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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凶猛》第八十八章 苍白无情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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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此刻气氛凝固,杜荣陷入自己的沉思之时,忽然长空一声凄厉嚎叫“啊!!!!”划过,这是临死前的叫声!

“又出事了?”

杜荣心中一惊,一个箭步撞破房门,他的身形肥大,滚动个如一只极大圆球,可身法绝对不在当世一流高手之下,甚至更快,他破门更是毫不犹豫,只因要用身子撞破一扇门绝对比用手打开一扇门要快得多。

可就是他这样快的速度,也只看到一个死人。

空荡荡的房门外走廊上,仰面躺着一个黄衫年轻人,他眉目间残留着临死前的诧异和惊愕,印堂一剑毙命,快、准、狠,杀人手法与日前死去的小方如出一辙。

杜荣大喝一声,已极快的一扫周围环境,但见三楼高空,面前鸟影不见,隔壁房门全部外面上锁,更不可能藏人。

凶手又消失了。

他缓缓的蹲下身子,合上他的双眼,然后小心的捡起地上的一只青蝶,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回房中。

“又是青蝶杀人。”杜荣面对着一动不动的三叔二人恨声道:“这次死的人叫小正,他和小方正是我的左右护卫,肯定是萧秋狂前来杀人……他已经来了!!!”

他自己圆乎乎的,身边的人却叫方方正正,只因他喜欢别人对他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

萧秋狂,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场中杀气也登时一顿。

这气息一变,杜荣登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已经打不起来了。

萧秋狂。

樱桃听到这个名字,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十分奇怪,眼神中透露出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个谜一般的女人,谜一般的情感。

“来的人不是萧秋狂。”三叔终于开口。

杜荣不信,恨声道:“若非是他,房间距走廊不过丈许,我破门不需三瞬,却不见凶手人影,我早已包下莫言客栈,三楼只有这一间房住人,其余房门尽皆上锁,走廊外便是高空一览无余,除了萧秋狂天下还有谁人有这般的身法,又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这青蝶为令!!”

杜荣的满是肥肉的右掌紧紧的捏住那只死去的青蝶,目光中满是杀机!

惨蝶何故,惹人杀心!!

三叔目光在那只已被捏成一片片的残蝶叹息道:“世上绝没有这么快的身法,哪怕是萧秋狂也不可能……”

杜荣道:“难道又是凶手伪装的叫声?”

三叔道:“正是。”

杜荣摇头道:“不可能,洒家肯定那一声惨叫来自房外,距离绝不会太远。”一流高手对于听音辨位都有一套自己的经验,一般绝不会有错。

三叔不答,忽然看了一眼刘大海。

刘大海知道这是三叔给他抛过来的难题,他若是答不出来,便已经是输了。

“哈哈哈!”刘大海朗声一笑道:“杜大当家的难道还没发现此地出了命案,除了我等几人之外,其他人为何迟迟未到呢?”

三叔暗叹一声:“这刘大海的心思果然缜密,武功也不在我之下,要从他身上取到那件东西只怕是大为不易。”

樱桃听不懂刘大海这话什么意思,她也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可是所有人都似乎比她看得明白,也看的透彻,她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可杜荣毕竟听明白了,他的才智武功自然不是樱桃所能比拟的。

杜荣沉思道:“其他人不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根本没有听到那一声惨叫……”

“没有听见?”樱桃忍不住问道:“那一声叫的很重,整个客栈都要震动了,只要不是聋子绝不可能听不到!”

方才她也听到了那一声惨叫,清晰的便如就在耳边响起,若要说这样别人还未听见,她实在无法相信!

“杜大当家的没说错。”刘大海道:“方才除了我等四人之外,的确没人听到!”

“这……”樱桃不解,柳眉弯弯犹如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大海道:“只因这一声惨叫是由内家高手捻音成线故意送到我等耳中的,敢问杜大当家的中原武林中能有这份功力的人有几个?”

杜荣面色凝重,仔细比较后才叹息道:“江湖上高手如过江之鲫,有些前辈高人又大多隐秘红尘,要讲个大概实在很难,不过捻音成线本已是极难,要做到一次将声线分成四股送到四个不同的人耳中,这份功力洒家自认自己是绝对做不到!”

