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的桌球室吧!那里比较清静。”常东说完,主动起身带路。
费善琢和曹浮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意外常东的配合!
好像从登门拜访的时候,常东就没有太多的抵触,莫非丁鲁的到来,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他的某些想法?
有可能!
两人对丁鲁不太了解,但他们知道老王的本事,由此可以推断出周元成老前辈的本事。
周元成宁愿舍王林,也要将丁鲁带在身边培养,这一系列对比之下,可想而知这名气不显的丁鲁,必然乃是天赋异禀的大能之人!
常东被其影响不足为奇。
在这样的想法中,两人随同常东,穿廊过梯,踏入桌球室。
常东的桌球室很大。
大概有百余平方左右,摆放着一张球桌、一座球杆架以及一个柜台。
在靠近出口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张沙发。
空间十分充裕。
常东走到柜台边打开,随手拎出一瓶人头马,拔下瓶塞,自斟一杯,这才端起酒杯,转过身来,一副看戏表情。
说实话,这种看戏表情,令费善琢两人有些愠怒。
居移气,养移体。
还魂以来的生活,早就令费善琢培养出强大的自信心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能舍下老脸来拜访常东。
常东个人财富地位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他天乙贵人吉神。
这两者相加,威能无双!
如果能将他拉拢,以后做很多事都会顺畅很多。
尤其是这几个月,他们苦苦调查的老王“人劫”之事。
他们查不出线索,但交给常东的话,绝对大概率能完成。
因为他是天乙贵人,无往不利,只要他诚心想做,自有贵人相助。
除非幕后黑手更加强大,或者也身具特殊命格或吉神之人,譬如紫微、三奇、华盖等等。
费善琢微微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愠怒,他看了一眼曹浮,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不悦和消失已久的好胜之心。
“常先生,我建议你将酒杯放下,这种水晶打磨的酒杯,要是摔碎了,岂不可惜?”费善琢故意道。
“无妨,仓库里多的是。”常东道。
费善琢气结,他不再说话,给曹浮使了个眼色。
曹浮站了过来,他一抖袖子,一串由红线串联的铜钱,从袖子中滑落。
不见曹浮什么动作,他手一反转,提拉红线,霎时,红线一紧,在叮叮当当声中,一串铜钱突然收紧,竟然变成一尺铜钱剑。
常东神色不变,颇为惬意的呷了一口人头马。
曹浮冷笑,他右手竖起铜钱剑,左手反转间,默然抽出一张黄色符纸,贴在铜钱上。
霎时,符纸自燃。
常东眼睛微微一亮,这一手,漂亮啊!
不等他生出再多情绪,曹浮铜钱剑忽然向前一指,对准常东,喝到:“开!”
声落,铜钱剑上的符纸火焰猛得膨胀起来,然后化为一道流光,倏得射向常东脑门。
常东哪里能想到这一幕,直接被这流光射中门面。
还好这不是子弹,不然常东纵有天大本事,以后也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
在常东感知中,这流光赫然打在他的灵体上,倏而化为一支锥子,好似猫眼一般,钉在他的灵体表面。
常东略一感知,便知道这玩意的作用了。
这应该是属于一种临时性打开灵体的能力,不过,神奇的是,它仅仅是打开灵体对外部分视野,并没有撕开灵体外壳。
就像是在大门上安装了猫眼,对外不对内。
“常东,你再看看我是谁?”曹浮低喝道。
常东抬眼看向曹浮,只见他身后猛然膨胀出一只巨型蛤蟆。
蛤蟆体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恶心。它身上背着一根绳索,绳索上串着密密麻麻的铜钱。
仔细看去,还能看出这蛤蟆后面只有一条腿。
如果常东没猜错,这怕是一只寄身三脚金蟾的灵,在不知不觉间,遭了污染,变成了这般模样。
只是令常东有些奇怪的是,这曹浮明明是人啊,他的灵体闭合紧凑,虽有摇曳,但并不打开。
既然如此,他又如何驱使这三脚金蟾?
心中这么想着,常东凝神细看,终于注意到曹浮灵体表面延伸出来一根细若蛛丝的灵线,牵连至三脚金蟾身上,心中终于生出一丝恍然。
这怕是一种共生状态吧?
“常东,我们并无恶意。”这时,费善琢开了口。
在他开口之时,自有一股古怪的波动,传递过来,似乎要通过猫眼,污染或者说安抚常东的情绪。
在常东视野中,费善琢倒没什么变化,他的灵体一如既往的散发着强烈污染,比常东强大足足有三倍之多,令常东感到一阵压抑。
如此庞大灵体,还未发狂,这费善琢果然有本事。
要知道,常东现在的体量,都已经觉得被绷得紧紧的,达到费善琢三分之二的程度,绝对会发疯。
话说,这也是常东主动邀请他们进来的根本原因。
“这是什么?”常东镇静问道。
他的姿态落入费善琢两人眼中,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天乙贵人,见到对凡人来说,绝对堪称恐怖的景象,竟然还能如此镇静?哪怕是强装镇静,这份心性依旧显得难得可贵。
“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可以将其理解为鬼。不过,你不用害怕,它乃我奴使之灵,没我的命令,不会擅自攻击他人。”
你就是想攻击人,也攻击不到啊……常东心中吐槽,随即问道:“你们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目的?想要钱?”
“不,我们并不缺钱,我们仅仅想要获取你一些帮助,在世俗方面,不会让你为难的。”
“譬如?”
“查个人的舆论源头。”
“谁?”
“周元成老前辈弟子,王林!”
“丁鲁的师兄?”
“没错。”
常东点了点头:“没问题,那……我能获得什么?”
此言一出,费善琢和曹浮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诧。
这小子胆子还真大,见到这场面,不慌不乱就罢了,还敢谈条件?
要是一般富豪,怕是早就慌忙不迭送钱送人,狂呼高人,心悦诚服,将其发展成为教徒之类的都大有可能。
“我可以送你一件开光物件,保你百邪不侵,鬼神难近。”费善琢随口道。
这是他对于世俗人来说,最值钱的东西,当然也是他最不值钱的东西。
“像阮家那件柴王爷?”
“没错。”
“呵呵……”常东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费善琢错愕,常东那笑声,令他感觉到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