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雨水这丫头嘴唇肿了一圈,也不敢回家,于是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钻到了李卫国的西厢房。
屋里,小妮子照了照镜子,忍不住就掐了某个坏人一把,娇嗔道:“你看看,都怪你,嘴唇都肿了一圈,这让我怎么见人?”
李卫国嘿嘿一笑,撺住她伸过来的小手,用力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揽到了怀里。
双手揽着小妮子的腰肢,李卫国低头对着她的俏脸就是一口,然后坏笑道:“要不我给你亲回来?”
“美得你,横竖都是你这个坏人占便宜。”雨水羞红着脸,美目一翻,给了这流氓一记白眼。
你说这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人,怎么就这么坏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两人依偎着打闹了一会儿,没多久,傻柱夫妇听闻他俩逛百货回来了就联袂找了过来。
一进屋,傻柱见雨水捂着嘴躲躲闪闪的不敢示人,就好奇地问道:“雨水,伱捂着嘴干什么?”
一旁的彭飞燕也疑狐地瞅了她一眼。
“没...没干嘛...吃...吃辣椒把嘴唇辣肿了...”雨水捂着嘴,支支吾吾地敷衍道。
“辣肿了?该!叫你嘴馋...”傻柱眼神一蔑,忍不住就嘲讽了她一句。
雨水气急,捏起小拳拳,朝他挥了挥,恨不得冲过去就捶这憨批两拳,好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妹妹的怒火。
不同于傻柱没心没肺,一旁的彭飞燕倒是看出了点端倪。
过来人嘛,到底是有点经验的,一看雨水这幅娇羞躲闪的模样,就知道她和李卫国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妙不可言的故事。
不过看破不说破,彭飞燕捂着嘴笑了笑便凑到小妮子的身边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打击了雨水一句,傻柱也不再管她,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就坐到了李卫国的对面。
看见餐桌上放着的大包小包,傻柱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卫国,今天去百货大楼你们都买了什么啊,看你这大包小包的?”
李卫国笑道:“没什么,就是给我师父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就是买了些果脯点心,一会儿果脯点心给你分一份儿。”
“嘿...那敢情好,都省得买了,哈哈...”
傻柱乐呵呵地掏出大生产来给李卫国分了一支,然后跟他聊起了最近院里的八卦趣事儿。
正当两人聊得高兴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彭飞燕“哇”地一声,惊呼了起来。
傻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转头看去,却见彭飞燕正抓着雨水的手腕惊讶個不停。
“雨水,你这上海手表是哪来的?”
雨水美滋滋地笑了一声:“卫国哥给我买的。”
“李科长给你买的?”彭飞燕惊讶道。
“嗯嗯...卫国哥还给我买了一件粉红色的碎花棉袄,嫂子你看看,漂不漂亮?”
说着,雨水就把刚买的粉红碎花小棉袄给拿了出来,和自家嫂嫂分享起了喜悦。
彭飞燕看了一眼雨水的手表和新拿出来的棉袄,又看了一眼李卫国和傻柱,一下子震惊得不行。
头一回见姑娘没过门又送手表又送衣服的,这两样加起来就快赶上傻柱半年工资了,还别说前面还有一辆凤凰二六。
实在是太豪壕横了...
一时间彭飞燕都羡慕起了自己的小姑子,不得不佩服这丫头找对象的眼力劲儿,老早就占住了院里唯一的金饽饽。
傻柱看了一眼雨水手里的东西,既震惊又欣慰,不过嘴上还是埋怨了一句。
“哎呦...卫国,你给她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上学呢,穿的用的这么显摆,去了学校谁敢跟她坐一块儿?老师都不一定敢管她。”
可不是么,这丫头骑的是凤凰二六,戴的是上海手表,再加上这棉袄,一身行头装备就三百多了,教导主任都不一定有她富。
指不定老师以为她是哪家高干的子女呢,未必真敢管她。
李卫国无所谓地笑道:“我刚好手里有票而已,而且有效日期快到了,不买的话就得作废,所以干脆就给买了,反正也不是很贵。”
傻柱无语道:“也就是你一个月工资加津贴上百块的人敢这么说,其他人,你看他贵不贵...”
