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泰？小泰在哪里？”

“在医院。”

“哪里的医院？”

“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来，赫莲娜不想让林晓提前知道小泰住的地方。

“小泰供了吗？”林晓问。

赫莲娜摇摇头。

”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小泰。”

“今天晚了，明天吧。”

“明天去见小泰，你让我来这么早干嘛？”

“现在还早吗？天都快黑了，你不想提前来见我？”

林晓一笑：‘你这里与世隔绝，见你一面真的难。是你想见我了吧？”

“有点。审讯不顺利，陈匡常有钱他们都是老油条，巴望着有人会捞他们。对自己的犯罪推三阻四，要么不知道，把责任推给自己的小弟，要么闭口不说话。”

“抓捕的人都关在这里？”

赫莲娜迟疑一下说：“一部分。”

明辉副省长想的到位，谁会想到黑恶分子被关在女监里。

这个女监是全省最大的女子监狱，本来设计了六个监区，实际用了四个，空出来的两个监区给了专案组。

“既然明天见小泰，我明天再来、”

“林书记，方圆几十公里没有人烟，你何必来回跑？今晚住这里，明天一早咱们去见小泰。”

“这里是监狱重地，我一个外人能住这里吗？”

“我给她们交代一下，你是我们专案组的成员，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就是了，生活区里有很多空房子，专门接待领导视察住的，条件不比星级酒店差。”

“我的司机在外面。”

“让他住在监区外面的接待室好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晓当公安局长期间，还真的没有在女监里呆过，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住一晚就住一晚吧。

赫莲娜把林晓领到楼上一个房间，房间陈设简单，但是干净，床单一尘不染，被子叠成了豆腐块，这里是军事化管理，所以，接待室也是军事化设置。

“你在这里歇息，晚一会儿我叫你吃饭。”

“你忙吧，我洗澡哩！”

“要不要给你叫个人助浴。”

“这个接待室还有专人助浴？上来一个可以，多多益善。”

“美死你哩，这里的女人有的几个月没有见过男人，有的几年没有见过男人，放出来一个都是疯狗，疯母狗，会把你撕成碎片的。”

“算了吧，我还是守身如玉。”

赫莲娜下去了，林晓洗浴一番，点上烟，来到露台上。

这里是三楼，站在露台上能看见对面的监区的一个监舍。

监舍里刚开过饭，女犯们在监舍里有的躺有的坐，还有的在方便。

统一的服装，统一的颜色，宽大的囚服掩盖了她们的躯体，看不出来腰身，看不清面庞。但从她们的肢体语言上能看出来，有的女犯很是年轻，模糊的脸庞素颜白皙。

女监多是重刑犯，一般在十年以上，这些女囚里面有曾经光鲜亮丽的人物，是多少男人艳羡的尤物，一旦成囚，青春在这里埋没，花季黯然绽放，无人欣赏，更无人采惢。

忽然，一个女囚发现了站在露台上的林晓，大叫一声：“男人，那里有个男人-----”

顺着女人的手指，监舍里的女囚都发现了林晓。

“男人，我要男人。”

“帅哥，我想你。”

“开炮，开炮，向我开炮！”

······

监舍里像炸开了锅。

有的飞吻。

有的撩起了衣衫，把一对肥白晃荡的茄子一般。

还有的干脆把自己扒光，对着林晓做出挑逗的动作。

女管教听见动静，提着电警棍冲进监舍，对着一个拍屁股扭胯的女囚杵了上去。

“想男人想疯了！再捣乱，让你们骑木驴！”

“管教，你杵错地方了，往这里来！这里早就没有见过棒棒了。”

“对啊，有本事往这里杵！”

女监里一片混乱。

又一个女管教跑过去。

林晓赶紧躲进房间里。

幸亏管教没有发现他，要是知道了骚乱的根源，会不会把他撵走！

监舍里平静下来，林晓不敢去露台了。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在身边。

睁开眼睛，见赫莲娜在面前，愣愣的盯着自己。

见林晓睁开眼睛，赫莲娜的脸立即红了。

坐起来，说道：“你啥时候进来的，咋不叫我？”

“看你睡的香甜，不好意思打扰，让你多睡一会儿。”

“你让我现在多睡一会儿，晚上就睡不着了。”

起来，洗洗脸，跟着赫莲娜来到一楼的餐厅。

里面有一个小包间。桌上几道菜，有两个便衣男人在里面坐，看他们的神态，肯定是警察。

相互介绍以后，赫莲娜打开一瓶酒，说道：“我们好多天没有喝酒了，你来了，我们有一个喝酒的理由。”

“你们晚上还工作吗？”

“我们的工作主要在晚上。就一瓶，喝完，你睡觉，我们不影响工作。

两位都是省厅刑警总队的，自然知道林晓在这个案件中的作用，因此频频劝酒。

林晓就多喝了几杯。他们还要熬夜工作，不能让他们喝多了。赫莲娜也喝了几杯。

饭后，赫莲娜送林晓回房间。

房间里放了水果，茶水烧好了。

“今晚要继续提审人吗？”

“是。”

审讯嫌疑人是非常费神费力的活儿，和嫌疑人斗智斗勇，比耐力，比毅力，比智慧。比审讯人之间的默契。

“今晚准备提审谁？”

“冯林。”

“冯林一直没有供吗？”

“没有。冯林是主犯，他一直坚信自己是完美犯罪，警方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实施爆炸，杀了冯森。”

“冯林杀兄是舒密打黑除恶的序幕，是重头戏，冯林不供，小泰不供，冯林就定不了罪，你咋给明辉副省长交代。”

“所以把你请来了。”

“你把我骗回来，是让我帮你审讯犯人的？我是党务干部，不是警察，咋帮你们问人。”

“我打听了，你的警衔仍在，严格的讲，你还有侦查讯问权力。你是县委书记身份的警察，或者警察身份的县委书记。我们不违法。”

林晓一笑：“你在哪里打听到的。”

“你不要管。”

“明辉省长知道了会批评你的。”

“是明辉副省长的主意，让你试一试。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以一个当事人的身份和冯林见一面。”

“今晚明明有任务，你还让我喝酒。”

赫莲娜笑而不语。

林晓怀疑赫莲娜是临时起意，看到林晓了，想起来冯林一直没有攻下来，病急乱投医，抓住林晓来攻坚的。“

试试就试试，反正现在不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