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眸子里多了几分想念,白子墨便知她所思所想,男人坐起身来,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让裴卿卿靠在他胸膛上,“你离开后,慕非澜回京,为夫协助慕非澜清君侧,慕玄凌自尽,慕非澜跟本候保证,会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你大哥领兵助慕非澜攻城,救下了跳宫墙自尽的慕溪凤,稳下皇宫之后,为夫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接你。”
“没赶在你临盆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夫人可怪为夫?”白子墨低声的说着夫妻床\/话,吻了吻裴卿卿的额头,他说过,会陪在她身边,不能代替她生子之痛,却能照顾她,结果他还是食言了,没能在她最痛的时候赶回来,陪在她身边。
白子墨疼惜的将她搂的极紧,也将她离开后,天凤发生的事大致说给她听。
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裴卿卿便觉得无比的安心,“我肯定是怪你的,生翎儿的时候痛极了,我当然想你能赶回来陪在我身边,但是见到你,我比什么都满足,你以后都不许再离开我们母子了!”
“好,为夫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们母子了。”白子墨心疼的说。
裴卿卿微微闭上了眼睛,慕玄凌死了,欠她的,一笔勾销了。
此后,她只想和白子墨一家三口再也不分离。
“我大哥,还好吗?”裴卿卿低声问。
救下了跳宫墙自尽的慕溪凤吗?
大哥和慕溪凤,还有缘分吗?
“他有什么不好的。”
裴少枫现在是平乱的头号功臣,使裴家东山再起,风光着呢,他有什么不好的?
“怎么没听你提起竹颜?还有姒雪,她还好吗?”裴卿卿又问。
她走后,姒雪那丫头应该着急坏了吧。
不过有竹颜在,她倒不担心姒雪会过的不好。
提及竹颜和姒雪,白子墨眸色变得多了几分复杂,“竹颜带着姒雪回家了。”
了无踪迹。
后面半句,白子墨却是没说。
“回家了?”裴卿卿微微挑眉,“竹颜背景神秘,侯爷知道她们的家在哪里吗?”
无人知道竹颜的来历和背景。
所以听到竹颜带姒雪回家,裴卿卿还是很好奇的。
白子墨摇头表示不知。
竹颜那个人,神秘的很。
若他所料不错,竹颜与那个地方有关。
见白子墨也不知情的样子,裴卿卿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姒雪走了,玖月岂不是会很失落?
“霍筱雅呢?她怎么样?还有药琅他,他还好吗?”裴卿卿把她关心的人挨个的问了一遍。
霍筱雅和慕至纯大婚那日,也是北宫琉和青禾和亲的日子,也就是在那一日,她离开了天凤,没能参加霍筱雅的大婚,喝一杯她的喜酒,挺遗憾的。
药娃娃回了药王山庄,更是连见都没再见一面。
“慕至纯同慕非澜关系匪浅,朝局焕然一新,慕至纯自然得到重用,你觉得霍筱雅会过的不好吗?至于药琅,他在药王山庄过的很好。”白子墨随口说。
虽然他没等处理好后续的事情便赶来了神昭,但猜大概也能猜到,慕至纯得意施展拳脚,霍筱雅自然也会是一等一的贵妇。
药琅是药王山庄最大的宝贝,此时药琅应该活的很自在吧?
她记挂的人倒是不少。
“夫人问了那么多人,怎么不问问为夫过的好不好?”男人吃味的问。
“”
没人回答她。
男人低头一看,裴卿卿在她胸膛里睡着了。
白子墨勾唇露出个宠溺的笑容,“为夫可以不做战北候,却不能没有你。”
然后搂着裴卿卿安稳入睡。
这天,北宫琉来找北宫焱的时候,北宫焱正抱着白翎哄得开心。
“父王。”
北宫焱眼里只有小白翎,压根儿没瞧见他似的。
北宫琉嘴角一抽,又喊了一声,“父王!”
“嘘,你小子给我小声点,别吵醒了小翎儿。”北宫焱凶巴巴说话声音却低的很。
怕吵醒怀里的小金孙。
北宫琉眼角一抽,“我小的时候,父王也是这么宝贝我的吗?”
北宫焱熟练的将熟睡的小白翎放在摇篮里,然后才回头问,“你刚说什么?”
“”北宫琉无言。
他算是知道了,父王眼里除了白翎,啥也没有。
“来找为父有何事啊?”北宫焱颇为不耐烦的说。
有事快说,别打扰他抱金孙,那叫一个不耐烦!
北宫琉瞥了眼摇篮里熟睡的婴儿,放低了声音说,“父王,卿卿回府也许久了,她是父王流落在外的女儿这事儿外头也传开了,不如我们办个认亲宴,让她真正的认祖归宗,父王意下如何?”
省的外面流言蜚语的传的满天飞,总归不好。
“认亲宴,好,这个好!”北宫焱那是毫不犹疑就答应了,“此事就交由青禾去操办,她现在是王府的世子妃,也是王府的女主人,你要多帮衬着点她。”
提到青禾,令北宫琉眼神有些不自然,“好,稍后我去告知青禾。”
认亲宴,裴卿卿便就正式改名北宫卿卿。
上镇南王府的族谱,是镇南王府的郡主。
北宫琉喝了口茶,北宫焱又问,“还有事吗?”
北宫琉摇头,他来就是来找父王说认亲宴的事。
“没事你还不走?”北宫焱赶人道。
北宫琉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差点没呛到自己,“父王”
在这个家里,他还有没有点地位了?!
“哇哇”北宫琉的咳嗽声吵醒了摇篮里的小白翎,北宫焱顿时把孩子抱起来哄,“小翎儿乖,外祖父在这儿,不怕不怕啊”
北宫琉嘴角一抽,屁大点的孩子,又不会说话,哭不是很正常吗?
瞧父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北宫焱嫌弃的瞅了眼北宫琉。
吵醒了他的宝贝金孙!
“父王,您如今倒是有孙万事足了,连亲儿子都不值一提了。”北宫琉咂咂嘴,起身说。
从北宫焱那里离开后,北宫琉斟酌再三,还是去了青禾那里。
然后在青禾房门口徘徊了半炷香的时辰,犹犹豫豫的就是没去敲门,好像青禾那门上有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