整个四合院里敢说一百多的手表不贵的估计也就只有一大爷这种收入高花销少的了,二大爷都不敢说这话。
其他人一个月二三十块的工资,吃穿用度都紧巴巴的,攒个一百块都不知道要攒多久,谁敢说不贵。
李卫国笑了笑,不再接这个话茬儿,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柱哥,这个时候院里好多人家都出去置办年货去了,你们夫妻俩不出去,反而跑过来找我,是有事儿?”
傻柱嘿嘿一笑,道:“嗨...这不怎么说你是干部呢,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搞到缝纫机票?”说着,傻柱便放低了声音,和他说起了正事。
李卫国一听,搞了半天原来傻柱这小子是受了许大茂的刺激,想要给家里添个大件儿。
许大茂娶了个富婆,一下子就走上了人生巅峰,三转一响立马就有了三件,人家还差一块手表就圆满了。
而抛开雨水那辆凤凰二六,他傻柱是一件都没有,和许大茂的档次拉太远了,没少被许大茂挤兑。
大家一个院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遇上了时不时的就掐两句,斗嘴老是斗不赢,这让傻柱感觉很没面儿,于是就想着给家里添个大件涨涨门面。
而缝纫机是三转一响里唯一一个可以创造经济价值的物件儿,是个很不错的投资。
现在彭飞燕在家里除了家务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买个缝纫机回来,平时缝缝补补的,方便自家的同时也能在外面接点活计给家里添点儿进项。
所以傻柱夫妇一合计,就想着找李卫国问问有没有票的门路。
听完傻柱的话,李卫国摸了摸下巴,还别说,缝纫机票他还真有,是之前曹德茂和收音机票、手表票一起给过来的。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结婚,缝纫机用不着,所以就一直放着没用。
既然傻柱想要,那转手给他也行,省得到时候过期浪废了。
想到这里,李卫国便道:“门路,倒是有,只不过这票挺贵的,你舍得?”
傻柱一听有戏,眼睛顿时亮了:“真有?怎么个贵法?”
旁边一直听着他俩谈话的彭飞燕和雨水听到这里,也不禁转过了头来,想听个究竟。
“现在黑市上一张缝纫机票少说也得值个五十块钱。”
接着,李卫国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前两天没放假的时候,精轧车间的曹主任就问了我,他说他手里有多的一张缝纫机票,问我要不要,想要的话,他可以四十块出手给我。”
“我当时想着没结婚买了也没用,所以就没要,你们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李卫国直接用曹德茂做了借口。
这张缝纫机票本来就是从曹德茂那来的,傻柱要是要了,回头有人问他东西的来历也能有个正经说辞。
傻柱听了这话,立马就动心了,连忙看向了自己媳妇儿彭飞燕。
现在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归彭飞燕管,要不要那还得问他媳妇儿的意思。
彭飞燕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很快就算清了一趣÷阁账。
一张票四十块,而缝纫机大概要一百五十块,总共花费两百不到。
有了缝纫机她就可以在外面接点缝缝补补的活计,一个月勤快点,挣个十块八块的不成问题,差不多两年就能回本,剩下的都是赚的。
这个生意做得!
于是彭飞燕当机立断就拍板了:“李科长,这张票我们想要,那就麻烦您帮忙问问了。”
傻柱见彭飞燕拍板了也没意见,附和地点了点头。
李卫国笑了笑,道:“嫂子你跟柱哥一样,喊我卫国就行,用不着生分。”
“诶诶,那就麻烦你了,卫国。”
彭飞燕乐得喜笑颜开,称呼的改变意味着两家关系更进一步,她也不算是外人了。
李卫国笑道:“不麻烦,票的事情一会儿我就去帮你们问问,应该问题不大。”
票就在他兜里放着呢,他自然是没问题的。
得到了李卫国的保证,傻柱夫妇大喜,仿佛缝纫机正在向他们招手,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敲定了事情,又闲聊了一会儿,傻柱夫妇拿着李卫国分给他们的果脯点心就走了。
傻柱夫妇这一走,雨水也没多敢待,嘴唇还肿着呢,生怕某人又给她使坏,于是也找了个借口跟着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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