三叔道:“要有这份功力的人至少得需进入化身一境界,才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喉间的声带,从一开始便将声音分成四股,这种秘术只有当年的拜月教才懂,余人即便有这份功力也难以操控。”

刘大海忽然道:“三叔君,敢问声带又是什么?”

三叔看了他一眼,道:“是喉咙中一种能够振动发出声音的肉膜。”

刘大海又道:“若是有人懂得这种秘术,也变等同于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声音?”

他说这话目光竟直直的盯着樱桃,目光在她的面容和喉间游走,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三叔道:“是的。”

刘大海忽然发出震天长笑,笑声半响,才一挥袖,面目无情道:“若能身怀这等秘技岂非雌雄莫辩,男女同体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杜荣也笑道:“古人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般地走,安能辩我是雌雄?”

樱桃的面色丝毫不动,她只觉得自己被看的脸上好似有一条碧绿的毛毛虫在爬来爬去,有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惧。

“难道刘大海已经看出了什么吗?”樱桃不敢多想,只能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不敢动弹。

刘大海收回在樱桃面皮上的目光,凝重道:“凶手即便不是萧秋狂,也和萧秋狂有莫大的关系,看来某家当真是小瞧了这萧秋狂,他总算还有几个朋友!”

萧秋狂相交满天下,他的一生是诗文一般的浪漫,鲜花一般的美丽,少女一般的多情。

他和三叔不同,三叔沉浸在自己的寂寞中,享受寂寞,而萧秋狂害怕寂寞,他热爱生命,享受友情,更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缺少朋友呢?

杜荣的面色也凝重起来,缓缓道:“如果这杀人的人是萧秋狂的朋友,只怕这一次会是一场大战。”

刘大海叱道:“战便战,某家掌中利刃早已饥渴难忍,欲一饱人血,就怕那萧秋狂小儿他不敢来,来必死!”

“萧秋狂,是我的。”三叔慢慢道:“他一定会来,也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我一人足矣。”

刘大海也慢慢道:“你有把握他一定会来!”

“他一定会来。”三叔的目光已经越过了刘大海,越过了梨花木墙,射向了虚无缥缈的远方,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和苍白,他喃喃吟道:“梅影横窗三叔瘦,日日青楼萧秋狂下。”

“只要他看到了云湖上发生的一切,无论因为乌静静的身世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他都会来,他是萧秋狂。”

刘大海道:“就因为他是萧秋狂?”

三叔道:“就因为他是萧秋狂!”

刘大海道:“你是三叔。”

三叔莫然道:“我是三叔。”

“很好。”刘大海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樱桃低喃道:“一遇萧秋狂误终生,这是怎么样诅咒?无论是萧秋狂的一生还是这些女人的一生,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悲惨的结局吗?”

杜荣长笑一声,用力的搓着自己的双掌掌心,道:“两位能够尽弃前嫌,金诚合作又何愁大事不成!!”

三叔冷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大海道:“正是!”

杜荣一个热脸贴在别人凉屁股上,他也是一大联盟盟主,此时竟能放得下身段处处讨好这两个杀神一般的角色,这份韧性和忍耐实在非同小可,樱桃看在眼里,心中默想:怪不得其人能隐忍多年计划周全,终于一举击败所有人登上盟主宝座!

杜荣又望向樱桃迟疑道:“至于樱桃姑娘”

“至于樱桃姑娘,何不交予鄙人伺候呢?”不知何时,黄华正恭敬的站在门后,垂手等待。

其他人虽然没有听见惨叫,可杜荣破门声还是很响的,黄华作为客栈总管,理当要过来看一下的。

“樱桃姑娘是贵店的客人。”三叔竟然同意了,赞同道:“理当如此。”

黄华面朝刘大海恭敬道:“既然如此,柳生先生的意下如何?”

刘大海惊异三叔态度的转变,不过这倒也算合的他的心意,所以他也同意了。

于是樱桃就这样的跟黄华走了。

龟城是个混乱而毫无法纪的城市,在这里人命并不比草芥贵重,可龟城也总还算有个落脚的地方莫言客栈。

只要你莫言慎行,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黄金,你就能住进莫言客栈。

现在樱桃就在莫言客栈,就在莫言客栈的庭院里走着。

现在,刚刚经历过不平凡的一夜后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是否已经明白了其实莫言客栈并不安全,她也该明白自己要做的只是早日离开这里?

