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打击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分裂集团,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是天赋魏公公的神圣使命,是不可动摇的!
魏公公希望大明建州忠勇护国还乡勇士团能够成为打击建州反动集团的一柄尖刀,所以,他老人家将游击战术这一神器光荣的授予了他们。
公公希望,哪怕他老人家不在辽东,那些建州反动派在听说他的名字后都会下意识的抖上一抖。
场景大概就是两只猥琐的熊猫站在那里,一只在另一只耳边附耳说道:“魏太监来了!”
因而,对于主动投降的建州高级将领范浑同志,公公是打心眼里欢喜并信任的。
高级将领投降不同于普通士兵,他们是有足够的诚意的,值得信任。
因为,他们没有回头路。
但是,由范浑一手组建的还乡勇士团是否真的可以让公公放心呢?
里面那些骨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下面的人就很难说了。
毕竟这些人在不久前还都是金兵,虽说范浑有信心控制他们,但很难保证这些人回到建州后不会因为想念家中的妻儿逃跑,甚至再次反戈继续给反动派当走狗。
那样的话,游击神器弄不好还真能给公公自个造成麻烦。虽然这个麻烦并不足以给公公的大业造成致命影响,但至少也会让皇军流不少血。
所以,忠诚,是还乡勇士团存在和壮大的基础。
没有忠诚,就什么都没有。
如何解决还乡团忠诚问题?
公公沉吟在那,左手背负在后,右手夹着大中华。已然很长的胡须和三七开的油头让他老人家看着颇有几分文青色彩。
许久,他回过身对范浑说了一句话,后者听后仅仅怔了一下,旋即叩头应命。
干脆、利落,尽显英雄本色。
“你虽是女真人,但也是我大明治下一员,只要你忠诚于咱家,咱家便一视同仁,无有区别,可明白?”魏公公语重心长,“同一个朝廷,同一个民族!”
“奴才明白!”
范浑再次磕头。
同一个目标——为了皇明!
确保忠诚的办法很简单,中外历史上的老套路而矣。
清军便常逼迫投降的明军屠城,以此来确保这些已经成为绿营的汉人军队对于大清王朝保持无限的忠诚。
范浑按魏公公的吩咐,上演了一场小型的“投名状”现场。
大概一百三十余名被俘虏的正白旗和镶黄旗金兵被勒令到了安平河畔,围住他们的是组建才数天的还乡勇士团。
被围的金兵是经过仔细甄别的,除了军官以外基本上都是最早跟随奴尔哈赤的通古斯一系。
许是察觉到了明军将他们带到此地的意图,俘虏们开始骚动起来。
除了被抽调参加培训班的60名还乡团骨干军官外,士兵们大多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因而很多人对眼前一幕露出迷茫和不解的神情。
范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远处河边正在长幡下垂钓的魏公公,向身边的福阿满摆了摆手。
闪过一丝痛苦表情后,福阿满和军官们开始行动了,他们分作数队一批批的上前开始砍杀从前的战友和同胞。
尽管军官们在竭力呼吼着,但手中的大刀真要砍下去时,还乡团的官兵还是犹豫了,望着对面那些乞求的眼神,他们的心怎么也硬不下去。
远处,魏公公上鱼了。
一条巴掌大的白条成功上钩,岸边顿时传出欢笑声。
看着熊本将鱼取下钩,又掐断蚯蚓重新套上鱼钩后,公公便又将鱼钩抛进了河中,自始至终不曾朝范浑那边看过一眼。
“范团长,看样子你的部下们并不太愿意获得新生,走向光明啊。如果不行的话,就由我的人来吧。”一手按刀的杨寰微哼一声。
“不敢,不敢!”
范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令旗狠狠挥下。
福阿满将长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一个镶黄旗壮大的脖子上,随后割下对方的脑袋,拎着那根沾血的辫子高高举起。
“动手!”
军官们再次喝喊起来,之后,便是一场残忍的屠杀了。
时间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这还包括将尸体扔进安平河。
这是范浑想到的,他想让下游被困的那些镶白旗的家伙看到这些尸体
范浑有件事没对公公说老实话,那就是他虽然已经派人和镶白旗接触,但所取得的成效并不如他说的那么大。
目前为止,只有十几个金兵主动投降,其余的大多在观望。
原因多种多样,有期待西线大贝勒能够拯救大兵的;有想着建州的妻儿老小的,有被奴尔哈赤反动派洗了脑,铁了心要分裂祖国的;也可能家里真的和大明有仇的;有的是不知道如何办,准备随大流的
各式各样的原因让针对镶白旗的瓦解工作没有大的进展,但归根结底其实是这帮黄牙辫子们还没有饿到想吃人的程度。
其实按范浑的本意是根本不必拿粮食去换金兵的武器,哪怕给的粮食再少,这些家伙只要能稍微缓口气也不会乖乖投降。
但这个决定是魏公公做下的,因为他老人家希望通过粮食换武器这个办法来一点点的瓦解镶白旗最后残存的尊严和斗志,进而让他们主动拿战马来换粮食。
人多活几天没有问题,可战马要是被饿瘦了,被宰了吃肉,那就不划算了。
估计镶白旗现在大约还有3000匹左右的马匹,其中以战马居多。不管是抗金救国军还是皇军主力师团,目前都是极度缺乏战马的。
因此魏公公非常想得到这些马,但一开始提出粮食换马多半会被阿拜拒绝,由此才有粮食换武器。
一下子是挖不开大坝的,但一点点的钻,总会形成一个大洞。
先从士兵个人开始,再到集体买卖,生意就是这样一步步做起来的。
战马买卖在两天后有了突破口,镶白旗第三甲喇的牛录额真诺敏主动提出拿战马换取粮食。
诺敏这样做是因为他和第三甲喇的残兵受到了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