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听到公孙云良的话,心中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太懂,但心里已经有了头绪,最起码不会像前几次被打的那么狼狈。
“我曾经无数次试着斩断湖水,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就算斩断了,也只是一瞬间。”
公孙云良一笑:“这就够了,我相信这七个人在没变成这样子以前一定很强,但是看看现在的他们,完全就是奄奄一息虚弱的骷髅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朗栎沉‘吟’片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在五里堡时,罗康要对如烟无礼,当时我没了一丝力气,可是在那一刹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一瞬之间几乎秒杀了罗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三闲道人说这是极速流云剑法,公孙老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公孙云良一愣,紧接着笑起来:“看来你跟你那变态的爹有着一样恐怖的内力,区别在于你爹可以熟练使用,而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是说我体内有强大的内力?”朗栎不解的问道。
公孙云良点点头,“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但愿你不需要我出手。”
朗栎笑着看了看公孙云良,没再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不敢过来了吗,是不是怕了?嘿嘿……”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再次传来。
朗栎站起身,擦掉嘴边的足迹,提着木剑又走了上去。
“丑八怪,你还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打算一辈子做缩头乌龟,也是,你们这长相也确实不该出来吓人。”
朗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往他们心里扎钉子,自从变了这幅模样,他们一直不愿意听到鬼或者丑八怪几个字,而今朗栎当着他们的面,揭开他们最不想碰触的伤疤。
“小子,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们,这只能加速你的死亡!嘿嘿……”说着,从山坡的后头走上来七个黑袍人,这次是走上来了,慢慢的,摇摇晃晃的。
朗栎并不说话,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他们。
七个人走在山坡上最好的地方变不再动。山风吹的黑袍呼呼响,身上发出的‘阴’冷气息比江南的冬天还要冷。
“你们终于敢现身了?”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如果我们不想现身,这辈子你都不会找到我们。嘿嘿……”
“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哼哼……一阵‘奸’笑,站在正中间的黑袍人突然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是谁,至于我们是谁吗,也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们只能告诉你我们是谁,至于其他的,嘿嘿……你还不能知道。”
“说说看?”
“为了让你不做一个糊涂鬼,我就告诉你吧。知道我们为什么以水寒剑一个名摆这座擂台吗?”
朗栎不语,静静的听着。
“我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拜水寒剑所赐,确切的说是上一任水寒剑主所赐,甚至我们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朗栎和公孙云良听完心中皆是一惊,难道这事跟朗云帆有关?
“呵呵……不要这么吃惊,没错,跟你想的一样,这就是朗云帆所为。”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朗栎‘激’动道。
嘿嘿……!
“别着急!我会说的。二十多年前,我们七个人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就因为做了点不是很得体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该死的朗云帆,他竟一人找到我们。
说实在的,朗云帆除了该死之外,他的实力真是了不得,和我们七人之力竟不能伤他分毫,最后用他的水寒剑斩杀了我们,他以为我们死了,可我们却活了下来,二十年后还找到了他的儿子,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哈哈……”
说完,那七个黑衣人狂笑起来,好像这一刻他们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得到了解脱。
朗栎听完心里震惊不已,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父亲绝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不然怎会是剑宗的宗主。
“你们来找我报仇,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口中当年做的不得体的事情是什么?”
“这我们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接下来该是你死的时候了。”
说完七个人摆出同样的姿势,双手合十在一起,每个人手上都散发出一种黑‘色’的烟雾状的东西,七个人的内力汇聚在一起,在他们正前方,七条黑雾形成一颗黑‘色’的球,如同一口黑锅大小,黑球四周还迸发着白‘色’的电流,远远的便感受到那黑球的沉重压力。
“小朋友,这是我们特地为你研制的功夫,好好享受吧……!”
话音落下,黑球好似一颗流星一般,带着滋滋的电流声极速的向朗栎飞过来。
“朗栎,小心……!”公孙云良惊慌的大喊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朗栎近前,一道青‘色’光芒闪出,正打在黑球上。
嘭……轰……
一道黑‘色’的光柱将朗栎和公孙云良二人困在其中,周围的树木应声折断,飞落四周,强大的风‘浪’吹的如烟和玲珑手护住脸,睁不开眼睛。心里沉重无比。
呼呼呼……强风持续了很久才消散,黑‘色’的光柱如同一道光线冲向天际,树林几乎被夷为平地。
当如烟和玲珑睁开眼睛时,周围一片空旷,公孙云良站在朗栎身前,双手一片通红,朗栎也一脸惊恐的站在身后。
七个黑袍人也没有想到,聚集他们七人之力的一击竟被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老头轻松化解,只伤了一点‘肉’皮。
“真没想到竟还有这等高手,真是难得。该死的老头子,你到底是谁?”
公孙云良收起手臂,整理好衣服,背着手笑道:“我知道你们七个人是谁了,只是我比较气朗云帆,为何当年不杀死你们,还要留着你们祸害人间!”
“你知道他们是谁?”朗栎回过神,不解的问道。
“当然知道,他们就是当年的烈海七魔!我说的对吧?”说着公孙云良看了一眼那七个人。
“烈海七魔?”
“是的,当年他们也算是一方的豪客,无奈因为做事过于残忍狠毒,就连魔宗都不愿意收留他们。
他们口中不得体的事就是他们曾经去过一个岛,叫做寡‘妇’岛,在那里他们不但烧杀抢掠,岛上所有的‘女’人都被他们**然后又残忍的杀死了,不但如此,他们还把那些惨死‘女’人的人头砍下来悬挂在岛上的一棵大树上,来满足他们嗜血的变态心理。”
公孙云良说完目光‘阴’冷的看着那七个人,“就凭这件事,我想朗云帆就算杀你们十次也不过分吧!”
树林里静悄悄的,但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七个人嘶嘶的喘息声。如烟站在玲珑身后将她抱在怀里,粉拳握的咯吱咯吱响。
“嘿嘿……就算你说对了又能怎样,不还得死在这里,你能侥幸的逃脱一次,还能逃脱第二次第三次?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你看如何。”
哈哈……公孙云良一阵大笑,紧接着‘阴’冷道:“就凭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说着公孙云良就要废了这七个人,但是却被身后的朗栎拉住。
朗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声音‘阴’冷异常。“公孙老头,他们可不可以‘交’给我?当年我爹没有完成的事我希望能由我来完成。”
公孙云良心中一动,有些狠不下心,他一知道这七个人不是朗栎能对付的了的,但是看他那坚定的样子,公孙云良也不好在拒绝。
“好自为之,别死了!”
简单的几个字透出了公孙云良的关心,朗栎一抬头,‘露’出阳光般的微笑,“还没打倒你,我怎么会死掉。”
“切!”公孙云良摇头一笑,走向如烟和玲珑。
“老头子,你怎么回来了?”玲珑两腮通红,不满的问道。
“他说他一个人可以!”
“这你也相信?”玲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公孙云良。
“我相信!”
“……”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朗栎抱剑在怀,轻蔑的笑道。
“小朋友!你吃错‘药’了吧,还是吓傻了,你值得我们一起动手吗?”
“是吗?”
嗖……咔嚓……
站在最右边的黑袍人感觉左臂一凉,低头一看,手臂落在了雪地之上。
啊……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让七个人心头一紧,眼中幽幽的蓝光盯着朗栎,可是他们发现朗栎就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甚至那把木剑还在怀中抱着。
“这是你做的?”中间的黑袍人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觉得呢,会不会是我?”
黑袍人发出一声怪叫,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看来给你留的时间还是太多了!”
“我也这么觉得,我爹一时的心慈手软让你们又苟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天了。”
“你找死……!”