可惜,她已经和刘大海联系在了一起,或者说是和刘大海构成了互相利用的关系,和柳生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是与虎谋皮,樱桃却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现在我该怎么办?”

她静静的想着,跟在黄华背后想着,她竟完全没有注意黄华将她带去了何方。

四下寂静,莫言客栈有两院三楼,可背后还有后院种着的是万般**,前院则是百株苍松,千竿修竹、还有其他无数的林木。

前院,竹浪如海。

樱桃现在就走在前院的小径上,小径上铺满了枯黄的竹叶,脚步踩上去仔细听得见细细的“莎莎”声,犹如风吟、犹如涛鸣。

阳光透过浓密的竹林洒落在地上已是斑驳的阴点,樱桃感觉自己已经在这灰白交错的小世界里走了很久,可前方依然还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竹海,无边无际的竹海。

她霍然抬头,发现黄华在极前方,他越走越快,樱桃拼命的追赶,想追上黄华的脚步,可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竟完全不见了他的身影。

竹海滔滔,光影斑驳,路却在何方?

忽然,不知从何方飘来一股白雾,乳白色的淡雾,渐渐的笼罩在樱桃的身子周围。

一缕缕白雾综绕,竟带着冰凉的水珠,使得这幽静的竹林,更平添了几分神秘和寒意。

初秋的寒意。

“喂!有人吗?”樱桃已有些害怕,她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双臂,大声喊道:“黄总管!你在哪里?”

四下寂静,没有人回答她,仿佛这片竹林就是原始丛林,从来就没有人烟,以后也绝不会有人类出现。

她就只是一个人,一个孤身女人,会有怎么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雾越来越重,乳白色的冷雾弥散开来,此时,三丈之外已经不辨人影,樱桃不敢再走动,她怕自己再走下去会永远的迷失在这奇怪的竹林里。

忽然,静谧的远方竹林里传来细密的“莎莎”声,如细雨敲打落叶,又如野兽捕食时冷静的脚步声。

“莎…莎…莎…”奇怪的声响越来越近,再细听竟好像是毒蛇游走时吐信的声音,“莎……”鲜红的分叉舌一闪,露出两侧尖利的獠牙。

太阳已被冷雾遮住,真是个要命的地方,女人尤其害怕冰冷滑腻的毒蛇,她们似乎对这些蛇虫毒蚁天生就带有畏惧之情,何况现在樱桃只有一个人,她怎么不害怕。

越害怕就想得越多,人往往对于看不见的东西反而是最害怕,很多人都怕鬼,可他们都说不出鬼究竟是什么个样子,甚至根本没有人见过鬼。

现在,在这个冷雾缭绕的竹林里来的莫非正是鬼,龟城每年枉死的少说也有八千一万,这么多死人怨念自然很足,他们枉死不能投胎,肯定要给自己拉个替死鬼,若不是鬼,怎么会有这般冰凉的冷雾,怎么会走不出这片竹林?

樱桃已经被自己吓住了,忍不住要大喊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四个人缓缓的从冷雾中走出来,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出来的毕竟是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可樱桃忘了这世上真正可怕的是人,并不是犯人杜撰的所谓妖魔。

樱桃突然瞳孔强烈的收缩起来,她的面上露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种表情只有在一个人看见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看见这个人。

应该说是这四个人,四个一模一样的人。

一样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布袍的人,一样的紫缎束发,一样的腰间黑带。

甚至,他们的脸也一模一样,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微笑的表情。

他们的样子绝不能说难看,甚至可以用绝色来形容,只因他们的模样和传说中一个人很像。

“萧秋狂?”樱桃形同梦呢般呼唤:“你究竟是谁?”

