汤,惹得太后笑逐颜开。如此轻松扭转局势了,这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太后又咪了咪眼睛:“江白竹,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若你真如你所言,此药能帮到哀家。哀家必有重赏,如若不然,哀家便重重严惩。”
江白竹轻松自在,毫无压力:“奴才遵命。”
她又扭头看着对面对她投来崇拜眼神的云妃跟舒昭仪,好似在说:江白竹,你真是好生厉害。
孝全太后也将云妃跟舒昭仪遣散,迫不及待的遣散下人去帮她煮祛纹汤。
对于江白竹,她也略有此闻,据说此人医术高明,厨艺也是一流,若是她的话,应该值得一信。
……
这才刚出孝全殿。
云妃跟舒昭仪两人便对江白竹大加赞赏:“江御厨,每次你还真都能逢凶化吉,你还真是福星转世。”
江白竹轻轻一笑:“娘娘夸奖了,奴才要真是要福星转世,又怎会在此?”
舒昭仪朝着江白竹竖了个大拇指:“反正小江,我就信你是福星转世,每次跟你搭上边的,总能逢凶化吉,要不,你帮我做个符替我祈福。”
“别、别……”江白竹道:“奴才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这跟两人分开后,她又遇到了那日嚣张跋扈的华妃,华妃早就将江白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说话很不客
气。
她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江白竹许久,再围着她转了几步。
“江白竹……”
三个字,字字带刺。
让人活生生生出一种阴森感,江白竹朝着她行了礼。
“狗奴才,你当真以为你跟云妃、舒昭仪这两个贱人的私情,本宫不知吗?”
江白竹还是固有的态度:“奴才不知华妃娘娘在说什么。”
“不知?”华妃的脸上全是嘲弄,“我看你是当宫里所有人都是傻的,很多宫人都亲眼目睹你从落叶阁出来,一呆便是一个时辰,可见你们关系匪浅。”
华妃早已将一切盘算好了,咬定这点,这江白竹连同那两个贱人便难逃一死。
江白竹绝顶聪明:“既如此,华妃娘娘,是如何得知此事?还知道得如此详细?难不成,华妃娘娘是天天蹲守在两位娘娘的寝宫前?”
一连串的质问立马将自视甚高的华妃压得底气都没了,她这没发现,眼前的狗奴才虽貌不惊人,可此人,倒也挺聪明的。
华妃蹙了蹙眉:“狗奴才,你敢做还不怕别人知道吗?这纸烧不住火,你若以为殿下信任你,你便可以胡作非为,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看这华妃咄咄逼人的举动,江白竹心里多多少少有个底,也许,这谣言便是华妃命人传出来的,甚至还大肆弄到太后的面前。
江白竹心事重重的回了承恩殿,谢君泽早得知此事。
“又让你逃过一劫,江白竹,你还不赖。”
江白竹立马朝着谢君泽翻了个大白眼:“陛下,您也知我最近跟两位娘娘走得近,既如此,为何还允许谣言广传?”
她心里明白:不被帝王允许之事,是绝不能在宫中盛行。
“此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又何必要朕帮你收拾残局?”
江白竹立马发出一声冷哼:“奴才有自知之明,陛下,您不必对奴才冷嘲热讽。”
还以为一起经历生死存亡之后,两人的感情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熟知,还是一样。
看来,天下君王都个个黑,冷酷无情。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似一副痛心疾首,仿佛看错人一样的眼神:“你怪朕?”
“奴才不敢。”
江白竹闷闷的应道,她又怎敢怨恨谢君泽,她可是当朝君王,掌握生杀大权,而她不过是一介平民,或许惹得他不悦,他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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