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森森的小屋,满是锈迹的铁窗,屋里透出的光也是阴沉沉的,很难相信,这种地方会有活人居住?跨过门槛,随即走上一条铺满灰烬而且异幽暗的楼梯。
透过楼梯窗户,外边依然是血雨磅礴、艳红闪电的凄惨景象。
“有人!”
二楼最后一级台阶,陈长生表情大变,站在那,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寒冷刺骨的二楼走廊,阴气森森的环境中,居然有一队甲兵,一个个全身包裹在黑漆漆的盔甲内,每个甲兵双目幽森无比,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古老铁戈,我的脸色顿时煞白,好在的是,这队恐怖甲兵并没有出手,站在破烂不堪的屋檐下,继续在血雨飘散中操练,似没有感情的石像一般,这让我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赶紧步行远离二楼。
“崔浩,这块铜镜你护在身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让镜面朝前。”陈长生表情很复杂,我问他三楼小屋内究竟存在什么?是人是鬼?陈长生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
不多时,我们小心翼翼登上三楼。
门户半掩半开,屋内空间不大,有光从门缝往外折射。
只是诡异的是。
光芒看着有些刺目,可却不能照破黑暗,门外依然漆黑一片。
“鬼火?”我心中生气不好预感。
咯吱!咯吱!
门被推开,我和陈长生站在门口望进去,里边有人,两个掩面哭泣的女子,背对着我们,长发及腰,头戴白奠帽,身披麻衣,腰缠麻绳,一派出殡守灵位的姿态打扮,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哭声,听着很凄惨。
唯独不同的是,屋内没有棺材,没有烧着香烛纸钱。
最里墙壁处,倒是看到一个牌位。
光线太昏幽了,看不清牌位上人的模样,不过两个女人一同为其哭泣,在我看来,可能死去的男人,生前娶了两个老婆吧?
“呜呜呜!”
伴随着凄凉悲惨的哭泣音,一阵又一阵芳香从屋内飘出,香味沁人。
“打扰了!”站在原地,陈长生板着个脸,一副来者不善的表情。
屋内。
两个女子转身,虽然麻衣戴孝,不过仍无法遮挡她们的容颜,青春秀丽,面容姣好,感觉是古代两个大家族的小姐,令人惊艳。
我刚要说话,陈长生立即眼神示意,他发出重音道,“枉死城内哭坟,引诱活人,你们好大本事,在不现原形,我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呃!
陈长生的话也太狠了吧?
那可是两个楚楚动人的美女啊?他可真能说出辣手摧花的事情。
“屋里有坟吗?”我左看右看,屋里除了桌子、神台以及一张形状诡异的大床,再无其他,哪里有半点“坟墓”的影子?
屋内,两个转过身的女子,仍在哭着,梨花带雨,可怜到极点。
不过她们都没有说话。
“装哑巴吗?”陈长生眉宇一横,双指一弹,一点红星飞出。
那是一粒朱砂点。
破空而入。
刹那间,直接前后贯穿了两个女子的额头,一时间,两个美艳女子好像脑袋中枪了一般,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凝滞。
“陈长生,你杀人了!”我惊道。
“她们是人吗?”陈长生说完后,十指掐印,然后一掌符纸贴门。
诡异发生。
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屋内的两个女子发生变化,如两滩烂泥倒下,身上的麻衣麻布烧成灰烬,黑烟飞升时,桌子旁,惨白的光闪烁不定,那里,不再有人,居然只剩下了两只巨大的蟾蜍。
蟾蜍匍匐姿态,往外凶恶凝视。
无法想象的情景,白蟾蜍太大了,能有近半米高,蹲在那,堪比两只硕大可怖的猎犬,带给人无限的压迫,让人头皮发麻。
“轰……”
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屋门,轰然炸裂,灰尘惊起时,原本气势汹汹扑出来的两只白蟾蜍倒摔回去,撞碎桌子,连祭拜神台也不复存在。
“摄字,定鬼神!”
陈长生一步冲入,在两只白蟾蜍挣扎起身后,他的双手一左一右分别压在蟾蜍脑门上,陈长生的掌心一片暗红,朱砂滴落。
我也跨过门槛走进去。
啊?
屋内偏僻一处角落,那张大床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座堆满各种杂草烂叶的坟,估计刚下葬不久,各种草叶还是青绿色的。
“尼玛,里边不会埋着它们的蟾蜍夫君吧?”我心情复杂说道。
“轰!”
突兀间,那座“青草坟”爆裂,坍塌的一个窟窿口子内,又探出一颗硕大无比的丑陋脑袋,墨绿色的脑袋,幽目巨口,森然无比。
不过它似乎受伤了,举步维艰,而且摄于我身前的铜镜,往我们这边移动几步后,又惊恐万分退了回去,我还没有反应,就听“噗”的血肉刺破声,一把铜剑出鞘,不偏不倚,从墨绿蟾蜍的脑门贯入,绿血淌出。
“老陈,你太能下死手了吧?”我瞪大了眼睛。
“你看看这堆烂草下埋着什么东西。”陈长生脚上踢了一下,坟草墓叶纷飞,底下竟然是骨骸,人的腐烂尸体,长满蛆虫,面目全非,别吃得只剩下下半具尸骸了,无比的残忍恶心。
“啊……”
“啊……”
……
这时,屋子外的街道上,传来人的绝望惨叫,然后就听到一阵木门“晃荡”的巨响,冥冥中,好像有活人被杀死,被拖入了某一种屋子内?遭到了蚕食?
“此地不宜久留!”陈长生收好铜剑,急匆匆往外走。
“嘭嘭!”
陈长生一把火烧了屋子,说那三只变异的蟾蜍,有杀人罪恶,必须杀死。
外边。
此时的枉死城,开始不平静了。
“老崔,现在要当心了,周围每一栋楼宇内,都隐藏蛰伏着吃人怪物。”陈长生表情凝重说着。
每一处古代楼房。
都藏着恐怖怪物?
这么邪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