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竹的肩膀被她晃得生疼:“舒妃娘娘,疼,疼。”
舒昭仪听她这么一喊,便听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小江,抱歉,我太激动了。”
江白竹将她给轻轻推开,肩膀两侧在发疼,哪有女子如此粗俗呢?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舒昭仪:“不知舒妃娘娘有何事?”
舒昭仪眼睛亮了亮:“明日你过来落叶阁一趟,我同云妃姐姐有事找你。”
“奴才遵命。”
舒昭仪连续找了江白竹几日,今日才在门口找到她,自然是乐不思蜀。
“好,便这样说好,宫里其他娘娘若来找你一概不理会。”
江白竹大概将她的心里摸了透,这舒昭仪找她无非就是一件事,定是跟女人仪态之事有瓜葛。
这事她在行,指不定帮了她们,还能往各宫娘娘的手里捞点好处。
……
谢君泽这才回宫一会,孝全太后后脚便来了承恩殿,还命下人做了些炖汤。
“参见母后。”
谢君泽同他行了个行,孝全太后则是立马将他扶了起来,一副母子情深的画面:“皇帝无需多礼。”
孝全太后落座后,看向谢君泽:“皇帝,听说你前几日出宫微服出巡了吗?”
谢君泽早知这一切都在孝全太后的预料之中,也没多大的惊讶:“回母后,儿臣身体抱恙,出宫最主要的是还是这名医帮儿臣看病。”
他怎会不知,孝全太后如此之问,不过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果然,孝全太后立马做出惋惜难过的神情:“皇帝可要保重身体,找寻天下名医此等之事,便交与晋王即可,何需你亲自动手?哀家相信晋王定当竭尽全力的。”
晋王、她话里不离口的便是晋王。
谢君泽轻笑:“多谢母后提醒。”
她扭头,似记得什么,给下人一个眼神:“来人,快把汤端上来。”
李嬷嬷立马将炖汤端到谢君泽跟前,他垂头看了看那汤,他若没猜错,这汤肯定是下了剧毒,此毒定是无色无味。
旁人喝了,此毒便沉淀于体内,逐年累月后暴毙而亡。
这孝全太后好狠的心啊!
他端起碗,接了接,手又故意一松,整晚汤便噼里啪啦的摔了下来。
“啊”
李嬷嬷惊得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住的呢喃着:“陛下恕罪,恕罪。”
孝全太后深知他是故意的,却只能等待着他,看他下一步该如何做。
“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谢君泽也似顿了一下,垂头看着满地的狼藉,面色一沉,直接发号施令。
李嬷嬷可是孝全太后的心腹啊,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孝全太后怎会允许谢君泽就这么杖毙她的奴才。
“皇帝,何事需发如此大的脾气?”
谢君泽蹙了醋眉,面色冷厉:“此汤是李嬷嬷递到朕跟前,朕还未喝下,便摔了,此乃凶兆,这李嬷嬷也是凶煞之人。”
“皇帝何时那么信奉鬼神之说?”
谢君泽冷冷的转向了孝全太后:“太后是在为了一个不吉之人在质疑朕吗?”
孝全太后的被他的眼神一镇,又扭头看了看李嬷嬷,语气忍不住柔软了几分:“可李嬷嬷是哀家的陪嫁丫头,这么几十年间,她陪着哀家走过无数的年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啊,皇帝,你就不能看在她服侍哀家的份上,就饶了李嬷嬷?”
谢君泽没给太后半丝的怜悯,严肃道:“来人,将李嬷嬷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命一下,不可更改。
谢君泽敢如此当众挑衅孝全太后,便是要看看孝全太后能否沉得住气。
哪知,她比他想象中更能忍,眼里含着怒气的泪,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甩了甩衣袖,离去。
谢君泽望着她远去:“儿臣恭送母后离开。”
此事,他正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早些年间,在他还未坐稳朝政之时,孝全太后就曾拿着他的表姐刺激他,那时,为了大局考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表姐被杖毙。
如今,他杖毙了李嬷嬷,出了一口恶气,便是狠狠的扳回了一局。
……
一大清早,江白竹便出了个落叶阁。
这落叶阁她去过一回,之前还规规矩矩,她刚进门,便看到舒昭仪跟云妃对镜梳妆,两人一身的襦裙,显得婀娜多姿。
这俩人一看江白竹来,便齐齐站了起来:“江御厨,你可算来了。”
如此之大献殷勤,江白竹浑身
发麻。
“云妃娘娘、昭仪娘娘,不知有何吩咐?”江白竹朝着他们行礼。
这两人也不说个究竟,拉着她便去茶桌前:“别急,江御厨,此次命你前来,自是有事商讨。”
啥事?需弄得如此神神秘秘?、
还有,让江白竹感到最为荒唐的便是,听闻云妃跟舒昭仪这二人想来不和,这两人每逢见面之时更是水火不容,今日关系又怎便得如此之亲昵?这可真是细思极恐。
云妃跟舒昭仪二人彼此对视,深吸一口气,最后便由云妃娘娘开口,他用手绢擦了擦脸:“本来有一事,我总是想不通,我对陛下一片深情,陛下目中却无我,后来被昭仪妹妹开导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我的真爱不在宫中。”
噗!江白竹差点想喷。
前几日是谁可怜楚楚的跟他对天起誓,除了但朝天子,不会再对谁芳心暗许。可今日转变如此之快。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舒昭仪也给了她一个眼神鼓励,自从陛下说她黑之时,她便对陛下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这就是嘛!把身子好好留着,指不定等陛下归天了,咱还能在外寻个好人家,过一世一双人的逍遥日子,谁还指望做什么妃子陪着一个病恹恹的皇帝呢?”
江白竹在心底暗自点头,这舒昭仪的三观倒是挺正的。她大抵将她俩的话听进去:“既如此,两位娘娘找我是何事?”
“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变得更美。”
江白竹转了转眼珠子:“两位娘娘还不够美吗?”
“美是无止境的,江御厨,你应该懂的。”
她还真不懂,至少,自打出生以来,她还真不曾为此事懊恼过。
江白竹唇角夹着笑,还是答应了:“若娘娘愿意听奴才建议,奴才保证娘娘更能加貌美动人。”
“这是自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能将她的话外音听进去,她也便放心了:“既如此,上笔墨纸砚,奴才为各位娘娘拟定一套美容体操,娘娘每日需抽出时间来练习,一日复一日,便能有一副好身材。”
手持白纸,提笔,往白纸上画了一张又一张栩栩如生的人体图:“按着纸上所画的,每日坚持训练,日积月累,必能起立竿见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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