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玫瑰,人不是人,鬼不像鬼,一种让人心底恶寒的诡异姿态。
三层烂楼的楼顶,夜风呼啸,远处柴火烧棺,火光忽暗忽明,望着楼顶地上的一滩黑水,我思考了很久,最终也得不出个所以然。
披头散发的疯玫瑰,说她是傀儡的话,可是没有实体。
说她是什么怨念作祟的话,火光映衬下,她却是有一道狭长森然的影子。
或许。
唯一的解释,是疯玫瑰真是一团灰烬所化,利用古老一门不知名的秘法,将灰烬塑造成人形,加以极煞雾气,勾勒出“活生生”的人。
“疯玫瑰,你是个极度危险的存在啊!”我离开烂楼。
下楼梯的时候,我的右眼皮一直在逃,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栋没有门窗的房子,四面通风,刺骨的寒风从各个方向涌进来,吹得人脸发疼,冥冥中,我在二楼远处,靠近外边阳台的位置,看到了一些乱影,一个个高大强壮,漆体阴幽,浑身有黑纹缠绕,犹如牛鬼蛇神在那聚集的场景。
在阳台外的天空,原本黑漆漆的天空,出现红云。
火烧云。
望着那边的乱影,我不由感慨道,“火烧云,要起风了!”
这些乱影,都是些不存在的影响罢了,是折射的原因,二楼大厅墙壁有涂鸦,也不知是谁,专门在红砖墙壁上画些惊悚图像。
继续下楼,离开这座烂楼。
原先我在楼下的布置,有一截线断了,对此,我只以为是大风刮断的,没有在意,往林家老宅走过去时,又遇到一些鬼怪异象,不是乌鸦啼叫,而是煞缠天灵盖,按理说,极煞气很重,会沉底成渊气,不该在头顶盘旋不散啊?接连不好的预兆,让我只能考虑是哪里出现问题?
征兆,就是兆头,是对事物产生的某些迹象和预示。
人们常以兆头来推测吉凶祸福。有些征兆已成为十分典型的民间俗信,如春节期间若将碗碟摔碎,被视为大不吉利,必须马上说“岁岁(碎碎)平安”,以破解为吉。民间还常常通过人体的各部分器官、梦境、动物或自然现象来占验吉凶。体现在人体各部分器官的征兆,常常带有相面的性质。也有的是凭自我感觉来预测吉凶。一般人认为眼皮跳,是一种福祸的预兆。有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祸”,就是指眼跳的征兆。老人脑门儿上的皱纹一旦舒展开,即常说的“抬头纹”开了,则预示将要死去。如果耳朵发热或连续打喷嚏,常被认为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念叨他。婴幼儿打喷嚏时,家长要马上说“一百岁、二百长”以此为孩子驱走灾祸。若感到心慌意乱,定不下心来或在做针线活时不慎扎破手指,则会认为家里亲人在外遇有不测。孕妇喜欢吃酸的预兆生男孩,喜欢吃辣的则预兆生女孩。此外,耳垂大的人,被认为是有福之人。耳骨软的人,被认为是没有主见,后被引申为男子耳根软,怕老婆。
梦境,也是民间占验吉凶的一种方式,多带有迷信色彩。人们将对梦境进行的解释称作“圆梦”。圆梦通常是通过类比推理的方法来解释梦兆。除根据中国古代五行相生相克的学说,如周公解梦法以外,多采用自圆其说的方法来解释梦境。一般认为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即人做的梦都是反梦,美梦可以释为凶兆,噩梦也可以释为吉兆。例如,梦见棺材,预兆要发财,有财运;梦见家中已故亲人,则预兆要有灾祸,是家里人托梦来了,一定要小心从事;梦见掉牙,预示家里将有至亲死去;梦见小男孩,认为将有小人扰乱你的事情;梦见小女孩,则将有贵人相助;梦见流水、大雨等,都被认为要交好运。
有些动物也是征兆的一部分。猫头鹰在家院周围出现或大叫,被认为将有灾难,正如俗话所言“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乌鸦在头顶上叫,也是不吉利的。若喜鹊叫,则是好兆头。麻雀叫,预示两口子要吵闹。
自然现象的种种征兆,以气象最多,有的已成为民间预报式的气象谚语。如“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火烧云,要刮大风”。农历正月初一下大雪,是一年的好兆头,俗话:“瑞雪兆丰年”。春天下雨也是好兆,有“春雨贵如油”之说。秋天下雨,人们会说“一场秋雨一场凉”。有些征兆是指天气变化对农业生产具有很大影响,其间不无科学道理。
作为民俗传承内容之一的民间俗信,在民众生活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并具有很强的约束力,成为严格的民间禁忌。
回来后,棺材已经烧得七七八八了,灰烬漫天,黑烟沉沉。
“老崔,这栋老宅,林家人不能继续居住了!”陈长生望着无法散去的黑烟灰烬,脸色担忧说道。
即便是这么大的夜风,也吹不散这些黑烟。
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天一亮,等丧葬事宜结束,他们就可以暂时搬离了!”我回道。
“老崔,你说问题出现在哪?”陈长生又问。
“鬼音客栈!”我回道。
“渊源,能牵扯到那么远的山上?而且还是那条古老荒废的栈道?”陈长生道。
“或许牵扯到林家老祖宗那一层关系吧!”我不确定道。
剩下的事情,就交由闻天师处理了,毕竟这一次的丧葬事宜,是由他主持的,他能获得一笔钱财,赚死人钱,积阴德,不可抢,否则就是与死人争财,不值当。
中午,我交代阿颜几件事情,让她与家人暂时离开。
阿颜会些阴阳本事,加上我还联系了邱子健、老智等人,足够护佑了。
甚至。
我还打了个电话给爷爷,一开口说事,老头立马拒绝了。
当我说到关于他未来孙媳妇的事情,老头子那边沉默一会,才说会考虑,然后就挂了电话,如果有爷爷出面的话,自然万事不愁。
告别阿颜等人,我和陈长生上山了。
希望先找到金三亿的下落,走了好几圈,太阳要下山了,还是没有踪迹。
好在的是,先前我留在蝙蝠法师身上的印记,所以先通过冥钱寻物的法门,先去找蝙蝠法师,出乎意料,蝙蝠法师也在山上,而且距离鬼音客栈很近。
在栈道入口这边,底下几十米,有一个浑浊溪流,溪流旁有泥窟,里边发着阵阵恶臭,是蝙蝠的粪便气味,想来蝙蝠法师就躲在当中。
陈长生提议用火熏的方法,逼迫蝙蝠法师现身。
烟雾滚进洞窟内,不一会,满脸炭灰的蝙蝠法师狼狈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