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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魔王传》第一零一章 燕子坞犁庭扫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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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人间也确实不容易,人间简直就是一座炼狱。

人精得到妻子妮可的报告,一时里,也有些进退两难。去破贼吧,燕子坞远在郊外,人生地不熟,光凭妻子妮可和小乞丐狗剩的一面之词,也制定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不去吧,那些掳来的孩子又要多受一些苦楚了,于心何安?

恰好这个时候,姨妹艾米莉差人来报,说是皇庄发生了一宗命案,有几个护院的家丁被杀。人精不敢怠慢,带了几个捕快和仵作赶过去一看。死的是院丁阿广、小毛和陈昌,算起来,这是皇庄内的第二次凶杀案了,事发蹊跷!

人精左右权衡,审时度势,决定和妻子妮可假扮成牧鹅人,亲自在皇庄内设伏。好处有三,一是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二是可剪除黑龙会的羽翼,消灭黑龙会的有生力量;三是可以除掉黑龙会请来的顶尖高手,摸清其动向。

不想人精歪打正着,一举歼灭了黑龙会的大队人马,使其元气大伤;后又拿下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忍者。计划达成,是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人精暗暗调集了一些衙役和捕快,假扮成乞丐和捉蛇人,悄悄地埋伏在燕子坞附近。

表面上,人精大张旗鼓,他从九门提督那里调来了两千多官兵,五百人一队,分成了四队,说是到伏牛山操演、拉练。伏牛山与燕子坞处在同一方向,相距不远,日夜兼程也就两个多小时。三十六计中,此计叫做暗度陈仓。

黑龙会果然不大在意,根本就没把官兵在伏牛山的操演当回事儿。燕子坞的守卫还是照旧,并没有加强。人精带着官兵走到伏牛山,并不操演与拉练,马衔枚,人从简,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燕子坞进发,挥师直捣黑龙会的老巢。

晚上十点左右,队伍到达坞前的一座小树林,与早已等在那里的衙役和捕快会合。人精命令四路人马,一路由标统李弥带队攻后门;一路由牙将王佐带队攻东门;一路由将佐王由带队攻西门。人精亲率一路人马和部分衙役和捕快,从正前门攻入,鼓噪而进。

任务刚刚分派下去,各路人马刚刚各就各位,天空中突然冒起了一股浓烟。人精一抖马缰,率领众儿郎摇旗呐喊,从正前门奋勇杀入。正前门虽然有十几个护院防守,可大家都心不在焉,打牌的打牌,瞌睡的瞌睡,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像样子的抵抗。真正是:虎入羊群,汤浇蚁穴。

解除了家丁们的武装,人精喝令扒掉了所有护院的衣服和裤子,用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留下四个衙役和捕快看守。人精又勒兵策马,攻向院子里那栋最显眼的大楼。据妮可和小乞丐狗剩回忆,那栋最显眼的大楼就是黑龙会的总会。

大楼里灯火通明,十几个带刀的护卫在灯光下来回走动,影影绰绰。不愧是会里的指挥中枢和军机重地,防守十分严密。除了护卫,还有两条穷凶极恶的藏獒。藏獒骨架高大,体格强健,蜷伏在门前石狮子的阴影里,壮如小牛犊。

见到一溜儿黑影出现,藏獒抬起头,十分机警地竖起了耳朵,汪汪地大叫起来。人精勒住马,朝后面招了招手,一小队换上了护院衣服的衙役和捕快,越众而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一个护院头头模样的人——一个领头的捕快大声地喝住了藏獒,暗暗地给它们丢了几个浸了蒙汗药的肉包子。

藏獒吃了肉包子,立马不吭声了,头一偏,歪倒在石狮子的阴影里。灯光下,几个护卫仔细地瞧了瞧,见来的都是护院兄弟,以为是来换班的自己人,一个个都放松了警惕。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丝毫也不在意。

假护院们拥拥簇簇,拾级而上,一点一点地向大楼靠近。一个护卫扔下烟蒂,才猛然发觉,来换班的人里没有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才发觉藏獒也不叫了,显然是有人偷梁换柱。他一个激凌,本能地去鞘里的腰刀,准备作最后一搏。

护卫快,可衙役和捕快的手更快,根本不给护卫拔刀反抗的机会。一个衙役手起刀落,寒光一闪,把护卫硬生生地砍成了两段,溅起的鲜血喷了那个衙役一脸。护卫断成了两截,却并未死透,上一截在地上攀爬,下一截在血泊里扭曲,朝着同一个方向慢慢靠拢,也许是人求生的本能,恐怖得很!

