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陈景年就睁开了眼睛。
爬出被窝,洗漱之后,在锅里煮上一些水,然后开始热身。
当身体微微发热,他在屋内分组进行高抬腿跑、拉伸、俯卧撑和深蹲等练习。
这段时间,有了馒头的加成,陈景年的体力正在慢慢的提升。
肚子里不缺食儿,不像之前动弹动弹就饿得难受。
他也终于有条件锻炼一下自己脆弱的身体了。
感受着运动最先给心肺带来的变化,然后随着动作的加剧,身体的肌肉开始发胀、发酸。
当肌肉出现略微的疼痛感时,陈景年慢慢地放缓了动作,缓缓地活动着身体,拉伸着各处的肌肉。
这时皮肤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全身都在升腾着热气,散发着一种通透、愤张,痛快淋漓的感觉。
待一切恢复了正常,他仔细清洗了一遍全身
热饭、吃饭,刚刷完碗,还没等出屋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激烈地争吵声。
陈景年和李宪文说了一声,穿上外衣,出门向后院走去。
“傻柱,你凭什么用我家的砖和水泥,你特么现在就给我拆了!”
“傻柱,你太过分了啊,你就用了砖和水泥,你也不应该在我们家窗户前搭这么一个东西啊。”
“不就是个炉灶吗?怎么碍着你们两口子眼了!”
“柱子,你少说两句。大茂啊!小娥,我这就让柱子把这个拆了,拆了就不碍事了。”
“不碍事?一大爷,什么叫不碍事,沙子水泥和砖怎么办!再说把这个像坟包一样的玩意挪到你们谁家窗户前,谁能乐意啊!甭说这个坟包一样的东西了,我在你家窗户前竖根烟囱,你乐意不!”
“什么坟包啊!不就是个灶台吗?”
“嗨!他这么一说倒还真像是个坟包,这抹得溜光,合着还是个铁丘坟呢!”
“你给我滚一边待着去,哪都有你呢,败家玩意!”
“爸,您打我干什么啊!”
陈景年来到后院,院子里不少人都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怎么了,斧子?”
阎解成和阎解放也从前院赶了过来,站在陈景年的身后问道。
“不知道,咱们前后脚到的!”
陈景年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块地方。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今儿这事就是说破天,也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什么叫拆了就不碍事了,我们家的东西在这放着,傻柱随便就用啊!这是什么性质,这是偷啊!不告而取就是偷!”
许大茂指了指那个灶台,又指了指何雨柱,接着说道:“傻柱,今儿不给我个交代,咱们就去派出所,去街道,我看看有没有说理的地!”
“大茂,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怎么能叫偷呢!柱子也不是为了自己,这不是帮东旭家料理后事,招待那些乡下来的亲戚吗!”
易忠海站在许大茂和何雨柱的中间,搓着手说道。
“甭管帮谁家,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是偷”
“许大茂,你爱特么上哪告就上哪告去。爷爷就在家等着。我何雨柱一没为了自己,二没往自己家拿,我行得正,站得直,随便你招呼,老子擎着了。”
何雨柱拢拢袖子,往灶台上一坐,满不在乎地说道。
“行,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转身就往出走。
四周的人群自然地分开一条道出来。
“大茂、大茂、大茂!”
易忠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围成了个小圈子,拦住了许大茂。
“大茂啊!砖和水泥都是我让柱子用的,大爷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看这样成不,钱,大爷给你补上,那灶台马上就拆了!你要是不依,那大爷跟你去派出所和街道。”
易忠海拉住许大茂,连声说道。
“这怎么说的,一大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呢吗?”
许大茂拧着眉毛,不高兴地说道。
“你不是要个说法吗?大爷就给你个说法,认打认罚,都听你的,成不!”
“不是,这”
“小娥,你看这么办行不,大爷一时糊涂。”
易忠海拉着许大茂,转头对着娄晓娥说道。
“一大爷,您可别这么说,您这么一说,把我们两口子当成什么人了。”
娄晓娥也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走过来拉住了许大茂,说道:“大茂,这事就这么算了吧,赶紧让人把那个灶台拆了才是真格的,看着也太闹心了。”
“就是,昨晚在我家喝完酒回来,没注意院子里有这么个东西,咱们还在屋睡一宿呢,真特么膈应人!”
许大茂把手从易忠海的手里抽出来,拉着娄晓娥恨恨地说道。
“那成,大茂两口子,大爷先谢谢你们了啊,我先把这拆了,然后再把钱给你们送过去。”
易忠海扯着笑意对着许大茂和娄晓娥说完,然后转身对院里的邻居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我这考虑的不周全,你们还在这看热闹。”
人群中几个岁数大的跟着易忠海说了两句笑话,一群人渐渐地散去了。
吃饱了饭,还看了场戏,陈景年和李宪文学了一遍,然后清清爽爽地到了班上。
他把水烧上,坐在椅子上合计着早上的事。
作为负责院子里治安联络员,早上的时候,他是有资格站出去说一句话的。
但是陈景年考虑再三却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这句话无论是偏向何雨柱,还是偏向许大茂,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和意义。
至于主持正义,呵呵,两个如此奇葩的当事人,一点狗屁倒灶、家长里短的闲事,有个毛正义啊!
一方是何雨柱这个混不吝,身后有易忠海的袒护。无论陈景年说了什么话,都不如易忠海挺身而出,来得那么直接。
而且他也不会像易忠海似的,闲得蛋疼,出钱又挨骂,最后还得罪了许大茂。
至于另一方的许大茂,更不在陈景年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许大茂是什么人?
那是为了自己升官,连给他带来巨大经济支援的娄晓娥一家都能出卖,在成为副主任后,接着就背后插刀李怀德的真小人。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人情,更不会感恩的。
与之没发生瓜葛之前,最好敬而远之。真要是有了利害冲突,那就应该找机会,一棒子打死,别给他留翻身的机会。
而易忠海,陈景年想到这个八级工也挺无语的。
每个月挣九十九块钱,和自己老婆关起门来过日子不好吗?养老,手里有了钱,有都是现成的孙子往跟前凑。
如果说权利!难道权力真的就这么迷人?难道在院子里当个管事的大爷就那么香吗?
再想想院子里刘海中和阎埠贵,为了掌握院子里的这点话语权,你争我夺,明争暗斗,最后落得一地鸡毛。
陈景年暗笑的同时,联想起前世那些为了争一个位置,而手段百出的同事,无语地摇了摇头。
他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心理,同样,陈景年知道这些人也不会赞同他不争不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