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顾新夫不说先笑,”这得从反常这两个字说起”,“反常?”
“对呀?当一个人的行为和平常不一样,就称为反常”,
“谁反常了”?”自然不是你,肯定是老马啦”?
“老马?他反常?没发现啊”?
“嘿嘿,所以,你必须仔细观察,当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人通常会怎样”?”哎呀,你别咬文嚼字了行不行?什么常常,平常、通常”?刘易隆不耐烦了,“这不是外交会议,别说外交辞令,咱们弄点实际的,马克西姆到底隐瞒了什么”?
“对呀?我到底隐瞒了什么”?看到刘易隆”急吼吼“的样子,马克西姆”幸灾乐祸”,”嘿嘿,那我就说重点”,顾新夫笑着问马克西姆,”伊诺维奇没死吧”?
“啊”?刘易隆目瞪口呆,“伊诺维奇,这,这,不是打死了吗”?他有点语无伦次。
“嘿嘿,了不起”,马克西姆伸出大拇指,表示称赞,“伊诺维奇确实没死,他在警局医院被重点保护,当然,他目前还不能开口说话,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可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没死的啊”?他还是很奇怪,“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就是新夫说的反常”,半天没说话的常建铭搭茬儿了,“刚才马克西姆听到老刘说找到了手包就找到了内鬼,可内鬼是找到了,却又成了死鬼。老刘知道这个手包是伊诺维奇的,但已经被劫匪打死,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中断了,因此你才灰心到了极点是不是”?他问刘易隆,
“对,是是”,刘易隆一点也不否认,
“老刘,你都这么灰心丧气了?可作为这个案子的主管马克西姆,却一反常态,反而和我轻松的聊起了别的话题,不厌其烦的问我,是如何把手包从树上弄下来的?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不是反常又是什么?这种反常的状态,只能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是有谱,一点儿都不着急,你想啊,按照老马的脾气,他怎么会不着急?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手包的主人伊诺维奇,根本就没死”,
“嘿,马克西姆,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听到这里,刘易隆不干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隐瞒,不把我们当朋友,那好,回国后我如果查到了举报者,也不告诉你”!他还”威胁”上了。
“别呀,老刘”?一听刘易隆拿这个威胁他,马克西姆也着急了,赶紧解释,”瞧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把你们当朋友呢?说实话,我真不是故意隐瞒,是因为,当时伊诺维奇确实是死了,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可是我们把他往外抬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这才有了想隐瞒他没死的想法,这个事情只有我和一凡局长知道,一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二是为了给劫匪造成一种假象,让他们掉以轻心,故意麻痹他们一下,看看能不能漏出一些马脚出来。这一切可都是为了破案需要,千万别有什么想法,我亲爱的朋友,嘿嘿”,马克西姆嬉笑着安慰大家,”真没想到居然被你们看破了,厉害”,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老常,你也该告诉我,对我隐瞒了什么,我都告诉你啦”?
'不行”,刘易隆断然否决,”刚才根本就不是你告诉我们的,是新夫猜出来的,为了公平起见,嘿嘿”,他嬉笑着,调皮的逗着马克西姆,”老马,你也来猜猜吧”?”这我可猜不着,建铭又不反常?而且,我也不知道他通常什么样啊?“马克西姆学着顾新夫的口吻,”还是让顾参赞猜猜吧”?
“嘿,你可真狡猾,推到我身上来了”,顾新夫笑指马克西姆,”不过,这回我是真猜不到,只能提供一点线索吧,常董事长要隐瞒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间屋里’。他左右打量着,”既然这件屋子是马诺科夫的,我想,建铭要说的,必然和他有着重大的联系”,
“厉害”,常建铭伸出大手指,表示赞赏,
“董事长,您快点儿说,”刘易隆着急了,“怎么这里还有马诺科夫的事啊”?他们俩业务上打交道实在太多了,以往在北京又都是他负责接待,十分熟稔,因此,非常想知道马诺科夫到底怎么了”?”别急,我先得问问老马”,常建铭拦着刘易隆,”刚才他不是问我,是用什么打的手包吗?我就给他指了一下马诺科夫的办公室,是有意的想把他引向那把弩弓,其实,我并不是用的弩弓,再说这点也瞒不了老马,如果我是用的弩弓,那弩箭必然也会随着手包掉落,但现场,老马你没见到那箭杆吧”?
“没有,没有,那么小的树杈,用弩弓射,我也确实不太相信”,
“所以老马才会检查弹夹,说实话,我确实开了一枪”,
“你开枪了?那我们怎么都没听见啊”?刘易隆很惊讶,”因为进到马诺科夫的办公室,我就觉得这间屋子哪里不对,这么响的手枪声你们都没听见,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屋子的密封性能好呗”!
“对呀,所以,我打枪的目的,一是为了打那个挂小包的树杈”,”你真是神枪手,居然能打那根树杈”?马克西姆很是钦佩,
“当然不单单是为了打那个树杈,也是为了试验这个屋子的密封程度,所以我才开了一枪,别说,密封真是好,你们全都没听见”,
“确实,这间屋子的密封程度实在太好了”?几个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马诺科夫的办公室,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密封呢?这就让我很不理解了”,常建铭问着大家,
“这我知道,马诺科夫喜欢重音乐,在国内,我还带他听过国内的重金属乐队,那声音震耳欲聋,有心脏病的都受不了”,刘易隆跟马诺科夫比较熟,因此跟大家介绍,”估计是怕吵到别人吧”?
“可这并不是在家里?他在办公室能呆多少时间?又有多少时间能听那重金属音乐?这个理由说服不了人”,顾新夫表示不赞成,
“对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不愿意让别人听到自己的电话”!
“啊”?大家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