另几个护卫见状,像炸了窝的蜂群,乱纷纷地行动起来,拔刀的拔刀,拿棍的拿棍。可为时己晚,衙役和捕快团团地围了上去,好一阵猛砍乱剁,如同砍瓜切菜,把护卫们砍翻了一大片。断手断脚掉了一地,血流成河,一个都没走脱。

人精见衙役和捕快得了先手,一声令下,队伍如下虎的猛虎、出海的蛟龙,潮水般地向大楼卷去。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听到楼下的喧哗声,倒剪着双手出来察看。刚刚走到楼下,不防衙役和捕快们起到,一阵乱刀劈了过来。

小头目也不是吃素的,功夫也不弱。伸开双手格入乱刀丛中,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衙役和捕快们的刀断成了几截,一阵腿影扫过,衙役和捕快们一个个哭爹喊娘,乱纷纷地倒下了一大片。幸亏人精及时赶到,关键时刻力挽了狂澜。否则,情势就可能被那个小头目逆转。

人精见衙役和捕快们纷纷倒下,溃退,不由得怒火中烧,暗暗地扣了几枚五彩流星石,对准了小头目的膝跳和神堂二穴,手指发力,嗖嗖地弹了过去。黑暗中,传来了扑通一声巨响,小头目摔在地上,扯起了喉咙声嘶力竭地大喊:“会长,夏总管,快跑啊,官兵杀进来了。”

糟了,糟了。人精一声暗叫,带领官兵和衙役和捕快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饶是如此,也慢了半拍。杀进会长办公室的时候,屋子里已空无一人,可桌子上的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灯还亮着,桌子上的地图也还摊在那里。

人精机警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窗户还在忽忽摆动。他断定人一定是从窗户里逃走的。果不其然,人精伸出窗户一看,只见窗户上悬挂着一件红斗蓬,靴子,头套丢得到处都有,窗台上留下了人踩踏过的痕迹,一片狼藉。

再看窗户下面的湖面,一片波光粼粼,水无风而汹涌。一条看不清的黑影,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恍如一支怒矢,勇往直前地向湖的对岸延伸。湖的对岸是一碧万顷的稻田。稻田里月色溶溶,蛙声一片。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劳而无功,另一拨人马在对面的房间里,抓到了正睡得跟猪一样死沉的夏总管。夏总管颏下无须,很胖,像一个太监,跟妮可和小乞丐狗剩描述的差不多。夏总管一边走,下巴上的肉膘一边不停地晃动。

人精怪怪地看了夏总管一眼,伸出手在他的下巴上捏了捏,阴阳怪气地喝问:“夏总管,你如果想活命的话,请从实招来,黑龙会还有哪些巢穴?兵力是怎么配置的?”

“不知道!就是知道,老子也不告诉你。”夏总管怪眼一瞪,很凶、很凶地啐了人精一口,接着又说:“老子不怕,你杀了我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死容易,可老子让你生不如死!”人精用手擦了擦粘在脸上的口沫,不由得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姓夏的,你个狗日的龟孙子,老子就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人精笑了笑,手上的骨节咔咔作响,缓缓地举了一只手。怪的是:人精的手还没有劈下去,夏总管就咬碎了藏在牙齿缝里的胶囊,头一歪,吐出了一口白沫,眼看着就没有了呼吸。三魂悠悠,七魄渺渺,一命归西去见了阎王。

晚上十点钟左右,各路人马都送来了最新的战况。

除了人精亲率的这一路有些损伤,死了一个衙役和两个捕快,伤了五个官兵之外,其他各路人马可以说是兵不血刃,战果辉煌,进攻顺利得有些出奇。孙子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看来一点都不假。

考虑再三,人精果断下令,将俘获的护院和工厂里的大小头目都集中起来,关押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派专人轮流统一看守。其余无事的大队官兵们,则找个地方休息,枕戈以待天明。衙役和捕快们则分成了四队,在四个方位值守,以防黑龙会的人伺机反扑,困兽犹斗。

官兵们也确实累了,困了,一个个呵欠连天。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稻草堆,灌木丛,大树下,都是他们的床铺。其实,衙役和捕快们更困,更累,可人精实在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一郡之守呢?谁叫这些衙役和捕快都是他的直接下属?疏不间亲的道理,不用他解释,大家都应该懂的。

好在衙役和捕快们都很卖力,用命,戮力同心。他们不仅布下了明岗暗哨,还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喊着口号,把燕子坞防守得滴水不漏。一看就军容齐整,训练有素,就是黑龙会的人想伺机反扑,也得掂量、掂量。

也难怪,自从人精执掌益稼郡以来,赏罚分明,他借着破了玉玺案,皇帝信任,圣恩隆盛,先后提拔了几个得力的衙役和捕快,当上了各府、县的主官,成了一方诸侯,也算是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很明显的公器私用。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衙役和捕快们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有七情六欲,谁不想搏个好的前程,封妻萌子。所以,他们都对人精毕恭毕敬,视其为再生父母,唯其马首是瞻。人精叫他们往东,他们决不会往西;人精叫他们打狗,他们决不会骂鸡。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天很快就亮了,一轮红日终于突破了胭脂般的朝霞,喷礴而出,隐隐露出了一张灿灿烂烂的笑脸。天,蓝蓝的,润润的,仿佛用润肤膏擦拭过。风,断断续续,细细碎碎,拂在脸上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母亲的低语和爱人的呢喃。

不清不知道,一清吓一跳。

从各路人马呈上来的清单来看,黑龙会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光是从土瓮里解救出来的地龙,就有三千六百多人。看着一个个天真烂漫的孩子,都变成了奇丑无比、步履蹒跚的小矮人,人精止不住地热泪盈眶。

