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对系统的感情很复杂，有感激，有厌烦，有依赖。

林宁也不止一次想过没有系统的日子，自己会是多么的轻松自在。

然而当系统真的不发布任务的时候，林宁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事实证明，人，都是贱骨头。

再次看了眼依旧没什么变化的任务栏，看了眼依旧持续增长跳动的现金余额。

林宁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心底默默的说着不离不弃。

“照片我发抖音，微博，ins了，你要看看吗？我买了顶流。”

片刻后，莎莎拿着手机，缓缓的坐在林宁脚边的坐垫上，柔声道。

“哦。”

林宁闷哼了声，怔怔的看着夕阳下的黄浦江。

也不知道那些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人，又有多少，是在干着不喜欢的工作，奉承着不喜欢的人。

“家里有相机吗？”

莎莎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从决定回到林宁身边那刻起，莎莎就对自己有了明确的定位。看着闷闷不乐的林宁，莎莎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

“我听说不少软件会悄悄查看用户的相册。”

“所以呢？”

“你想拍那些的话，我们拿相机拍，穿什么，什么姿势，我都听你的。”

“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呢。”

反应过来的林宁，没好气儿的看了眼双颊泛红的莎莎，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想让你开心。”

“傻子。”

林宁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待莎莎坐过来后，林宁轻轻的揉了揉莎莎的头发，接着说道。

“和你没关系，只是有件事儿想不通罢了。”

“哦，我还以为……”

“哪来那么多以为，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等莎莎说完，林宁径直说道。

“不像。”

“傻样，把你那信息提示音关了，也不闲吵。”

莎莎发布的时候买了最贵的流量套餐，所以抖音发布没多久，私信，评论的提示声就没断过。

“嘿，我不想你误会，特意开的。”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那些私信，说什么的都有，我怕你多想。”

莎莎咬了咬唇，说话的同时，将手机放在了林宁的手边。

“生活助理，配车，年薪50万，月结？这人是瞎的么？”

林宁扫了眼手机界面里的私信，差点笑出声。

不提那一眼可见的纹身，仅作品里照片的环境背景，就不是50万的事儿，更别说还是一年。

“不止这些，还有微信，我刚发了朋友圈宣传了下微博，ins，抖音号，私聊我的人蛮多的。”

莎莎笑的并不怎么自然，甚至有些忐忑。

相比抖音里的私信，微信里的信息，无疑更容易让人误会。

“我去，600多微信好友？2000多条未读？你看的过来么你。”

林宁有些好奇的看了眼莎莎特意点开的微信，只是一眼，差点怀疑人生。

对于微信好友不超40，每天未读不超20条的林宁来说，莎莎这微信，对林宁的震撼不可谓不大。

“有的人，有的信息我不怎么看的。”

莎莎笑了笑，有的人是谁，莎莎并没有说。

“得亏你没强迫症。”

林宁撇了撇嘴，随意的摆了摆手，到也没看这姑娘微信的想法。

“大部分都是这些年拍片认识的店主商家，还有不少聊得来的朋友，女的比较多，你别误会就好。”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表白的挺多的。”

“无聊，想走的留不住，想留的不会走。难不成你想走，我还把你拴着啊。”

林宁没好气儿的敲了敲莎莎的头，打从没了父母，除了系统，林宁真正在意的，只有林红，只有一猫一狗。

“等我。”

“你又要干嘛？”

看着突然红着脸站起身的莎莎，林宁疑惑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

“站住，你直说你要干嘛。”

莎莎的动作还挺快，看着莎莎红透的耳根，似是想起了什么的林宁，低声喝道。

“我想……”

“闭嘴。特么的，怎么送个东西这么慢，你打电话给那个吉吉，让她快点。”

“那女孩叫琪琪。”

“爱叫什么叫什么，打电话去，别在我眼前乱晃。”

“哦。”……

西京市，师范大学。

回到宿舍的杨姗姗，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

打买别墅那天后，林宁就再没主动跟自己联系过。

林宁在外面都做了什么，杨姗姗，一概不知。

那天在学校会议室的审问，杨姗姗，又怎么会忘。

6年的同桌生涯，林宁的家境虽说不错，但也没可能好到现在这般地步。

那些豪车，那栋轻描淡写就买了的别墅，可不是中奖或是遗产就能解释得通的。

“唉。”

杨姗姗叹了口气，无神的刷着手机，抖音里的萌宠，这会儿看起来，也蔫巴巴的没了往日的活泼。

“怎么了？又想你家那位呢？”

说话的是刘倩，那个第一次见林宁时，坐在林宁身边的黑丝长腿姑娘。

“啧啧，换你你不想？特意回西京帮姗姗家里解决了事儿不说，走前还给姗姗在龙湖买了栋别墅，还写的姗姗的名字。唉，当一辈子老师，也不知道能买得起不，老娘羡慕啊。”

两女身后，正刷剧的王英啧了啧嘴，感慨道。

“可不是么，换我早杀沪市去了。”

刘倩点了点头，杨姗姗的别墅，宿舍的几女去过几次，就没有人不羡慕的。

“你不是一直自称颜值党，绝不考虑1米8以下的男生么？这么快就叛变了？姗姗家那位可比你低不少。”

“外表都是浮云，我还是比较喜欢性格好，平易近人的。”

“马爸爸？”

“别提他，就没见过月月催闺女还钱的爹。要不是他随便就把钱借我，老娘也不会手欠买那么贵的包。”

“得了吧，有些人想借还没机会借呢，姗姗，你说是吧？”

“姗姗？你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我去，这妹子身材绝了，卧……这纹身，不会是你家……唔……刘，倩，把你手拿开，你刚剪完脚趾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看着姗姗的手机界面，原本嬉笑的王英，刘倩，不约而同的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