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洲安抚好这庄稼汉子坐下,然后开始他接下来的准备工作。
此时站在一旁看戏的群众,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嘲笑之声。
因为王延洲的行医资格证,那个女医生已经确定过了,是真的。
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个医生,不是骗子。
还有就是,王延洲那几针下去,这庄稼汉子,真的就不痛了。.BIQUGE.biz
“这小年轻人,还真有些本事,居然还真治好了这人的头痛。”
“我最近有些胃痛的毛病,等下我也找找个年轻医生给瞧瞧。”
群众中的话音,也开始转变起来。
有好几个人,都在等着这庄稼汉子治疗结束,然后给自己瞧一瞧。
就连那些没病的,都想着要不要王延洲给检查检查。
站在一旁,听着众人议论之声的女医生,摇了摇头。
这些人,只是看到了表面,还真把这叫王延洲的医生给神话了。
不过女医生也不点破,都是医生,只要王延洲做的不是太过分,她是不会去砸对方饭碗的。
虽然--
女医生不认为王延洲能治好眼前这人,但她对王延洲这止痛的扎针手法,还是很好奇的。
所以她在看王延洲,施针的时候,看的也是很认真。
只见王延洲,从又从医疗箱里,取出一根较为粗长的银针。
此针有些特殊。
它比一般的银针粗两倍有余,但这不是关键,它最特殊的地方就是,这跟银针它是空心的。
就像是一根非常粗长的,银针管子。
王延洲取出这根,银针管子之后,跟先前一样开始消毒。
“大叔,我接下来还要给你扎一针,这一针扎的会很深,也可能会有一点疼,你要忍住。”
王延洲消完毒后,对着这庄稼汉子嘱咐道。
庄稼汉子现在对王延洲,那是信服的不得了。
王延洲说的话,现在在他眼里,那就是圣旨。
“好的!医生。”
听到病人的回复,王延洲就开始施针。
他要将这根针,插进患者脑中有积血脓包的地方。
再利用这银针管,将脓血引流下来。
这是非常考验手法的,当然这考验手法的说法,也只是对别人来说。
他拥有透视之瞳,可以完全忽略手法之说。
利用透视之瞳,他可以精准的刺入患者的病灶。
不过这也是王延洲,第一次施这种高难度的针。
多少也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施针的时候,额头也有汗珠沁出。
女医生也看到了,王延洲额头冒汗的一幕。
作为一个有素养的医生,她从怀里取出自己的手绢,给王延洲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一如她实习的时候,给她老师擦汗一般。
再银针刺入庄稼汉子,脑中以后,这汉子也感受到了些许疼痛。
他的面容露出些痛苦之色。
旁边的小姑娘,见到此情景有些紧张的,握紧她父亲的手,同时看向王延洲。
“不用担心,我这是用银针引出他,脑中的积血,等引出来就好了。”王延洲说着还对小姑娘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着王延洲的话音落下。
只见插在庄稼汉子头上的,银针末端真的有一滴血液滴了下来。
这血液不是鲜红色的。
它里面掺杂着些白色的脓水。
一旁刚给王延洲擦完汗珠的女医生,在见到这一幕,她彻底傻眼了。
这颠覆了她对医学的认知。
“这怎么可能?”女医生惊讶的微张着嘴巴。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小小的扎了一针。
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女医生她深深的知道,这一针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可以这么说。
这一针在她的心里,就是神之一针。
随着银针上的脓血,不断的滴落。
这庄稼汉子的,面色的痛苦之色,也不断的在减缓。
滴答...
随着银针尾部,最后一滴脓血的滴落。
王延洲再次开启透视之瞳,查看了一眼,患者脑中的情况。
发现脓血已经排除干净。
他就将银针拔了出来。
“你的病治好了,可以起来了。”王延洲将拔出来的针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对着患者道。
庄稼汉子听到王延洲说,自己的病彻底好了之后。
父女二人直接抱着痛哭起来。
这短短的一瞬间,他经历了生和死,现在只想痛哭一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叮,恭喜宿主,拯救一位朴实善良的农民大叔的生命,系统奖励功德点2000点,当前功德点2187点】
听到系统的奖励音,王延洲吓了一大跳。
居然这么多?
看来治病也看大小,他这一次应该算是,救了人家的性命,所以奖励的功德点才多些。
王延洲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父女二人哭完之后。
庄稼汉子傻笑着走到王延洲面前,有些尴尬道:“医生,多少医疗费?”
他身上的钱,基本都在大医院检查花的光了。
现在身上,就剩几块钱。
“刚才说好是1块钱。”王延洲道。
庄稼汉子闻言,脸上的傻笑更浓了:“一块钱怎么行,刚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小兄弟你是这么有本事的医生,是抱着求死的心去的。”
这庄稼汉子,也是诚实,居然把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说一块就一块,再说了,我这也没用多少治疗材料。”王延洲坚持道。
最后这父女二人,拗不过王延洲的坚持,付了一块钱的诊费。
“我再给你开个中药方子,你抓点中药吃吃,再买点西药阿莫西林,一个星期后记得再过来复诊,哦!对了,我一周后不一定在这里,我把我们单位的地址给你,你来我们单位复诊。”
父女二人接过,王延洲开的药方,又千恩万谢的对他鞠了躬。
这小姑娘鞠完躬,在抬起头的时候,她看向王延洲的眼睛里,竟是桃花。
一旁围观的群众,在看到王延洲,真的治好了这人,而且只收了一块钱的诊费。
当即就有人跑过来,想请王延洲给他瞧一瞧。
有些人,甚至想插队,险些没打起来。
一旁的女医生,呆呆的看着王延洲。
她现在心里对王延洲看法,别提有多高大了。
这是一个,悬壶济世,视金钱如粪土的医生,她不如对方。
女医生低着头,有些愧不敢面对王延洲。
她就在那里低着头,默默的看着王延洲,在给这些路人看病。
“你这是尿结石,这个比较麻烦,不过还好不大,我给你开点打结石的药,你先吃着,一个星期后要是没有效果,来我们单位找我,我在给你治疗。”
“多谢医生!这诊费多少钱。”
“不治疗光看病的话,不收诊费。”
......
“你这是胃溃疡,问题也不大......”
接下来一上午,王延洲一共给一百多号病人做了诊断。
其中也有些绝症,王延洲也是没有法子的。
他也只能开点延缓病情的药。
也有些是要做大手术的,他将病人的病情说了出来,让对方去对面医院做手术治疗。
总之就是他能治的,尽量都给治了。
不能治的,再往对面医院送。
同时也有二十多位病人需要复诊,他将轧钢厂的卫生所,退给了这些人。
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摆一辈子摊。
卫生所才是他的根据地。
你要问,为啥,他不自己开个医院。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不过最后还是被他直接否决了。
不出所料。
再过段时间。
就是黑暗时刻。
任何投机倒把,都是要接受制裁的。
唯有抱紧卫生所这个金饭碗,才能明哲保身。
等到黑暗时刻的结束,才是他大展手脚的时刻。
中午十二点左右。
随着随后一个病人的诊断结束。
王延洲也就准备回去了。
刚才一直专心给人看病,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那个女医生居然还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
“姑娘,你一直没走?”王延洲起身对着女医生问道。
女医生见王延洲走过来,跟自己说话,她的脸居然直接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