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儒忽然笑道:“难怪那天你无论如何都要我答应你参加宗门大典,原来你对我图谋不轨。”
雪若言俏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她有些担忧地道:“可现在,雷雨宗岌岌可危,成为雷雨宗的副宗主,并不是什么好事,相反,还有杀生之祸。”
“我最擅长应对杀生之祸,连关元境的强者都杀不了我,你见过的。”南辰儒故作轻松地道。
雪若言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哽咽道:“谢谢你,南辰儒,真的。”
“对了,南辰儒,你身边有很多的女子嘛,金妍妍、钟秀、燕儿、青鸢、沈依燃,你想干什么?”
“呃……燕儿是我的侍女,剩下的都是朋友,朋友而已。”
“怎么全是女的,就没有男的吗?”
“金小凡啊。”
“怎么就一个!”
“一个还不够吗?”
“南辰儒,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因为我没有归属感,除了你,我谁也不在乎。”
“我懂你的感觉,就像我,当了很多年的雷雨宗长老,忽然宗主告诉我,说我是他的女儿,将来雷雨宗是属于我的,我也觉得很空虚,没什么感觉。等……等我们成婚之后,应该就会好一点吧。”
“哈哈……”
“你笑什么,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我告诉你,我虽然一千三百岁,但我这么多年潜心修炼,连男子的手都没有拉过,你是第一个,你捡了大便宜了。”
……
月光如水,两人靠在一起,小声地细语,不时发出笑声。
谁也不知,这分外温柔开心的场景,是一切的开始,是缔造南辰儒一生的起点。
屋内,钟秀面色复杂地望着两人,沈依燃在一旁小声道:“你看,我就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吧,那天一定是南辰儒救了四长老,所以,四长老动了凡心。不过想想也是,四长老容颜绝丽,修为高强,谁不心动。”
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钟秀眼底的难过。
……
锣鼓喧天,镇雷钟不断响动,天边七彩霞光铺盖,雷雨宗上人山人海,弟子穿戴整齐,外门弟子也终于穿上了飞雨服。
天边飞来各种奇珍异兽,一只三头烈焰狮踏空而来,背上坐着三道人影,烈阳宫宫主火烈,宫主夫人火花仙子,云开国十大高手之一宋一碟,一声长啸,一只雪白鸿鹄越过雄狮,鸿鹄上站着两道身影,月影宫宫主月凌音,少宗主月樱,一只巨大的符箓托举着三道人影,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还有一位腰间挎包,梳着羊角辫的少女正坐在其上,符天宗宗主符觉,云开国十大高手之一,钟小桃……
“哈哈,雷雨宗终于到了,恭喜雷雨宗宗主啊!”天空传来一声大笑,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乘着血云而来,骷髅头上站着三人,血炼宗宗主血暝,副宗主血屠。
“久闻雷雨宗青鸢姑娘,修行不过十几载,便突破到了关元,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讨教!”五匹金色龙马拉着战车从天空奔来,战车上站着两人,一人须发如戟,满面威风,另一人扛着长枪,满脸笑容,先前说话的也是他。看到他,人群中的南辰儒立刻面色一沉。
那一日,他背着雪若言被持金色长枪之人追赶,他怎么也不会忘,可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敢大摇大摆地在雷雨宗出现。战车上站着的,正是项家长老项天和项家少族长,也是当今云开国十大高手之一的项飞。
迎接他的是雪若言,项飞看着雪若言施礼道:“雪若言长老,前段时间刚刚听闻你遭逢敌人的消息,现在看到您平安无事,晚辈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雪若言淡然一笑。“多谢少族长关心,那贼人用尽心思,但小人终究是小人,没什么本事,威胁不了我。”
项飞冷笑,一旁忽然传来了喊声,“雪长老,轩辕家来人了。”
循着声音看去,天边果然飞来三柄神剑,剑上站着三道人影,轩辕家,族长轩辕晟,族长夫人林芊,少族长轩辕婵。
接着,地上飞起一杆金色神枪,一道人影飞来,落在了四长老身旁,“四长老,轩辕族长喊您呢。”
他的目光落在项飞身上,微微一惊,道:“呀,你怎么在这里!”
项飞心中一紧,紧紧握住了长枪,他自然认出了南辰儒,那一日的嘲讽似乎也就在眼前。
就连雪若言的心都悬了起来,她虽然被项飞所害,但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场景可不能将事情说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辰儒指着项飞半晌,“好啊,就是你啊!”
项飞身躯当即一僵,玄气暗暗在手中流转,心中恼火不已,有时就是遇到这种傻子,不顾场合,不想后果,想说什么说什么。
雪若言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拉南辰儒,南辰儒忽然一拍手,道:“抱歉,认错了,你和我家附近一个掏粪的,长得很像。”
项飞松了口气,项天脸色一沉,道:“小小弟子,胡乱说些什么,四长老,这便是你雷雨宗的待客之道吗!”
南辰儒立刻抱拳施礼道:“抱歉,认错了,是我不对,不过,堂堂项家长老,应该不会和我一个无名弟子斤斤计较吧。”
项飞的目光落在南辰儒脚下的枪上,忽然轻笑道:“你也用枪?”
南辰儒微笑道:“本来是不用的,可几天被一个用枪的人追杀,我很不爽,总想还回去,于是就选了把枪开始练。”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练习几天,恐怕难登大雅之堂,枪乃霸者,一往无前,逃跑可不是本事。”项飞若有所指。
南辰儒冷笑道:“暂时的撤退是为了更狠的出枪,就像回马枪,杀敌人个措手不及。再说,我行事光明磊落,哪怕握着一根木枪,应该也能战胜那些只知暗算的卑鄙小人手里的枪吧。”
二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最终,项天带着项飞离去就坐。
雪若言松了口气,小声责怪道:“你怎么这么冲动,那可是项家,得罪了他们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现在要是雷雨宗的副宗主,手持令牌,分分钟用宗门的大阵灭了他,以绝后患。”
雪若言听得心惊肉跳,南辰儒柔声道:“雪儿,有时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人都已经下刀子了,还客气什么。”
这一声“雪儿”喊得雪若言耳朵都红了,她咬牙道:“要死啊你,不看场合,说了私底下这么喊。”
南辰儒咧嘴一笑,他心痒痒地厉害。
雪若言长老最是有趣,位高权重,却有一颗少女心,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娇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