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街，过小胡同，秦国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狭窄的胡同，趁秦国才还没有跟过来，林晓忽然加快脚步。在胡同的尽头，有一道墙，林晓翻墙过去，消失在一个小区里。

秦国才拐过小胡同，不见了人影，赶紧往前跑，前面是一堵墙。

胡同的两侧都关着门，那老汉去哪里去了？难道他会飞檐走壁不成？

······

翌日，林晓早早的起来，来到接访大厅门口，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

都知道今天是被称作女包公的文副书记接访。所以早早的起来排队。

林晓手里拿着太叔的身份证，站在队伍的后面。

往左右看看，见东陵的好几个便衣仍在。

秦国才来了，在林晓的旁边站着，眼睛注视着这个一身农家老汉打扮的上访者。昨天跟踪丢失以后，秦国才一直想不明白，那个老汉到底哪里去了，凭他蹒跚的脚步，不可能走出那条胡同。

观察了好久，看老汉手部的特征，这双手钢筋有力，青筋暴露，分明是一个青壮年的手掌，忽然发现老汉手背有一条不明显的疤痕，那是林晓小时候割草被发小划伤的。在九岭的时候，秦国才记得这个疤痕。

他是林晓！

秦国才被自己的发现几乎惊晕了，赶紧来到旁边，拿出手机，给李勋打过去。

“李，李局长，我发现林晓了。”

“在哪里?”

“正在纪委接访大厅门前排队。”

“给我看住他，我马上赶过去。’

李勋的车子飞驰而来。

林晓马上就要到登记处了。

后面挤过来一个青年。

青年来到林晓的背后站住，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腰眼。

‘林晓，跟我回去。”

后路过来的是东陵县公安局的一名小队长。林晓不回头。

硬硬的东西加大了力道。

“林晓，李勋局长在那边等你，有什么话好说。”

林晓还是不回头，队伍往前挪一些。林晓也跟着挪动脚步。

“林晓，钱三毛钱总让我给你捎话，你老家的父母现在身体不好，你的小妹在学校里的成绩不错，长得也漂亮，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死了或者不见了，你家就塌了。”

林晓突然垂下手，隔着警裤抓住枪管，上抬，后戳，枪柄捣在这小队长的裆部。

小队长疼的弯腰，林晓一把抽出来他裤兜里的枪。

“有人暴力截访！”林晓叫了一声。

旁边维持秩序的本地警察见林晓手里举着一把制式枪支，赶紧跑过来，一个夺过林晓手里的枪，另外两人把林晓后面的小队长拉出了队伍。

人群一阵骚乱，继而恢复了秩序。

在大厅门口，经常会发生地方政府来截访的事，执勤的警察和老上访户见怪不怪了。

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登记的地方。

林晓递上去太叔的身份证，工作人员看看林晓，又看看照片。太叔的身份证是多年以前的，照片模糊，林晓五六十岁年龄的打扮。

端详一阵，终于放行。

长长的松口气，往里面走，能见到文书记了。

刚才登记过的人在大厅里等候，等着工作人员叫自己的名字。

进去反映诉求的人一个接一个，有的进去了十几分钟，有的进去了半个小时。林晓算算自己的排号，恐怕要等到下午了。

等了一阵，尿急，去卫生间放腰水。洗手的时候，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光头小子。

“林主任，辛苦了。”光头说。

林晓一惊，在这里还会被人认出。但是没有回应，径直往外走。

“林晓，我和苗慧关系不错吧？听说她是你的梦中情人。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林晓站住：“你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和她通个话。”

光头拨了视频通话。

手机上面显示出一个画面，画面上苗慧被五花大绑，嘴巴用胶带封着，画面晃悠，显然，苗慧在行驶的车上。

“林晓，你他妈的听着，立即给我从大厅里滚出来，否者，这辆车一会儿就有事故，在高速公路上被撞的粉碎，包括这个小娘们。”

画面只能看见苗慧，苗慧在挣扎，看不见说话的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上人马上要见阎王了。”

“你们在哪里？”林晓问。

“你不要管那么多。”

“让苗慧给我说话。’

“没有必要，限你五分钟以内走出接访大厅。”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苗慧脸前。

“这个脸蛋不错，要是不听话，一会儿她就成一堆碎泥了。

苗慧呜呜咽咽，躲避着明晃晃的匕首。

估计背后有人紧了紧绳子，苗慧惨叫一声，疼的眼泪就要出来了。

“哈哈哈，妈的，我真想现在就上了她。”手机里传来淫笑声。匕首在苗慧饱满的胸部蹭了几下。

“你们不要乱来啊！”林晓气血上涌，如果这几个家伙在对面，林晓会一个一个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淋上一泡热乎乎的尿液。

“哼，林晓，要知道这样，我们何必捉迷藏一样折腾几天？出来吧，头儿说了，你想要什么，要钱给钱，要官给官，要女人有女人。”

“我要和苗慧通话。”

“有多少情话以前没有说完？现在要进行临别遗言了？啊，哈哈哈-----“

？把她嘴上的胶带解开。”林晓的眼睛红了。

“好吧，看你是个真男人，怜惜这个女人，好吧！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嚓！”的一声。苗慧脸上的胶带没有了，用力过猛，胶带的位置红红的。

苗慧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手机上一个老态龙钟的家伙在和自己对话，苗慧气的七窍生烟：“你是谁？真的是林晓？”

“是。”林晓轻声说。

“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你真是一个混蛋，流氓，神经病，变态狂，你一个政府办的副主任，不在单位上班，在这里装神弄鬼，搅得东陵鸡飞狗跳，回去，立马从里面出来，回去，回东陵去！”苗慧咆哮道。

“好，我这就出去。”林晓弱弱的说。

“哈哈哈，林晓，五分钟以后我们通话，五分钟以后你要让我看见宽阔的马路，高耸的楼房。否者，她就见阎王了。”

“五分钟不行，这里有安检，上访的人多，我还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二十分钟以后我和光头兄弟和你通话。”

“不行，最多十分钟。”

“十五分钟。”

“你他妈的真啰嗦，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

电话挂了。

“林主任，走吧！”光头在一旁说。

“再急，也得让我把裤子提上。”

光头一笑。“你小子真会折腾。刚才咋不问问给你多少钱，当多大的官？这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啊！”

林晓把腰带系好，突然摆肘，捣在光头的肚子上。提膝，顶在这家伙的腰子上。

光头昏死过去。

拿起光头的手机，飞奔向接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