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也要出兵,让那群该死的社会党去和共产党厮杀啊,我们的部队怎么也得去,这不公平!”
慕尼黑的王室庄园里,鲁普雷希特正在破口大骂。
几天前,希特勒那个混蛋以国家总统的身份发来电文,要求巴伐利亚国防军加入联军序列,一同前往勃兰登堡州平叛。
“他不过是个没人瞧得起的落魄画家,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别以为有人给他撑腰就可以这样嚣张!”
庄园内的几人见状连忙屏退了仆从,国防军司令洛索安慰道,“陛下不必生气,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除了听令以外别无他法。”
“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希特勒无非是想借红军的手削弱我军实力,到时候肯定是我和符腾堡大公打前锋,我们也不是傻瓜,这么简单的计谋怎么会看不出来。”
“您放心,到时候我肯定划水,谁来说都不好使!”
面对司令的保证,鲁普雷希特满意的点点头,就算对方不这样想,他也会暗示对方保存实力。
这也是德军中大部分容克军官的想法,剿共是很重要,但怎么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关键时刻能润就润,润不掉就投降吧。
反正对面也是德军,输了也不丢人。
一万多人的部队整理好后集体乘坐火车离开了巴伐利亚,鲁普雷希特特地留了个心眼,将部分精锐士兵转到了警察部队,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战场上的硝烟将他们融化。
然而这并没有改变他们的命运,很快这帮忠于王室的人就遭到了考验。
当国防军出击没两天,来自希腊的部队踏上了巴伐利亚的土地,这群说着希腊语的高贵绅士一下车就闲不住了,连日来的奔波让他们精神疲乏,他们亟需放松一下心情。
本地富豪听闻此事,连忙安排了一场罗曼蒂克的音乐会邀请他们参与。
领头的团长见状欣然同意,他带领着手下一众军官大摇大摆的走进慕尼黑歌剧院,台上的朱丽叶正在演唱着倾诉爱情的片段。
忽然,舞台四周的聚光灯齐刷刷的照射在他们身上,军官们连忙伸手挡住,等到适应剧烈光线后,十几个拿着手枪的男人将他们包围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亚里克斯团长暗道不妙,正准备大声叫喊,黑洞洞的枪口塞进了他嘴里。
“相信英勇的亚里克斯团长阁下不会这么不识趣吧!”女人从裙子里掏出芝加哥打字机,挑衅的望着他。
“好,今天这场是你们赢了,能告诉我你们属于哪一方势力吗?”团长并不甘心,固执的不肯离开。
女人得到队长许可后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巴伐利亚共产党的。”
亚里克斯吃了一惊,“你们当初竟然没有被……”
“哼,星星之火终将燎原,艾丽萨别理他了,执行任务要紧。”
领头的男人冷哼一声,挥挥手将希腊军官全部抓走。
失去领导力量的希腊士兵被逐个瓦解,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们早就成了笼中之鸟。
两千多人刚到德国,啥也没来得及干,就成为了联军中第一个被成建制消灭的军队。
几十个游击队成员穿上了希腊士兵的衣服在街上闹事,他们假扮成醉酒撒疯的样子打砸放火,警察局长赛塞尔无奈下只能派出警察部队维持秩序。
此举恰好中了游击队的计,来几个警察他们就揍几个警察,直到周围的警局再也派不出人。
欧根·列威纳的计划很简单,国防军离开了巴伐利亚正是他们重新掌握政权的时候,他们要把失去的一切重新夺回来!
赛塞尔很快发现不对,连忙派出精锐的武装警察,他们在街道上对峙了起来。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非法扣押我国警察,难道不担心我给希腊政府打报告,问问他们的意思吗?”
请来的翻译一字一顿的翻译,领头的“希腊军官”笑了,“赛塞尔,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瞧瞧我是谁,两年前你屠杀我们那么多同志,还有几千人被你们关在监狱里受刑,你难道想乞求我们的原谅吗?”
赛塞尔定睛一看,眼前长着大胡子的军官愈发眼熟。
“你是欧根·列威纳,你这个混蛋怎么还活着,来人快开枪打死他!”
“那就来试试吧,看看谁先死!”
列威纳可不怕威胁,身后的游击队士兵刷拉拉举起数倍于警察的步枪,其中几人高高举起了手榴弹。
警察们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自己的小手枪可能不好使。
“放下武器,不然你们都得死!”
身后的街道传来了游击队员的怒吼,原来另一支部队早在他们对峙时绕后,警察们不想因为无畏的争端送命,纷纷丢掉了手枪。
赛塞尔见大势已去,只能乖乖举手投降。
游击队员们趁机占领了电报局,列威纳则押着警察局长去了郊外的监狱。
十几门大炮让典狱长丧失了抵抗的心思,双方谈拢后,他释放了三千五百名羁押在监狱中的囚犯。
“其余人呢?”列威纳冷冷的问道。
“这不是之前闹流感吗,都死了……”典狱长讪笑两声,随即被人带走。
“革命胜利了吗,这帮狗腿子居然会放我们出来!”
“呜呜呜,整整两年了,我们终于活着离开了那个地狱。”
“列威纳主席,您还记着我们呢,大家快看啊!主席同志来救我们了!”
巴伐利亚的共产党员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活着离开的那一天,在经历了地狱般的酷刑后,所有人都不再抱有希望。
整整六千五百人呐,两年内死了一半!
望着这群骨瘦如柴的战士,列威纳心酸的流下眼泪。
当初若不是巴伐利亚民族主义情绪高涨,强行排外了所有不属于巴伐利亚的共产党,他们怎么会败的这么惨?
而海纳百川的苏俄却取得了难以置信的成功,说到底还是他们走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