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灯在走廊上闪烁,刺耳的警铃声让房间内的家伙狂躁不安,那些房间内的超人类在此时更加的癫狂,拿脑袋撞门哐哐的响。
终于。
有一扇门承受不住破坏力,被怪力撞击的扭曲变形,接着整张门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迸溅出的碎石打在墙上就是一个坑。
纤细的小手抓在门上,穿着病服,冷漠脸蛋的短寸女孩赤着脚走了出来。
门外,巡逻的士兵抱着武器冲进来,但是还没抬起枪,就不受控制的飘在空中,人像是一个洋娃娃,在空中被扭成麻花,折磨的不成样子后,才被重重地扔到另一间房间里。
意念力?
小女孩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她,猛然回头,让迪克感觉脖子一凉。
对方的眼神,就像是野外的猛兽,充满着危险。
女孩头顶天花板垂落着电线,发出兹拉兹拉的电火花。
法克。
‘纠察队’那群家伙也太差劲了吧,把祖国人引来也就算了,还让实验体暴乱。
松田脸色一白,转身钻入电梯,迪克见老家伙要跑,也跟了进去。
老头还在思考是谁触发了警报,迪克直接抢走了松田的卡,也不打算跟他再寒暄什么。
正在思考的松田,手里的门禁卡突然间被人夺走,然后就看到迪克按了地下八层,他刚想阻止,电梯猛然一晃,像是发生了地震似的,紧接着整个电梯几以乎自由落体的速度向下坠去。
怎怎么回事?
是那个女孩。
老头脸色大变,双手贴着电梯内壁,紧紧的缩在角落里。
电梯里的灯闪成幻灯片。
吱吱~
电梯的防滑系统在摩擦,猛烈的失重和超重让俩人内心十分不安。
咔吧!
伴随着一声响,电梯猛然停止,最终卡在了地下第七层和第八层之间。
哗!
一扇门重重地砸在电梯上,铁门将电梯上方切开一个大口,而那扇门距离迪克的脑袋只有短短的几寸,差一点,这扇门就将迪克的脑袋切开。
“你你不是亚纶,你是谁?”老头惊出一头冷汗,惊魂未定地望着迪克,迪克抢走他的门禁卡让他对迪克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在看到对方身上的身份牌后,他确认了对方不是这个实验室的人。
迪克感觉到头顶只有几寸距离的铁门,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强忍着刚刚失重和超重带来的生死危机,从口袋来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松田的脑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不掩饰了,现在告诉我,实验室储存五号化合物在哪。”
松田眯着眼,不是实验室的研究员,却知道五号化合物。
“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我,所有五号化合物都在第八层。”
“你还挺‘忠诚’。”迪克缓了过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千万别出不去,要是出不去就麻烦了。
迪克强行拉开电梯的大门,幸好,能出去,看着眼前只能容纳一个人蹲着通过的出口,松了一口气。
迪克拿着枪指着老头,“别说我不敬老,你先下去探探路。”
老头朝着下面看了一眼,头皮发麻,至少有一米多高,他一个九十岁的老人家,走路都快走不动道,你还让他跳。
但是看着黢黑的枪口,他只能颤颤巍巍的从电梯里往外爬。
“不错嘛,没想到年龄挺大,手脚挺利索的。”
霉国和沃特公司收留了二战期间大量的***科学家,其中不乏有霓虹臭名昭著的数字部队和德科团队,他们帮这些人逃过国际法庭的审判,收留他们继续做实验,在前世就人尽皆知,但是有人敢说什么吗?
能拿人体做实验的,有几个是好东西?
看看外面那些被他用作人体实验的流浪汉和孤儿,这样的人居然能活到八九十岁,真是没天理。
迪克见对方磨磨蹭蹭的一脚踢了过去,“快点,不要因为我敬老你就可以磨蹭时间。”
啪嗒!
老头从电梯滚下去,惨叫一声,迪克紧跟着跳了下来。
这时,他才看到了第八层的真正面目。
透明的玻璃,单独的实验舱室,上面标记着每个实验室的名字。
瘟疫实验室、冻伤实验室、活体解剖实验室、干燥
让他一瞬间回忆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二十一世纪了,难道这种事情还存在?
每个实验室的玻璃上都标记着使用流程和空白的档案袋,用来记录实验数据。
眼前每个实验室都很干净,地面都被清理了无数遍。
但是迪克却能感受到那些被实验者的凄厉惨叫。
清洁工打扫的再干净,消毒水的味道再重,也掩盖不了浸入墙壁,渗透泥土的血腥。
这里的实验室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终于,迪克发现了一个还在进行实验的舱室。
高温的红灯闪烁,温度1450度。
透过玻璃,他看到实验室里,一个赤裸的亚裔女人抱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炭,房间的温度很高,颜色都变成了橘黄色,女人的衣服早就碳化,而女人的身体像是蜡一般缓慢融化,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绝望而又麻木的回头看了玻璃一眼,又默默的转了回去面对墙壁发呆。
那一瞬间,迪克看到了对方空洞的眼神,好像失去了灵魂。
而那实验室起的名字却令人头皮发麻。
实验室:母婴测试。
标注:孕期六个月的实验体
六个月的孕妇。
这意味着那块黑炭可能是——
迪克看到墙上挂着的实验袋,翻看试验记录,里面详细描述了实验内容目的。
为了研究超能力是否具备遗传性,为了确定胚胎是否属于母体的一部分,为了验证猜测,他们不会取出婴儿,而是直接在母体身上进行试验,连带着未出世的婴儿一起加入这次的耐热实验,很显然,母体因为有超能力扛住了高温,但是婴儿因为不存在超能力,而在母体肚子里变成了碳块。
想到这里,让站在外面的迪克心底一阵恶寒。
谁才是恶魔?
只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测,就要拿活生生的母婴做实验?
迪克光是看着文字描述,就已经感觉到不寒而栗,更别说亲身体验者。
再看看档案,这种类似的实验,已经是第13次了。
而测试人——
迪克看向躺在那里抱着摔断手臂的老头:松田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