在地龙工厂,人精一挥手,衙役和捕快们敲的敲,砸的砸,响声一片,一只只土瓮四分五裂,碎成了八瓣。而困在土瓮里的矬子们,一个个都赤身露体,身上奇臭无比。他们虽然走出了土瓮,可一个个都惊惶失措,无所适从的样子。

而蜜瓜们更是离谱。

人精率队撬开大锁,冲进了蜜瓜工厂,马上下令去解救那些困在吊篮里的女孩子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女孩子们都很执拗,一个个死死地揪住吊篮,怎么也不肯松手,泪流满面地大喊:“不,我不走,我要当贵妃,我要做皇后。”

人精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无可奈何。

这些可怜的美人儿,中的流毒也太深了。贵妃和皇后固然是富贵之选,可她们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还有卖淫,还有强奸,还有堕落,还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一点一点地,把她们拖进了犯罪的深渊,万劫不复。孩子们还是太单纯,根本就理解不了世风日下和人心险恶。

可人精不管这些,他大手一挥,喝令衙役和捕快们动手,把那些困在吊篮中的蜜瓜们,都一一地解救了下来,一一地押出了工厂。女孩子们鬼哭狼嚎,一个个都赖着不走,仿佛贵妃和皇后之位在向她们招手,富贵俯仰皆是,唾手可得。

蜜瓜们实在是太多了,婷婷玉立,袅袅娜娜,站满了整个操坪。一列列,一排排,从一个工厂里生产出来的美女,一律个子高挑,胸脯丰满,眉如弯月,俏脸含春,翘臀长腿,就像成人节开女子大会,把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

除了地龙,除了蜜瓜,金银也缴得不少,大筐小箩盛了满满六大马车。都是些上好足赤的金银,成色好,色泽鲜,敲起来叮当作响,牙齿也咬不出牙印。这么多的黄白之物?该是要造多少的孽?搜刮多少的百姓。一厘一毫,都是老百姓的血,都是民脂民膏。

人精不敢怠慢,吩咐衙役和捕快们将金银过称,造册,封存。不是人精不爱钱,而是怕留下口实,给政敌提供攻击自已的弹药,授人以柄。金银封存下来,既可以充实国库,又可以作为自己的俸禄,还可以造福百姓,惠及子孙。

除了金银,古玩和字画也缴获不少,虽说没有司母戍大方鼎,可那些东西也相当名贵。其中,既有名人字画,又有古时宝器,年代己经十分久远。诸如韩晃的《五牛图》,顾恺之的《洛神图赋》,王羲之绝版了的《兰亭序》等等。

算起来,人精还是个读书人,还算是有点品味。他除了欣赏古玩,还爱把玩名人字画。他倒剪住双手,不停地在黑龙会会长的书斋里踱来踱去,偏着头,左右变换着角度,欣赏着墙上一条张牙舞爪、鳞甲鲜明的黑龙。

如果抛开黑龙会造下的孽、犯下的罪不算,会长也应该是个风雅之人,但至少品味不俗。或许,假以时日,人精可以和他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那种。可世界上没有如果,再说,人精也不是钟子期。

在梨花木的桌子上,摊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地图。起初,人精并没有在意,可趴上去仔细一看,竟是傲来国的皇宫缩略图,某宫某殿某某道路,都表现得清清楚楚。天啦,傲来国的皇宫缩略图,那可是国家的最高机密。难道黑龙会的人都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谋逆不成?

话虽这么说,也仅仅是人精的一点猜测,竟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因为人精明明白白地看见:乾云殿三个字上面,用红笔特意标注出来,重重地画上了两个圈。这两个圈有什么特殊含义?究竟代表了什么?人精百思不得其解。

人精唯一知道的是:乾云殿是当朝皇帝的寝宫,傲来国的中枢之地。人精破了玉玺案,帮皇上追回了传国重器。龙颜大悦,就在乾云殿的御书房里,接见了他和大理寺正卿邱机漠。那也是人精自从出仕以来,第一次走进皇帝的寝宫。

一开始,大理寺正卿邱机漠还在极力为自己辨解,争功,乃至推卸责任。皇上火了,重重地在龙案上一拍,狠狠地饬斥说:“你连一个玉玺案都破不了,朕要你做什么?皇家的俸禄不养闲人。这样吧,朕的御马监还缺一个铲屎官,你去吧,克日上任,过时不候。”

邱机漠脸上有些挂不住,还在磕头为自已开脱,皇上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地喝令:“侍卫何在?拖出去杖责四十。”皇上赏罚分明,对人精却是另一副面孔,另一种态度。传旨升人精为一品衔,益稼郡郡守兼大理寺正卿。

天网恢恢,皇恩浩荡,人精对乾云殿自然印象深刻。而今皇上有难,做臣子的怎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也可以这么说,谁控制了乾云殿,就等于控制了当朝皇帝;而一旦挟持了当朝皇帝,也就等于掌握了傲来国的国器。这样想来,天啦,皇帝就真的危险了,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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