他们听到樱桃的话全都笑了,他们笑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好看,一样的慵懒。

灿烂如冬日的暖阳,温暖胜春天的暖风。

“我是谁?我就是你呀……”四个人异口同声,他们说话的神态、语气甚至是眉角的风情也一模一样,他们就如同是一奶同胞的四兄弟。

可这世上绝没有四个萧秋狂,他们中也许只有一个是真的,也许全是假的。

“你是我?”樱桃在那慵懒温暖的微笑下忽然觉得眼皮子很重,脑袋也晕乎乎的,好像是喝了二十斤黄酒似的。

她已经不再觉得那白雾冰凉了,相反,她心里现在还有点觉得热乎乎的,脚下软绵绵的,好似踩着四两棉花。

“你是我!那我是谁?”樱桃指指自己的鼻子,呵呵傻笑。

“你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

这是樱桃沉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便睡着了。

那片竹林依然还是那么的幽静,浓密的冷雾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散去,阳光又重新铺撒在小径上,空无一人的小径。

他们是谁,随着冷雾而来,又随着冷雾而去。

他们又将樱桃带去何方?

这条奇怪小径上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又似乎什么都发生了。

樱桃仿佛睡了很久,又仿佛只睡了一会儿,当她睁开眼,她第一件看到的东西是一轮明月。

她一睁眼就完全醒了,天上银盘皎洁,满月凄迷,幽幽的望着人间。

人间也有一个月亮,静静的躺在白池青莲之间,碧波之上。

樱桃没想到自己恍惚间南柯一梦已至到半夜,醒来自己竟在一叶扁舟上。

如初黄的竹叶般的扁舟漂泊在池塘中,周围满是青莲荷花,水声依莲,幽静动人。

舟首放着一个古拙的青铜案,案上摆着一个铜炉,燃着龙香。

铜炉中香烟缀绕,是种清淡的沉香木,淡的像雾、清的似月。

樱桃就这样斜倚在小舟上,她发现自己身子至腰部以下,已是完全软绵绵的,竟连一分力气也使不出。

她的心顿时如浸入十二月的冰水一般寒冷彻骨。

樱桃自从十七岁家道破败开始沦落风尘,栖身在这鱼龙混杂的龟城里,什么都要靠自己去拼搏,什么样的苦也都吃过,自问也阅人无数,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就在五年前,她已经能够完全保护自己,再也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了,可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些人面前竟然如三岁小孩子一般毫无抵抗能力。

这些人是谁,他们将樱桃迷晕送到这里有何目的?

此时,樱桃已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人换过了,不过贴身内衣并未动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她发现自己身上已换上了一件白色布袍,腰上束着一条黑带。

这袍子的材质并不算上等,可剪裁和手工都是一流的。

她的头发本是梳着杨妃堕马髻,歪歪的发髻,还插着根风头钗,正是坊间最风情的发饰,可现在也全部解开,被束到一块斜斜放在胸前,还有一缕竟巧妙的变成小辫藏在发中。

这个装扮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樱桃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她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甚至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客人灌了整整十大坛竹叶青醉倒后醒来时的头痛还要厉害三分。

现在她已完全迷惑,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

她怕想多了会发疯。

幸好这时她就算要想,也没法子再想下去了。

此时,一轮明月自池塘碧水间冉冉升起。

月色水波间,仿佛有层淡淡的烟雾升起,烟雾间仿佛有一条淡淡的人影。

明月般的白衣人影。

樱桃忽然看见了这条人影。

没有人能形容她看见这条人影时心中的感觉,人世间所有美好圣洁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她心灵的冲击,她便如置身在皎洁的月宫中,见到了永远不老的月神。

那条人影在月色水波烟雾间,也映在了樱桃的心中。

“你是谁?”她痴呢看着这烟雾般的白衣人影问:“你是人吗?”

此时,天际乌云大开,明月更甚,月光淡淡的照下来,恰巧照在白衣人影的脸上。

樱桃终于能看清一些她的脸,是一个女人冷漠苍白的脸。

苍白的脸,皎洁的月。

“你肯定不是人。”樱桃痴痴的望着她,眼神充满了醉迷道:“你定是从月宫来的……你是月神吗?”

月神,这个字眼在江湖上是个禁忌,因为她代表着死亡。

苍白无情的死亡。

苍白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抹无人可解的神秘笑容,这个月中人忽然用一种叹息般的神秘声音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是谁,谁是我?

我来自何方?

我将归于何处?

这些问题自古以来便困惑了无数人杰,哪怕是惊才艳艳的先贤大儒也无法准确的回答这个问题。

它们从人类开始打开智慧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存在,或许有一天后来人能够解开这个问题,现在的樱桃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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